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萧玠自然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心不在焉,便轻声唤了她几句。
「嗯?」
慕珍终于回过了神:「怎么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看什么呢?」
萧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对上的便是明繁腼腆害羞的笑脸。
他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表情有几分幽怨:「卿卿…」
「你跟一小孩儿吃什么醋?」
慕珍显得有些无奈:「而且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不觉得。」
对于不重要的人,摄政王殿下一贯没什么印象。
慕珍给了他一点提示:「卖身葬父。」
她这么说,萧玠倒是有些印象了。
因为那个时候算是他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的定情,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重新打量起坐在对侧的明繁。
瞧他的模样,应该是哥哥。
还记得,他将那对兄弟丢进军营之后便忘了这事儿,没想到多年之后,再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我还记得初次见面,他只有这么点。」
慕珍伸手比划着,感慨道:「瘦小得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没想到,才过了这么些年,他都长这么高这么壮了,还当上了百户。」
萧玠更加吃味了:「为夫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统帅三军了。」
「殿下怎么这么小心眼啊。」
「在你的事情上,我一贯如此。」
萧玠指着面前的菜:「为夫也可以不那么小心眼。」
「德行。」
慕珍笑骂了一句,夹了一筷子菜准备放到他的碗里。
谁知这厮握着她的手腕,旁若无人地张口吃下她喂来的菜,舔舔嘴角,非常不要脸地说一句:「卿卿喂的就是好吃。」
他脸皮厚,慕珍可不是,只见她羞得脸都红了,压低声音道:「萧!玠!」
糟了,玩过头了。
这么多年,她几乎没唤过他的大名,可见眼下是真的气狠了。
「卿卿?」萧玠试探性地唤了一句。
慕珍微微侧身不想理他。
「卿卿。」
萧玠扯扯她的袖子,低声撒娇:「我错了。」
慕珍还是没说话。
萧玠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哄得人露出一个笑脸。
「没有下次。」
慕珍故意板起脸:「否则,我就带着绵绵去五姐姐那儿住一段日子。」
「不会有下次的。」萧玠就差举起手指对天发誓。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不止安初帝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就连皇后也未曾从两人身上移开过目光。
说实在的,她很羡慕。
待字闺中之时,她也曾想过与未来的夫君琴瑟和鸣鹣鲽情深,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想,这应该是每个女子都向往的婚姻生活。
可谁知,她却嫁进了这世上最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家。
哦不,或许还是有可能的。
她看向下首正在打情骂俏的摄政王夫妇,执起酒杯一饮而尽,压下心中的苦涩。
她原先想,若只是做个秦王妃,守着王府里的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谁曾想,一场宫变改写了她的命运。
她的丈夫荣登大宝,而她也成为了大燕国母。
前朝势力盘根错节,后宫也不遑多让。
为了平衡朝堂,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夫君纳了一位又一位的妃子。
佳丽三千,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从一开始的难过,到之后的痛苦,再到现在的麻木,她这个皇后当得十分称职。
当然,也仅仅是皇后。
原先她还会抱有希望,她以为作为结发妻,她在他的心里终归是不同的。
可是她忘了,最是无情帝王家。
有些东西,不是帝王该有的。
她已经不会再傻乎乎地等一不归人了。
只不过现在看见摄政王夫妇,她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起来。
即便摄政王妃三年无所出,摄政王也从未想过纳妾一事,反而对其宠爱更甚,公然叫板先太皇太后。
也对,二人还未成婚前,摄政王就是将王妃当成眼珠子来疼的。哪怕忘了自己是谁,都不会忘了她。
摄政王妃活成了天下女子婚后最想要的样子。
反观她,被困在宫墙之内,得不到片刻喘息。
皇宫,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
醉意上头,她迷迷糊糊地看向正在听臣子汇报的安初帝,后者也似有所感地向她看来:「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听听,这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无论告诫自己多少次,她还是会清醒地沉沦在他的柔情似水之中,难以自拔。
「无碍。」她摇了摇头。
安初帝握住她的手:「若有不适,一定要告诉朕。」
她微微恍神,生出一种他们这对伉俪情深的少年夫妻,彼此扶持相濡以沫走到今日,心中装的只有对方的错觉。
鼻子有些酸涩,她强忍着泪意:「好。」
就让她,为自己编织一场美梦吧。
——
日上三竿。
萧玠昨夜与慕珍闹得晚了些,左右也不用早朝,两人便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懒觉。
如果不是摇篮里的绵绵哭着控诉,他们说不定还能睡到下午去。
慕珍觉得自己抬根手指头都费劲,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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