洛清清并未被他们叔侄间的微妙氛围所影响,她果断地将话题拉回正轨。

    “……我计划建造一座大桥,将宝顶新城与青云县新城紧密相连。”

    她目光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岭南王殿下,我看您似乎对此持怀疑态度,那么,我们何不以此设个赌局?”

    她提议道。

    “就以半年为限,若我能在年底前成功建成这座跨海大桥,便算我赢。”

    “若我未能如期完成,那么岭南王殿下便是赢家。”

    四皇子原本被洛清清的话所吸引,但想起过去被洛清清“坑”的经历,他就变得谨慎起来。

    尽管他坚信洛清清根本无法完成如此壮举,却也没有立刻表态。

    他思索片刻,终于开口问道:“那么,赌注又是什么呢?”

    洛清清见四皇子竟然开始思考,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她瞥了一眼方王妃,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对方王妃的赞赏:看来,你调教得不错啊,连夫君都懂得思考问题了!

    方王妃见状,嘿嘿一笑,脸上洋溢着被偶像夸奖的喜悦与得意。

    秦泽煜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决定:必须尽快让这对夫妇离开!

    以后,他们最好还是各自安好,互不干扰得为好!

    然而洛清清的话语打破的秦泽煜的算盘。

    只听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你赢了,我赠你一份能令财富源源不断涌入的秘诀。

    但你若是输了,你便需听从我家世子爷的吩咐,成为他麾下的一员。”

    “财富源源不断的秘诀?”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难道,是那传说中的制糖之术?”

    回想起去年岁末,三皇子的远房亲戚杨天和自南疆归来,不仅为三皇子带来了满载而归的财富,更有一纸珍贵的制糖秘方。

    这份秘方仿佛一道魔法,让三皇子瞬间成为了京城中的焦点。

    权贵们,甚至是皇亲国戚,都纷纷前来拜访,都希望能与三皇子结交。

    三皇子虽对突如其来的关注感到不适,但内心却充满了得意。

    他利用这份制糖秘方,巧妙地拉拢了京城中的各方势力,迅速建立起自己的“三皇子党”。

    这股新势力与大皇子、二皇子和五皇子形成了四足鼎立的局面,各方势力相互制衡,构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皇帝见局势尚在可控范围内,便选择了静观其变。

    而三皇子则借此机会,继续巩固自己的地位,与各方势力周旋,在朝堂展露头角。

    三皇子乘胜追击,他的追随者们紧随其后,如狂风骤雨般在京城与江南的繁华之地开设了一家又一家糖铺。

    红糖的甜美迅速席卷了四方,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佳话。

    而杨天和,因为带回了红糖秘方,被三皇子留在了身边。

    至于他县令的身份,似乎在这糖业的浪潮中变得微不足道。

    皇帝、三皇子,甚至杨天和本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遗忘。

    毕竟,他在南疆不过空有虚名,不如让他在新的领域发光发热。

    那时的秦泽煜,还只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废柴”。

    秦府已被洛清清牢牢掌控,秦泽煜似乎毫无威胁。

    因此,对于秦泽煜,皇帝与众臣并未给予过多的关注。

    当今年春天秦泽煜当众斩杀许知州的消息传回京城时,皇帝与众人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竟被秦泽煜的表象所迷惑。

    但此时,秦泽煜的势力已如日中天,难以撼动。

    杨天和,这个曾经的县令,即便现在想要回到南疆,也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疆的局势,早已不是他所能掌控。

    更何况,秦泽煜连知州都敢轻易斩杀,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怎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有人或许会问,杨天和是朝廷命官,怎能如此轻易放弃职责?

    但生存与尊严往往难以两全。

    许知州不也是朝廷命官吗?

    他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警示。

    因此,杨天和选择了留在京城,继续他的制糖事业。

    他不敢回南疆,不敢赌秦泽煜的良善与仁慈。

    杨天和知道,在三皇子麾下,他只有做大做强糖业,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于是,他倾尽全力,将制糖生意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所以从繁华的京城到如诗如画的江南,红糖的香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生意兴隆得令人咋舌。

    四皇子望着那些日进斗金的糖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然而,在这股热潮中,方王妃却显得异常冷静。

    她偷偷瞥了一眼洛清清,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说道:“这制糖的生意,恐怕难以长久。”

    洛清清闻言,双眉微挑,淡淡地问道:“王妃姐姐为何这么说?”

    四皇子也急切地附和道:“是啊,如今红糖生意如此火爆,怎会不长久?”

    方王妃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反问道:“殿下,你可还记得曾经的酒水生意?”

    四皇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记得,那时酒水生意也是火爆异常。”

    方王妃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如今呢?”

    四皇子愣了一下,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思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三年前,父皇确实下了三道圣令,禁止民间私自造酒。”

    他抬起头,望向方王妃,眼中多了些思索。

    “是的,”方王妃肯定地点了点头,“如今只有皇庄和少数几个皇商才能造酒、卖酒。其他人若是敢违背圣令,必定会受到严惩。

    这制糖生意虽然火爆,但谁又能保证它不会重蹈覆辙呢?”

    四皇子眉头紧锁,总算是动了一回脑筋,他对方王妃说道:“王妃,此事与酒不同。

    父皇之所以严禁民间酿酒,是因为酿酒的原料乃是粮食,粮食乃国之命脉,若被大量用于酿酒,民间必将陷入粮荒的困境。”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红糖却截然不同。我听闻红糖乃是由甘蔗熬制而成,甘蔗并非粮食,无需为此担忧。

    四皇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他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秦泽煜和洛清清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这对夫妻的“辩论”。

    秦泽煜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而洛清清则只是觉得这场对话颇为有趣。

    方王妃以眼角余光轻扫秦泽煜夫妇,心中暗自叹息:秦泽煜与洛清清皆觉糖铺之业难以长久。

    自家这傻王爷,自诩聪慧,实则……一言难尽。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王爷,甘蔗非粮,然种植需地。

    若朝廷纵容糖铺之业泛滥,贵胄必争相侵占良田,肆意种植甘蔗。

    大量良田被侵占,粮食定然大幅度减产。”

    她继续道,“从某种角度看,制糖之害,或更甚于酿酒。

    酿酒需粮,权贵仍然种植粮食,只要控制住酿酒的渠道,就可以保证粮源。

    而制糖则不然,暴利之下,蔗田遍布,良田尽成蔗海,粮荒必至。”

    四皇子恍然,却未因先前之愚钝而羞愧,反而对洛清清道:“洛清清,你未免太不厚道,竟然用将被禁止的秘方作为赌注!”

    方王妃心中苦笑:王爷啊,你能不能不要自曝其短,让人知道你不是那么聪明?

    洛清清何时说过要以制糖秘方做为赌注?

    洛清清闻言,挑眉道:“我怎么不厚道了?

    四叔,你细想,我提及赌注时,可有言及‘制糖’二字?”

    四皇子一愣,努力回忆,似乎……洛清清确实未曾提及。

    但他仍不甘,“可你言日进斗金之秘方——”

    洛清清笑答:“秘方自有,但是现在不便透露,毕竟需要用作赌注。”

    她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的赌注,必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份秘方的珍贵,远超制糖之术所能比拟。”

    洛清清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皇上或许会对制糖加以限制,但对于此事,他非但不会禁止,反而会大力提倡。”

    四皇子在洛清清的描述中,热血上涌,毫不犹豫地回应:“我赌了!”

    “一言为定!”

    洛清清与四皇子并肩站在城门楼上,当着秦泽煜和方王妃的面,两人郑重其事地击掌三次,赌约正式成立。

    “四叔,虽然你有时令人心生不悦,但看在你王妃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秦泽煜道,“随我去秦府住些时日,增长些见识吧。”

    秦泽煜心中已大致猜出洛清清的计划——她与四皇子的这场赌局,她必赢无疑。

    而一旦四皇子输了,便需听从秦泽煜的安排,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秦泽煜的野心远不止南疆,他志在天下,要做那至高无上的君主。

    如今,秦泽煜已掌控黄州、交州,而罗州也将在今年纳入他的版图。

    他手中已有四州之地,大半个岭南都已成为他的领地。

    京中的皇帝虽对秦泽煜的扩张有所忌惮,但考虑到秦泽煜的皇族身份,总比让那些世家豪族割据要好。

    然而,皇帝想要作一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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