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然知道安比槐没有这个胆子和能力,看着安陵容自入宫以来,始终地依赖与信任自己,如今还怀着自己的骨肉,不免心中疼惜。
然而,作为皇帝,总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难处,西北战事胶着,年羹尧的大军每多僵持一日,便是二十几万两的花费,国库空虚也让他忧心忡忡。
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胤禩的人还未清理干净,后宫中说定还有他的眼线,容儿一个女流之辈,万一无心之语泄露天机,威胁的就是前方几十万将士的性命。
因此,尽管内心充满了对安陵容的疼惜与不忍,皇上还是压下了所有的情感,将安陵容扶起,温言道。
“容儿,你的心意朕都明白。可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护送军粮一事涉及国本,虽敦亲王力主严惩,但朕自有分寸,你无须过多挂怀。你只需安心养胎,保重身体,其他一切都交给朕来处理就好。”
安陵容自养心殿求情归来,步伐沉重,心中仿佛被万千思绪缠绕,难以平息。
皇上的态度暧昧不清,她满心惶恐,如同置身深渊,四周皆是未知。
尽管皇上并未因此事牵连于她,但此事中的重重疑点如同迷雾般笼罩心头,百思不得其解。此事如同利剑悬于头顶,随时可能落下。
她心中暗自忧虑,是否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情的轨迹,使得本可安然无恙的父亲,如今却身陷囹圄。
虽然自己恨不得从没有过这个爹爹,但是也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要了自己父亲的性命。
此刻的她,绝不能让父亲背负罪臣之名,自己腹中的孩儿也不能有个因运送军粮不力而蒙羞的外家。
面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安陵容深感自己在前朝毫无依靠,一股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慌乱与绝望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她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皇上乃是仁君,定会念及她腹中的皇嗣,不会牵连无辜。
她心中也存有一丝希望,因为哥哥那边尚未传来不利的消息,这或许意味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算做最坏的打算,只要自己腹中的龙胎能平安降生,自己去求情,也能宽恕安比槐一命。
炎炎夏日,翊坤宫中内却一片清凉。内务府的奴才们知道华妃娘娘怕热,每日送的冰都足足的。
曹贵人正伺候着华妃吃着蟹粉酥,两人的对话轻松愉快,气氛和谐且惬意。
当颂芝低声向华妃禀报了安陵容去御前求情之事,华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蟹粉酥也被她搁置一旁,华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安比槐运送军粮不力,此事人人皆知,连县令蒋文庆都已被斩立决,他一个县丞又岂能逃脱惩处?看来,安贵人这回可是要伤心欲绝了。”
曹贵人连忙顺着华妃的话意,话中带着几分恭维与试探。
“娘娘的兄长年将军在外辛苦征战,可后方却连这区区小事都办不妥当,难怪皇上要动怒呢。
只是安贵人怀着身孕,皇上或许会看在她的情面上网开一面。娘娘是否要去求皇上做个顺水人情,毕竟……”
华妃打断了她的话,一脸不屑的说。
“安贵人自有孕以来就屡屡犯上,如今他父亲做了错事,怎能不罚?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例外。”
华妃的目光倏然落在曹贵人身上问道:“本宫虽不懂朝政,但平日里协理六宫。你觉得治理后宫,是和气安抚好,还是铁腕之治好?”
曹贵人面上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地答道:“嫔妾愚钝,实在不知这些。”
华妃轻轻一笑,笑容中却无丝毫暖意,她缓缓站起身,颂芝立刻识趣地上前搀扶。
曹贵人见状,连忙低头迅速起身,跟随华妃身后。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耍心眼掉眼泪,扮笑脸,说是非,表面上一池静水,底下却暗潮汹涌。”
华妃边走边说,语气逐渐变得严厉起来。
“换做是本宫治理,必定是铁腕铁拳铁石心肠,重刑之下看还有谁敢罔顾法纪。”
曹贵人听后,心中一凛,只能更加谨慎地答道:“娘娘所言极是,嫔妾受教了。”
华妃妃似乎对曹贵人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即对颂芝说道:“哥哥刚好寄了家书过来,颂芝,我们去勤政殿。”
沈眉庄与甄嬛不久前才布局唬住了刘畚,恩威并施之下借刘畚之手在华妃面前制造了沈眉庄真的怀孕的假象。
但也引得华妃与曹贵人对她敬而远之,生怕与她再有任何牵连,两人迟迟找不到合理的机会将流产嫁祸给二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眉庄的‘孩子’也迫切的需要一个契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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