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北鼻头一酸,抹了把眼角的泪,飞快地奔到地窖里,把爹妈和妹妹放出来。
陈立国看到他没事,这才堪堪站稳,顾不上满脸的泪水,紧紧攥着他的手,整个人如释负重,“强北,你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到老父亲喃喃的样子,陈强北心里很暖,“爹,你放心吧,狼群已经被打跑了,这不,我还带回来一条狼皮子呢。”
陈强北说着,立马把背在背上的狼皮子放下来。
旁边的秦淑华直接被吓了一跳,那血刺拉忽的皮子上,还连着一张完整的狼头,两对锋利的狼牙和那幽绿的眼珠子。
一眼看过去,就跟活着一样。
一旁的妹妹直接都被吓哭了,一双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哥哥坏……我害怕……”
饶是年轻时跑过山的陈立国也被吓了一个激灵,他脸上还带着浑浊的眼泪,用手上的拐杖把那狼头翻了个个,埋在皮子里。
陈强北见状,连忙蹲下身来安抚妹妹,“不怕不怕,哥把它杀死了。”
“妹妹别哭,哥以后天天给你带兔子回来好不好?”
一听说有兔子吃,妹妹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脑袋里想起前两天哥带回来的兔子肉,妈给她做了香喷喷的烤兔子腿,立马咧起一个笑脸,“好,我要吃烤兔子腿。”
陈强北见妹妹不再哭泣,立马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好,哥答应你,以后想吃多少兔子腿哥都给你抓来。”
秦淑华壮着胆子,把地上的狼皮收拾起来,笑着瞥了他们兄妹一眼,“你呀,就惯着她吧,以后她想要天上的星星,难不成也要给她摘来不成?”
“强北,你听妈的话,你现在到底不是真正的守林人,还是少往山上跑吧,家里的这些东西,足够咱们过冬了。”
没想到秦淑华的话刚落下,陈强北立马‘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很是傲娇。
“妈,谁说我不是守林人了?刚才赵大队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子宣布了,我就是咱村唯一的守林人。”
“以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山打猎了。”
秦淑华正在收拾狼皮的手一顿,错愕地看向他,“真的?!”
“强北,你真当上守林人了?!”
“这可是赵大队亲口宣布的,那还能有假?不信你出去问问隔壁二蛋。”陈强北伸手抱起妹妹,不经意地说道。
“他爹,你听见没,咱们强北真出息了……”秦淑华说着,一把扑向陈立国,两人高兴得差点落泪。
一直到陈强北脱了衣服上炕,老两口还在商量着给他准备上山用的东西。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实在是太困了,直接一闭眼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陈强北才起床。
刚吃上一碗秦淑华煮的肉汤,屋门就被拍响。
“强北,赵大队说让你过去一趟。”门外传来隔壁二蛋的声音。
陈强北应了一声,一碗汤下肚,套上皮袄子就出了门。
来到赵德汉家,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在等他。
“强北,你来了,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赵德汉招呼他进门,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陈强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那个方子被他看出来了?
下一秒,赵德汉便叹了口气,“强北,上面回话了。”
原来,昨天他连夜安排队里的人下山去镇上申请草药。
就在刚刚,人回来了,也带回来了草药,却并没有全部带回来。
“上面听说咱们村闹了狼,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可回信里说”
“说现在经济紧张,镇里也没有多少草药。”
“只有一些乳香和甘松。”
“至于羌活和生乌草这种东西,他们也没有。”
“不过信上还说,这两种药材都长在深山里,鼓励咱们自己上山采药。”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商量商量。”赵德汉试探地看向陈强北。
昨天他都拍着膀子给陈强北保证好了,他管弄药材,强北管上山弄山猞猁尿,现在却弄成了这样。
陈强北听他这么说,却松了一口气。
“没事,赵大队,反正我要上山,只要咱们山上有我就能采到,就是费点事儿而已。”
“那怎么成,这两样都是长在深窝窝里的,你又没去过,那里凶险得很。”
赵德汉着急道,只是看到陈强北坚定的眼神,知道他非去不可,不得不败下阵来。
不过他又话锋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咱们村有个老人,以前年轻的时候就靠上山采草药卖钱过日子,经常挖到什么人参、雪莲这种名贵的药材。”
“哪种草药长在哪,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就是他现在眼睛看不见,腿脚也不利索,上不了山了。”
“不然你去找他问问,这两种药材在哪能弄到。”
“这位老人叫什么?现在住在哪里?”陈强北顿时来了兴趣。
有人指路比自己冒冒失失乱闯可轻松多了,赵德汉嘿嘿一笑。
“他叫张立贵,就住在村南头那间土地庙边上的破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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