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薛可用在1307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妄图找到拍摄视频的摄像头,然后把宾馆告个底朝天。
但是宾馆此时经得起他的侦察,是纯洁的。薛可用没有发现任何隐蔽的摄像头。
他翻出自己和李鱼的视频研究,寻找蛛丝马迹。特写镜头里,自己竟然无耻地笑了下。而这个拍摄角度,貌似来自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除了一盆绿萝,什么也没有。隔了几个月,曾经郁郁葱葱的绿萝如今有气无力,黄叶遍布其间。想必这屋里的偷情一茬接一茬,绿萝也懒得证明自己一身绿色了。
薛可用于是对绿萝姑娘进行搜身,每一片叶子都反转过,倒是找到了一样东西。
一张名片。
是一张按摩名片。上面写着电话,名片背后印着一个美女的头像,薛可用看了一眼,那美女也有一张羊脸。
他随手把名片扔垃圾桶了。瞬间觉得自己比雪花粉还纯洁。
因为反反复复看那小电影,竟然把自己看得有感觉了。加倍地想念李鱼。
于是想跟李鱼说说话。
才发现自己被李鱼拉黑了。
又用房间的座机给李鱼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对方挂断了。
李鱼似乎把他抛弃了。
他想的是,多亏没有悄悄把大衣寄出去,说不定人家不收呢。
李鱼若不要,可以送给女儿小敏。但是小敏个子没有李鱼高,大衣太长了。
这件白色大衣在薛可用的脑子里串了门,最后还是回到李鱼那里。因为小敏打上初中起,就不喜欢父母给她买衣服。
一个男人刚从官场上被人莫名踢出局,想在情场上寻找补一下,也被踢出局。
薛可用看着纸篓里那张名片,简直想给那张羊脸女人打给电话,问价钱多少,可以打个折吗。
不,要问那只母羊,你平安生产了吗?
2
薛可用于是果真先给母亲打了电话,问母羊生了吗。
薛母在电话里报告说:母羊死了。
接着,又骂了一串老头子。
原来母羊死后,老头子想把母羊的尸体弄到山上的树林里埋了。薛母却想卖给饭店,现在羊肉很贵,一只死羊也能卖个好价。羊肉馆的厨子手艺好,死羊也能烹出现杀之羊的美味。
当天下午,饭店来人把死羊拉走。给了两张大红钱。薛母把钱掖腰里。一转身,看老头子在掉泪。
薛母又是一顿骂:大男人眼泪不值钱,跟尿壶一样,这辈子也就能放个羊了。
薛可用把母亲的声音掐了。
喝了蓖麻油的母羊一直是他的希望。但如今母羊死了,薛可用的心竟然被掏空了。
薛可用一想到那只流泪的母羊此时进了饭店的大锅,食客们吃得嘴唇流油,他就心情郁闷,觉得寒夜漫漫。于是想出去喝点小酒。
出了房门,走廊的一盏灯及时地灭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时,不知哪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床声。薛可用的耳朵穿越此起彼伏的叫床声,下楼而去。
3
薛可用在外面的小饭店喝了二两小酒。
他想起那只死去的母羊,也像继父一样,没出息地掉了泪。
酒馆里有人见了,偷拍了照片,发微博感叹:没有在深夜痛苦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但他很快止住了眼泪,酒精让人快乐。
回到宾馆的13楼,发现走廊里架着梯子,一个工人师傅正在连夜修灯。
因为是感应灯,修起来比较麻烦,走廊里忽明忽暗。像走进黑夜的老坟地里一样,鬼火闪烁。
薛可用走过那师傅身旁,一个趔趄,幸好有梯子在身旁,他一把扶了梯子。不,是抓了师傅的脚。
那师傅差点被拉下马,很快稳住了,一只鞋子不知怎的被薛可用握在手里。
师傅很客气地说:没事吧师傅。
成了师傅的薛可用其实只是微醺,并没有醉,于是赶紧说:师傅,对不住了。
说着,就要给师傅穿鞋。
师傅说:你放地下就行,我干完活就穿。
薛可用就把这双很旧的解放鞋放在地上。
很显然,大冬天的,穿这个鞋子是为了室内干活爬上爬下的方便。
薛可用开了自己的房门。洗了手。
想起那双鞋。
于是又走到房门边,想从猫眼里再看看那师傅。
猫眼却看不到外面。好像被什么堵上了。
他甚是奇怪,鼓捣了半天,才发现猫眼被一团卫生纸糊住了。
他把卫生纸清理掉,往外瞧。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猫眼不叫猫眼,叫毛玻璃。
他听到门外没了动静,就打开门,灯已经修好了,师傅不见了。空荡的走廊里,仿佛有鬼影子游荡。
薛可用从外面的猫眼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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