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系好腰带,吩咐人端来水,握着沈珍的手浸入水中,认真地清洗着她的每一根手指,最后拿帕子细细擦干。
「我手都酸了…」沈珍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没知觉了。
萧玠亲亲她的嘴角:「辛苦了,我的卿卿。」
沈珍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想起方才温皎月和叶星阑擅闯王府的事,讥笑一声:「他们应该是按捺不住了,才会派那两个出来打头阵,试探我们的态度,你和圣上还是要早做打算。」
「卿卿放心。我和皇兄心里都有数。」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蓝颜祸水。」
沈珍戳戳他的胸膛:「招蜂引蝶、拈花惹草。」
萧玠抱着她大呼冤枉,定王殿下委屈,但定王殿下不说:「是她们两个没脑子,非要凑上来自讨苦吃,也不能怪我吧,卿卿。」
「你没发现温皎月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吗?他们什么心思,完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萧玠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她口中的温皎月到底长什么样:「没发现,我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而且,就算她和你长得像,我也能分得清。玫瑰与月季,终究是不同的。」
「油嘴滑舌。」沈珍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这叫吐露真心。」
萧玠轻轻捏捏她的脸:「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二人手牵着手在街头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沈珍还有心思分神,给余年挑了不少好东西。
萧玠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包小包,有些吃味:「卿卿怎的不给我买?」
沈珍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这腰带不是我买的?上面的荷包不是我绣的?定王殿下也不嫌害臊,和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拈酸吃醋。」
「你是我的娘子,怎的就不能吃醋了。」定王殿下理直气壮道。
「还有两个多月呢,殿下未免太急了点。」
沈珍踮脚凑近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上:「殿下,急的究竟是成婚,还是别的事呢?比如方才——」
两人都心照不宣。
萧玠成功被她逗得面红耳赤,耳朵都在发烫:「咳咳,该走了该走了。」
他抬脚走出好几米远,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长平照例在国公府门口等着他们,但是今日,却多了一人。
「殿下!」
叶星阑像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去,萧玠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让她扑了个空。
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萧玠将东西交到沈长平的手里,摸摸沈珍的头发:「明日我再来找你。」
「唔,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定王殿下的眼神有些幽怨:「卿卿忙到连见我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沈珍抱住他的腰,仰头看他:「乖啦。」
萧玠指指自己的脸。
沈珍哑然失笑,无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余光却瞥见了后面满脸怨恨的叶星阑;「好了,天色很晚了,回去吧。」
「嗯,我看你进去就走。」
沈珍跟着沈长平进了国公府,行至半路回头冲着萧玠挥挥手。
萧玠也笑着挥挥手,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之后,他才转身往回走。
叶星阑见他回头,赶紧理理衣服,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殿…」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玠漫不经心的一瞥噎了回去。
那双眼里充满着杀气,叶星阑仿佛看见自己被他大卸八块,扔进乱葬岗喂狗的场景。
她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走远。
等她回过神来时,眼里哪还有萧玠的身影。
她不由得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沈珍…」
既生瑜,何生亮。
——
圣上病重,定王监国的消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的定王府不仅有原本的王府守卫,而且还有宫中禁军。
除了萧玠和沈珍,其余闲杂人等未得通传,一律不许进入。
温皎月她们还没怎么行动,便连他的面都见不上了。
圣上没有其他兄弟,眼下除了后宫嫔妃,便只能诏几位皇子进宫轮流侍疾。
沈珍对这个消息持怀疑态度。
前两天她才和萧玠进宫见过他,那时候还好好的,怎的突然间就不行了。
或许,这是一出——
请君入瓮。
同样的,除了她,晋王也在怀疑。
毕竟是九龙夺嫡的胜出者,稳坐龙椅几十年,圣心难测。
但是当他见到龙榻之上面色苍白形如枯槁的嘉元帝时,他的疑心瞬间打消了大半,就算是装,怕是也装不出这么像的。
嘉元帝这一病,让不少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传言早该回封地的淮南王府正在忙着笼络朝臣奔走牵线。
传言晋王结党营私,或威逼或利诱,让许多朝臣投入他的阵营。
传言岐王和宁王达成合作,图谋皇位。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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