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都市言情 > 往事莫回头 > 男儿有泪不轻弹(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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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我们村339省道边,宅基地开发已接近尾声。有经济能力的乡邻大部分在城里购房,省道边已经完成搬迁新居的人占大多数。还有少数想建房的,都是道路行车不通畅的住户,但大部分沿省道两侧的宅基地已经建好,造成了那段时间宅基地的稀缺。

    怀哥上午来到了店里,主要目的是商议转让339省道边铁淋墓处我闲置的一块宅基地。因这块地乡邻争议,怀哥仅出两万六仟元,我当即婉言拒绝了。

    起因从2005夏说起,339省道二次翻建,需要加宽填土方,而我又想在此处建房。便同修路的公司负责人商议,让他们在这块靠公路高坡荒废的山地免费取土。

    土很快被全部褪去的时侯,那年秋我去了东北务工,事情交由父亲监管。

    在利益面前,兄弟姊妹第一次发生了纠结,让这事闹腾的很不愉快。

    这块山地原属大叔公家,两位长辈在十多年前相继辞世,大女儿嫁到河对岸的六村民组,小女儿嫁到外村,而这块地虽说荒废了,但还有大叔公家种植的茶叶,茶叶就被大叔公的大女儿采摘,而大叔公家原属我们村民组,女儿出嫁在先,叔公叔婶辞世在后,叔公叔婶的田地按规定需回归集体。我前几年便去了大姐(叔公的大女儿)家,说想在此处建房,意思是收回这块地,大姐当时爽快地同意了,并询问我那么多土方怎么处理,我说请挖机,大姐笑着说,你这样建房要多花好多钱的。而今开始准备挖地基时,大姐一家去了外地务工。我们那时都没联系方式,便开挖了。

    省道边宅基地的稀缺在那一年升值,一百平方的建筑面积转让费是四万至五万元人民币。

    到了那年春节前夕,我们都从外地务工回来,看着父亲挖好的地基,大姐说那块地是她的,并请来时任村书记的洒叔来主持公道,叫我们把宅基地归还大姐。洒叔立即被父亲驳斥。并且训斥洒叔不按规章制度办事。

    而恼羞成怒的洒叔,折回头便叫来乡政府管理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与收缴统筹款的工作队,来我家查账。

    我便拿出修省道时洒叔打给家里的白条,让洒叔先还我家的陈年老账,收缴统筹款的工作队看着洒叔失望地走了。而不明真相的计划生育工作者,见妻子拿出了孕检证明时,也摇摇头走了。洒叔刚准备离开我家院子,暴脾气的我用木棍指着他的头,愤愤地骂了起来。

    “你这个公报私仇,忘恩负义的人,怎么配当村支书呢,想当初我爸竭尽全力地帮你,你就这样对我家,下次再来我家,打断你的腿。”

    洒叔没有支声,斜瞄了一眼父亲,低着头出了我家院子,快步从塘坝埂离开了。

    春节过后,村委会第一次开会,洒叔解雇了父亲二十多年生产队长的职务。

    宅基地在利佬的帮助下,联系了乡土地所,那年夏天审批了建房申请。

    我又去了外面务工,父亲在秋季开始做地基建房。而这一次,是西边接壤的小六与父亲发生了争执,并把六旬有余的父亲打倒在地,还掀了父亲请人建的房屋基石。

    宅基地西边交界是一条半米宽的路,直通小六的地,路西是本村民组的土地,而靠西北角,是小六的地,因宅基地升值,小六也把与我相接西北角的荒废地挖成了坐北朝南的宅基地。

    原本半米宽的小路,父亲留了近一米五宽,而小六说房基占了他的路。

    父亲被打倒后,小六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小六的七弟在县城政府单位工作,那一天回村办事,闻讯后立马驱车送父亲去了县医院治疗。幸亏父亲无大碍,只是昏迷,第二天便在哥哥的陪伴下出院了,这件事在各方的调解下而不了了之。

    到了春节前我回家时,才知道了这件事。哥哥还怪我生事,在此处建房,惹得小六打了父亲。而事件发展到了以后,哥哥也想在这处宅基地上分一杯羹。

    当地习俗,房没建成,地基被人恶意掀了,盖房是很不吉利的。我强吞了这口恶气,便放弃了在此处建房的意愿。

    多年以后,我才知晓这件事的始作蛹者还是洒叔。

    建地基时,来去老村部上班的洒叔看到了,便通知与其邻居的小六,说父亲把房建成以后,小六想建房会影响其出路,接着上演了这一次争执与斗殴。

    我送走怀哥后,心里平添了无比的失落与惆怅,父亲一生耿直,喜为乡邻办实事,到老却遭人打了两次,而且始作蛹者都是洒叔,真的很是无奈与心痛。这件事让我余生都无法释怀。

    直至今天,我与小六都没有在这处宅基地上建房,更没有协调边界争端,让其寂寥地躺在省道边。

    真是应了一句谚语,小人不可惹,小人慎防之,小人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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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妹结婚后,辞了店里的工作。店里又招了一位易秀的缝纫工,工作肯干,为人憨厚。但羽绒服做的比较生疏,我教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勉强合格。

    另外一个工友李宝儿,嫁到代咀乡,在县里买了房。那天上午八点多,她挺着大肚子,到朝阳门来,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备做衣服、小被子等日用品,无意中看见我在店里正埋头裁衣服,才发觉主动打招呼的她。

    与李宝儿在浙江一起务工时,其在皮衣厂做样衣,手艺是杠杠的好。但其没做过出生儿的衣服。她便在我这儿闲聊了一会儿,看见有其需要的,叫我帮其裁好,让她自己缝纫。谁知,这一下连续在我店里她忙了三天。看见她那即将初为人母的兴奋与羞涩,我也是醉了,只能耐心地教她做儿童棉衣。

    一个冬日的上午,小二的妻子彭娟寻到了店里,说她们家为了孩子上学,也回了新县,小二去了韩国务工。

    因其儿子管我叫“干爹”,现在读初中一年级了,想叫我给她儿子买一部手机。

    每年春节后,其一家都会来我家“拜年”,压岁钱从壹佰涨到贰佰肯定不会少,另外还有衣服,特产等相送。去年六年级十二岁生日时,我随了伍佰元的礼,但这一次,我婉言拒绝了。

    孩子上学玩手机,无非是打游戏,这等于害了小孩。我深知这个道理,并说明了利害关系。但彭娟却气乎乎地走了。我清楚,我儿子前年第一次去她家,她随礼50元,买房搬家时随礼三百,嫌少了,当时脸就挂不住。

    妻前两天请假回了新县,年底帮我做完这季生意。说这种攀附的亲戚,以后不来往也就罢了。

    这一次,肯定是得罪透彻了。果不其然,过罢年没有再到我家拜年。

    李宝儿走后,我又把欧阳妹请回来帮忙,缝制了半个月的衣服。

    但这一次,欧阳妹她真的要走了。去欧洲的签证已经办好。另外她走时,单独请我吃了一顿饭,告诉我两个劲爆的消息,第一个消息她说她很爱我,从浙江打工时就开始了,但又不忍破坏我的家庭。第二个消息说她这次的姻缘很失败,杨姓小伙在他身上找不到我半点的影子。去欧洲主要的目的不但要挣钱,还逃避这段父母包办的婚姻。逃避与其父母在一起生活的难堪。

    她问我能不能抱她一下。

    看着貌美如花的欧阳妹,我坐在饭店包间的沙发椅上,把她轻轻揽在怀里,轻轻地对她耳语,“仅此一次。”然后我松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那一夜,我拥抱着妻子,平生第一次无眠,直到天亮了,我才昏昏入睡,一直睡到下午黄昏。

    “今日大雨下了一天,店里没有顾客,再说这段时间你也太累了,所以没叫醒你牛牛。”妻又说,“晚饭好了,起来嗽口洗脸吃饭。”

    我擦了擦眼角留下的泪痕,欣然起床。

    那天我又工作到午夜,新县也开始下起了那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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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我收获了人生第一次创业的利润。虽仅有三万元人民币。但我的心情对挣钱更加狂热。

    从那一年的春节之后,感觉时间过得更快了。

    走在西大山上石条砌成的栈道,启明星在天边隐去了,鱼肚白在天际边露了出来,月亮躲在西大山后的山峰外,偷偷地对着我微微的笑着。霓虹灯射着绚丽多彩的光,返照着山石抖动着的颤影,鸟儿正忙碌地吟颂着情诗。

    霞光豁然从天边显露出来了,伴着雾浪向天空推送,如湖面的微波,只眨一眨眼,瞬间便铺展到眼前,天空便彩霞漫天了。好似羞涩的少女披着红盖头,穿着红装待嫁的新娘。

    霞光闪烁着,天际边的云浪向山这边扑来,城市的霓虹在刹那间熄灭了,红城也在刹那间笼罩在霞光里。

    好一幅披着朝霞的山城画卷。

    小潢河如一条彩虹带,飘在城区的楼宇亭台。霞光变得越来越亮,在山那边的空隙间,太阳挣扎着,跳跃着。一点点,一点点地攀升着,就在那一瞬间,万道霞光齐出。慌忙用手遮了一下睁不开的眼,太阳宛如刚分娩嚎哭的婴儿,跃出了天际的缝隙间。酷如那一株巨型的向日葵,金灿灿屹立在山城的东方。阳光如晶莹的眼泪,洒在了角落里的西山。

    山明朗起来了,玉兰花如白色的云飘在石崖边,桃花似粉红的霞漾在半山腰,乔木的嫩芽正在茁壮成长。远处,潢河路边的迎春花,像一团团棉花。河边那一排排米白的李树花,像极了一群群羊。河岸的金柳,像一条条的渡船,漂浮在金色的河面。

    我站在山顶的青松下,沐浴着点石成金的朝阳,练起了熟悉的拳。

    在不经意间,春天已经匆匆来了。春天,不期而遇。

    上午九点, 小潢河轻柔的微波,在东风里荡漾,在卧虎山怀抱里撒着娇,在虹桥下嬉笑。

    川流不息的车流往返于潢河路上。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清晨后的红城大地。

    米黄色的柳芽儿,转瞬蜕变成了柳丝,飘拂在河岸。

    粉白色的迎春花飘落在人行道上。

    黛青色的西山顶上,电视信号塔折射着耀目的光束。

    这一切,是这样的亲切可人,是这样的多姿多彩,是这样的春意盎然……

    想你的时侯,如诗,如画,如梦,也如春天般的到来,是这样的悄悄然……

    想你的时侯,也如西山上摇曳的绿茶树,在东风里弄姿起舞……

    想你的时候,也如那江淮岭上的粉红色桃花,在石阶路上飞扬……

    想你的时侯,也如那虹桥下的微波,在蓝天下金光闪烁……

    这思绪被拉得太长,让我在倾刻中回肠,这思绪被压抑得太久,竟然是这般凌乱……

    你的影子,怎的伴随着梦醒时分,如窗外的风声?落花声?还是朗诵声中飘过?

    今天从虹桥又不知走过多少次?

    卧虎山依旧青黛泛黄,飘舞的柳枝,依然轻拂着星光灿烂的河水;虹桥的倩影,依旧跳着疯狂的街舞。

    从桥西头走到桥东头,阳光依旧呵护着,回旋在河面上的白鹭。

    对着虹桥,我挥了挥手——

    别了,今天又一次的历程;别了,那随风轻游的那对野鸭;别了,在蓝天白云下,金阳不离不弃地守护着,虹桥灿烂的笑脸………

    虹桥,不知以后每天要路过多少回?

    小潢河的水轻吻着,她在春风里吟唱,在柔浪里轻狂!

    在虹桥上走过,小潢河飘忽着,她的辣姿倩影,那春日的暖情,在柔浪里销魂!

    在虹桥上走过,小潢河流淌着,她风中的遐思,梦想在柔浪里激情澎湃。

    我走过虹桥,便来到了京九路新世纪广场。在广场旁入口的第二家,正是十天前利佬新开业的灯饰店,那天同村的怀哥也坐在里面喝茶。

    怀哥在武汉做建筑包工头,去年春节前在新县买了别墅,正与利佬边喝茶边谈装修的事宜,我见利佬有业务,便起身准备回店里,回走到虹桥时,意外地遇上了同村的靓哥。

    靓哥这几年在乌鲁木齐做工程,因孩子上高中了,又留守家乡创业,正在准备进入房地产行业。

    那时在县城,起步投资房地产时,开始都是合伙融资,靓哥便寻我。但让我贷款做房产,那时有贼心也没贼胆,在我的人生之中,也错失了这一次资本起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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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在诗经中酝酿、在楚辞中怀殇、在汉赋中淅沥、在唐诗中滋润、在宋词中娇喘、在元曲中飘荡。

    在傍晚时分,走到了茅屋下的房檐边。才发觉残红在枝头微颤。暮春的风,是这样轻轻,始终还是落花离怜。窗外的残红,显得那么无力,凝视那最后的一抹余辉尽没。春的繁华,竟如那梦里飞扬……

    暮春的风轻拂着刚搬西郊外山岗边居住的曹雪芹,他望着残花飘飞,夕阳西下,仰天轻叹一声。回房后拂袖和衣躺下,满怀惆怅地进入了梦乡。

    他走进了一座仙山,仙童引见拜见了道长,道长正在画石头,不回头见便问曹官人为何要修仙?曹雪芹回答说此生喜欢画石头,却难画精,画秀,画奇,画的更难有神韵。道长笑而不答,提手指石,画中石既变成了美玉,道长笑着不见了。只传来诗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曹雪芹昏沉沉又走进了一座寺院,有个沙弥正在扫院中的落花,边扫边哈唱着诗`句——

    “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泡,古今一梦尽荒唐”。

    见了来人是位书生,沙弥忙行礼,然后准备引叩主持。只听得大殿后传来两句诗——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沙弥拦曹雪芹回去,说方丈吟此诗不见客。

    曹雪芹又昏沉沉走到一处山道,却听得樵夫挑着柴在唱——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曹雪芹昏沉沉地走回家中,妻子正在他的书案边熟睡,却在纸上写——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时,他看见了黑白无常锁住了妻子,他大声呼救,却是南柯一梦。

    由富家公子至贫困潦倒,饱受人间沧桑的曹雪芹起身,稍作沉思,蘸了墨疾书。

    “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诗曰,花花草草千愁别,淡淡凡凡一笑奸。别有疑云吟覆水,若无鹄志枉人寰。虽言世宇无常态,却道青山永久颜。

    玉砌琼楼痴梦赋,春华秋实醉心斓。

    又云,宁做诚时诚意宁,假为真时真办假。

    门掩黄昏雨,春花惜吝时。不知来去易,怎识梦归离。

    曾经沧海不容水,当忆黄梁几合更。回首悄升千万恨,何怨年少迩言情。

    听吹墙上草,奔诉八方谣。尽悔言无奈,何须一念描。

    树倒荫蓬失,禽飞落日欢。白云悠碧舞,栖地处身难。

    花香浓艳艳,彩蝶舞翩翩。月洒风敲后,湮湮黯落鬈。

    一杯情意酒,倾问可人愔?白鹭栖何处,红颜诲恋心?

    惟奉春风滋润露,奸邪哪晓献真情。自寻柴米油盐贵,炎冷方知叵测狞。

    今晨无欠月,昨昃有残霞。一夜风清淡,浮萍入梦葭。

    平平求淡定,刻刻得凡因。自始书宏愿,惟心做奋人。

    又诗曰,曾经沧海难溶水,坠入忘川炙血烹。多少红颜知己泪。凡尘道上悄无声。

    纭纭生活续新诗,恋恋红尘润旧词。夜半推敲平仄仄,老来怨怼悟痴痴。

    问世情何牵?老亦门清淡。少时勃发勤犹梦,如水东流去华诞。狂骤涌潮来,岂知几时回?叹来年。风吹银须翘河畔,人去楼空秋月寒。盼,也是梦一番。留,也是梦一番。

    心事愁沉石堰潭,又是夕阳山外山。离伤别感累几时?春梦飘尘埃。枝隙竹莺舞,枯枝漫路连。惆塔碑无语,俯千山黛染。望不尽、天际山、残霞边。

    生来贫富交相变,无显平原秀岭澜。福禄朝朝临替转,高官富贵亦平观。劝人莫把睑光矮,低谷欺人岂囿寒。世间言为论实践,空空去去土馒安。

    “你方唱罢我登场,为他人作嫁衣裳。”即题之——《石头记》

    窗外,花谢花飞花漫天。初绽之桃红,早已闭月羞花,在春雨中渐渐香消玉损。

    曾经在曹雪芹笔中呤怜的桃花,早已不再是灼灼其华了。

    只见得——“风急桃花也似愁,点点飞红雨!”

    熟阅红楼鉴世态,细观俗尘品自然。

    曹雪芹,虽是布衣小卒,但可名垂青史。虽是穷困潦倒,但可足誉天下。虽是无能济世,但可足慰平生。秉承的是精神,传承的是文化……

    儿时读《红楼梦》,认知是啰嗦的人间平常事。少年读时,认知是一部爱情悲剧。青年读时,多了一份赞美,品世态炎凉,看人间百态。而中年再读,才知是聚佛、道、禅、德、礼于一体的深奥古典小说。道不尽官场勾心斗角,说不尽布衣淳朴厚实,言不尽戏子薄情寡义,谈不尽红颜凄凄薄命,讲不尽求名夺利的小人,唱不尽谦谦助人深明大义的君子……

    静卧山水享美玉,繁华过隙恩怨梦,节令分明赏风云。笑谈红尘微粒中。

    昨夜,雨在下。今夜,仍听雨在稀稀疏疏的下着。

    这春雨不知下了多少年?几千年?几亿年?

    依然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

    一杯茶,清香淡雅的绿茶。一支笔,为雨声倾诉的笔。一本书,只赞美桃花的书。静静的,心跳声与雨声交织,与雨声互缠绵。

    那枝头残红,还在不依不饶地窥探着,而我此时好似梦回远古,在原始的山川里奔跑,在乍暖还寒的春雨中长啸,在孤寂的夜里寻觅——那有着西施之天香、黛玉之独美、燕山之脂粉芳气袭人的花香。

    天亮了,这一曲梦的交响乐也醒了。窗外的桃花落了遍地。有人打着红伞穿着红裙飘过。

    “清明时节雨纷纷……”

    “清明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清明本是踏春的佳节时令,无奈雨来无意,带来万千愁绪。

    接踵而来的是怨愁?清愁?闲愁?还是淡淡的愁?

    或是浓愁淡沬总相宜,只怨一江春水去?

    还是湖面细雨朦胧意,青帽蓑衣消愁去?

    清明时节的雨,怎一个愁字了得?

    淅淅沥沥也是愁,稀稀疏疏也是愁,烟雨迷朦也是愁,诗情画意愁难挡。

    春雨缠绵,春愁难消。

    乱红飞越竹篱处,无计留春愁雨诉,何当共掩绣窗前,悄叹华年归逝去?于是——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又多平添了那么一缕愁绪,雨打湖塘,窗前听雨。谁又知是一夜风雨后,花落残红枝,遍地花飘絮。

    还是\"绿肥红瘦\"?还是绿映春花三两枝?或是暖阳熙熙?

    又是清明雨飘飞……窗外桃红渺无迹,独见桃叶娇滴滴,清愁淡思意彷兮。梦寻断桥你何在?只想当年伞下倚 。

    情透千山自然在 ,何歔流水愁断殇。春花开透,秋月何在?

    恰似这小潢河水终折向东流,带不走这千缕万绪的春愁。

    曾去过雪域高原,看那巍巍群山,皑皑白雪映衬着蔚蓝。也曾去过,金沙漫天飞,长河落日圆 、孤村斜柳的九曲黄河岸边。曾在东江畔,看那千帆尽,高楼平地起。千年榕树诉离合,听那潮声惊拍岸。也曾在那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夕阳西下,几颗依稀散落的胡杨,还有那天上惨惨明月。仰一仰头,呵呵气喝下那水袋仅剩的残滴,看那飞向远方去的雄鹰。也曾去过,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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