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洛伯格的高塔战役打到了黄昏。
暴风雪撼动不了这尊腐朽的堡垒,于是先贤也便不再维持,转而选择亲自支援塔内的战况。
炮台大半被毁坏,甚至被喀卓斯拉弗的投掷所穿透,将内部的发射机构引爆,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塔下的人死了很多,战车什么的随地面一起被炸烂,上面的成员十死无生。
死亡,除此之外还是死亡。
冲锋进入塔内的人甚至不足发起冲锋时的十分之一,大部分都被近点铳炮和炮弹爆炸的余波所杀死,有的甚至留不下完整的躯体,残骸四分五裂。
火焰、废墟、悲鸣……
生命如同芦苇那样,被一片片收割,即便未来会有新的芦苇长出,但曾经那些却早已不再。
瓦廷根·喀卓斯拉弗的铠甲已然破碎,盾牌也早已损坏,此刻他手里是先贤所赠予的那一面沉重的墙壁似的盾,藉此才能亲自在战火的轰鸣之下保住性命。
他指挥着剩下的军制发动攻击,自己也尽力投掷着沉重的武器,到后来连武器也没剩下的,只有四周尚未利用的残余炮弹能让他用以继续轰击高塔的炮台。
轰——!
又是一发侥幸命中战车炮弹库的炮击,瓦廷根旁边的战车顷刻间二次爆炸,里面的乘员无一幸免。
一颗被炸断的头颅落到他的脚边,脖子被爆炸撕裂,半个头骨燃着火焰,估计那人死的很痛苦。
这仅仅是战役,而战争,将会由成万上千万的这种悲剧堆砌。
无论何种选择,战争总会残酷地带走参与者的生命。
也会带走无辜者的性命。
流弹落入居民区,那边不可能什么事情也没有。
人们在几条街以外的地方逃离,内环区显然是在被轰炸的范围内。
高塔上的人们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反抗无用所以有些炮弹根本不是朝着高塔下方,而是稍远处的,核心区的边缘。
……
塔底,屈指可数的盾卫艰难抵挡着那些负隅顽抗的攻击,火铳阵列轮流齐射金属弹丸,高压的弹射使得打在盾卫铠甲上的动静如同身处暴雨之中,光是听着就令他人畏惧。
战线既无法推进,他们也无法后退重回轰炸区的后方,敢死队的弹药快要见底,而盾卫的防守似乎也快要坚持不住。
在这漫长的僵持下,一道身影猛然趟过炮火的轰炸,冲进高塔的正门。
乒……
乒……
乒……
来袭的温迪戈无惧弹丸,金属的小球碰到那漆黑的毛皮便如同没了力一样铛铛落地,而他的尖爪将作为阻碍的隔离栏全部掀翻,顶着数十人的火铳连射来到一楼的大厅内,以最原始的蛮力将那些人的身躯撕成两半。
皮肉如同薄纸,骸骨恍若木签,金属冶炼的装甲板形同虚设——那双骇人的爪子将一个又一个不愿投降的人轻易摧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也因为火力都分给了突如其来的邪魔,其他被堵在外面的战士蜂拥而入,很快便将其他敌人解决,战况终于逆转。
一层——
又一层——
在先贤的带领下,塔内的武装力量一层层被瓦解。
但是不够。
速度还是不够。
外面的死亡仍在增加,炮火已经不满足于那些不断轰炸高塔外层的那些反抗力量,残存的炮台开始转动,将方向朝向那些贝洛伯格的平民。
玉石俱焚,是那些食肉者最后的疯狂。
架空皇权、勾连恶盟的皇亲贵胄们痛饮了卢萨亚人百年的血泪仍不满足,他们就算死,也咬死不让压迫了那么多年的那些人能够好过——
恶意很多时候便这般毫不讲理,而且卑劣至极。
自下而上的炮火终究晚了一步,仍有几发在炮筒被毁坏前飞射而去,落在居民区内,掀起一阵又一阵爆炸。
听力强大的个体无一不听见那远方的悲鸣。
里面甚至可能有自己的家人。
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终究是让这些庸俗的普通人生出超越思想的仇恨,让这些人隐约明白了卢萨亚为什么要遭到这般改变。
如果不去改变,他们永远会形同草芥,生死不过是那些大人们的一句话,无关乎什么原因,也许只是因为“有趣”,一家人可能就会因此悄无声息消失在世上。
今天是那些人,明天呢?后天呢?
现在他们能抗争,那么绝不会把自己的主动权乖乖由那些高塔贵族决定。
塔内一共八十层,先贤带头杀到了五十层,几乎将能够操控火炮的人全部杀死、控制。
再往上,就剩下那些酒囊饭袋,更是不费多少力气。
有的,甚至早已出现叛乱,将枪口对准了原来的主子,然后选择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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