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一时有些不忍搀扶着她坐到了一旁。老板用手帕掩面抽泣。
小燕子只听了个大概,还没有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经忍受不了了,直接暴躁的上前,给那个被按在地上的人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振振有词,“好啊,合着你还是把人家拐到这个地方来的。你简直是什么青蛙要吃什么天肉。”
紫薇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看不出是怒意还是怜悯?尔康默默的挪到了紫薇的身边。紫薇那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哭过了。尔康心里想着,哪怕现在给予不了紫薇安慰,但是也能在背后,让她感受到她背后还是有人在支持她的。
紫薇也不知道是心灵感应还是什么,在尔康挪到她的旁边,她就心有灵犀般转过头和尔康相视一笑,好似在安慰他,她没事一般。
偏偏他们二人还在安可的正对面。安可简直不想看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真是主角光环啊,就这样,老爷也能心无旁骛的审着案子。
当时在剧里的时候就隔着一堵墙,他们在那边那么大声的密谋着,老爷真是一丁点声音也听不着。咋的,那墙是包没有噪音的?简直堪称神奇,说他们没有主角光环,安可压根不信。
只见老爷端坐在前厅的正中央的梨花木椅上,目不转睛的在二人身上审视着。这老板的话,可以算是口头证据,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拍板定论。但看着小燕子就这么殴打那个男子,老爷也觉得有点不太好。沉闷的咳嗽了一声,当做是警告小燕子。
小燕子哪能知道老爷咳嗽一声,就是在警告她,依旧对男子拳打脚踢。男子身上也添了很多的伤。
眼看该男子大喘着气,都快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安可忙大步上前拦住了小燕子。
小燕子还在暴躁中,谁拦她跟谁急的那种。手可能一时没收住劲,差点就落到安可的脸上了,安可直接侧头一偏。
小燕子还在喋喋不休着,压根没注意到,差点伤着安可。“你拦我干什么?老板刚刚都说了,是因为这个男的把她拐到了这里。我们现在不应该为老板出气吗?安可你要为这个男的出头吗?你……”
要不是为了保留人证,安可简直不想拉住这么疯癫的小燕子。“事情的真伪,难道仅凭一面之词吗?这样的断案真的是清白的吗?若是冤枉了这个男子呢?你又该如何偿还?老爷在此,是非公道自有人评判。傅恒大人已经进村去找人证去了。你现在把他打死了,那叫死无对证。解决事情不是只靠武力解决的。”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小燕子,安可也是迟疑的把她给放了。
老爷坐在上首,赞赏的冲安可点了点头。自家侄女做的就是对的,若此刻把人打死,哪怕这个老板说的是真的,也无法对证了。这样录了口证和人证,老板也还能回到京城的家。该受到惩罚的人也不会逃脱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紫薇在看到老爷冲安可点头后,咬了咬唇走上前,也默默的牵制住了小燕子。她也觉得小燕子这样做不太妥当,万一那个男子真的是无辜的,老板说谎。那又怎么办呢?不然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现在才说。难道村子里就没有为她伸张正义的人吗?难道她不能告到京城去吗?紫薇在心里暗暗揣测着。
最重要的是,紫薇不想看到老爷一路上都在赞扬安可,她也想让老爷认可她一次。
老板倒也没说什么,若不是这一次他们带过来的人,恐怕自己在夜里就已经没了。既然有为自己伸张正义的机会,老板自然也不会放弃。况且,断案确实也不能仅凭自己的一面说辞。只能寄托于村里的百姓会明辨是非了。
见紫薇过来牵制住了小燕子,安可也不想搁这待着看着她们。直接转身坐到了老爷的旁边。
夜里安可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后面好不容易睡着了,清晨又听到楼下的声音,安可瞬间惊醒,直接在床上来了一个鲤鱼打挺, 快步下床穿上衣服。和安可睡在一张床上的晴儿,自然也能听到动静也跟着一同起了床,下楼来查看。
从起床到现在,安可连口水都没喝,坐到座位上之后,端起旁边的茶盏,也不管是什么茶了,直接吨吨吨的喝了几口。也算是给自己提提神。
晴儿这时凑过来跟安可说了句话,二人开始小声的交谈。
好在傅恒也没有让皇上久等,不消片刻,就带过来几个村民。有男有女,看看衣着打扮,甚是朴素,面容憔悴刻板。为了解事情的真实性,傅恒还特地带了几位老人。
“老爷,这几位就是住在落云村的百姓了。”傅恒指向身后的那几位,顺便朝老爷点了点头。而后就站在了老爷的旁边。他只负责调查,把人带过来,剩下审案的事就交给老爷了。
老爷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那几个百姓也应该是头一次见到身着富贵的人,况且还是这里的人,把他们带过来的,一时间也是有些惊慌失措的。感受着客栈的低气压,他们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去。
老爷也是轻咳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开始审案,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矮桌。“你们可是旁边村落里的百姓?可认识身旁的这个男人?”说完,老爷紧紧的盯着百姓脸上的神情,安可也在漫不经心的扫视着。
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诚惶诚恐的朝着身旁的男人看去。一两个上了年纪的,更是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着。
而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重重的磕在地上。“认识,认识。他是我们村有名的二赖子。平日里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完,心里还有些紧张,这二赖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了这几位贵人?单看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裳,就知道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哦? 那为什么就没有人去报官?”老爷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难不成就没有人去报官吗?
说到此话,百姓们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身子抖的仿佛像个筛子。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老爷和安安相视一眼,安可点了点头。
“都先起来吧,我们也只是询问一下。你们若是知道呢,就请言无不尽的告诉我们。我们呢也自然也会给各位酬劳的。”安可柔声的说着,紧接着从绣工精美的钱袋子里掏出了几个碎银子。毕竟想要询问出真相,还得软硬兼施,不是吗?
其中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那几个碎银子,心里是蠢蠢欲动,直接就招架不住了。“不是没有去报过官,而是您看看这方圆百里哪有一个官府啊?至于京城,我们也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况且也只是一些小事,若人家不给办,那我们又怎么能舍了这些庄稼去报官呢?落云村的百姓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就指着地里的那些收成过活呢。”
说完又怕他们不信似的,青年又补充说明了几句,“况且偷鸡摸狗又不是一个人做的,每次都是一群人,还蒙着脸,手上也掂着刀。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不危及性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完,青年就垂下了眼睛。
安可就知道肯定不止一个人,单说就凭他一个人就能把人家的千金从京城拐到这里来,就不是一个人能办得到的。安可实在气愤不已,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手上的筋脉隐隐可见。
尔泰心疼的看了一眼安可紧攥着的拳头,有些庆幸郡主从来不留太长的指甲,否则一定会把自己给划伤的。即便不划伤,现在肯定也落下了掐痕。尔泰想到了自己带着的药,想着一会上马车的时候就悄悄的给郡主。
关心则乱的尔泰,压根没想到安可是郡主,她身边的奴婢又怎么会不给她随身携带着药箱呢?
老爷可能察觉到了安可身上那低迷的气压,看了一眼安可,手轻轻的拍了一下紧攥的拳头。安可这才回过神来,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把手松开了。
老爷虽然心疼自家侄女,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案子给结了。“那你们可认识这个女人?”老爷用手指了指安坐在一旁的老板。
见青年都把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认识,这个老板就是被这个二赖子给拐过来的。京城里的小姐大多都是不谙世事的,他一装可怜,这个女子就被他用药给迷倒了。他本来是想讨人家做媳妇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的刚烈。当晚就差点咬舌自尽。”上了年纪的人,见不得这种事边说边叹着气。
“那后面呢?”小燕子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可恶。只想尽快的知道后面的事,也没有顾及老板的感受,快言快语的就问了出来。
安可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已经开始轻微颤抖的老板。这个世道还是对女子更为苛刻了一些。不管他有没有碰这个女子,只要被拐到家里。世人又怎会相信她是清白的?
安可大步的走到老板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也慢慢的探上了老板相互搅着的手,试图给老板片刻安慰。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是那些坏人利用了她的善良。善良总归是没错的。
老板本来还在颤抖的身体,也因为安可的安慰,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充满红血丝和泪水的双眸转过来静静的看着安可,看向这个给予她安慰,不诋毁她,仿佛要把她从这片贫瘠的土地带离的人。这一刻,在老板的眼里,安可仿佛后面就带着一双发光的小翅膀。照亮了她从被拐就开始混沌灰暗的人生。
老百姓是有问必答,“后来这个二赖子见强迫不成,就准备带上她的首饰,去京城的老板那里榨取钱财。可那老板拒不承认自己的女儿走失了,还派家丁把他给打了一顿。从那天之后,二赖子就强取了这个姑娘的钱财,到处吃喝嫖赌。回来一不顺气,还给这姑娘一顿揍。”老人说着说着,眼泪还哗哗的往下掉着。自己家也是有子女的人,又怎会见得了这种事,只不过自身力量薄弱,也帮不了这个姑娘什么,只能保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那后来呢?”紫薇听了也是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后来钱财是一天一天的减少,二赖子才想起这个姑娘是粮店老板的女儿,肯定精通生意上的事。就给她在这盖了一个客栈。想着钱生钱,每日都从她这里拿钱去赌。”青年在一旁补充着,也是十分不齿这个二赖子的行为。
“但您看看这周围就守着我们这一个村庄。都是有家的,又怎会来此住客栈呢?只不过有时会来一两个车队商队,路过的时候会在这里住个店。通常生意都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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