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央一怔,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容辞的问题,她只觉得容辞不信任枕边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对容肆一再隐瞒,他是否对自己是完全信任的,或者说自己值不值得他信任。
顾沉央还没有从这个问题中出来,便听到容辞说了,“怎么,是不是觉得本宫说的有道理?”容辞自认,自己对男人的心理是了解的,但是他却不知道容肆与他,并不相同。
在顾沉央的心里,他们也全然不同,“别拿他跟你比较。”光是比较,顾沉央都觉得是侮辱了容肆。
但是顾沉央越是维护容肆,容辞便越是不悦,“你就这般维护他?他就这么好?”容辞不悦更是不满。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答案那么明显,在顾沉央的心里,大概随便一个男子都比容辞要好得多吧。顾沉央语气一转,犀利的说道,“可是我并不想与你继续讨论这些问题。”
这会儿容辞也才言归正传,不再继续说容肆或者宫风吟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经的说起了顾相言与顾宇枫的事情。
“太傅近来身体不适已经很少上朝了,你知道吗?”容辞看到顾沉央一脸疑惑后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顾将军也拒绝了父皇赐封的镇国大将军的封号,知道为什么吗?”
不等顾沉央回答,容辞又接着说,“因为镇国大将军需要到镇守边疆,而顾将军因为太傅身体不适,便拒绝了,他是第一个拒绝父皇的人。”
容辞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还是最后的那一句话,顾宇枫竟然拒绝了皇上的赐封,这在南漠国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可能,大哥哥从来没有与我说过这些。”更何况,如果顾宇枫真的拒绝了皇上,那他该是全京都甚至是全南漠的人茶余饭后议论的人才对,甚至皇上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
但是这一切该发生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所以即使顾沉央不觉得容辞的会骗她,却不得不怀疑他说的话。
“不可能?”容辞冷然一笑,“此时父皇是单独宣了顾将军跟本宫到御书房说的,外人并不知道,还是你觉得本宫会骗你?”
这些事情,容辞确实没有必要骗她,如果是容辞骗她,她回去一问便知,又何须特意为了骗她,而大张旗鼓的来见她。
“那又如何,我相信大哥哥自有分寸。”在容辞的面前,顾沉央依旧故作镇定,但是却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太傅府去问顾宇枫,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自有分寸?本宫相信,央儿不会不知道顾将军这样做的后果的。”
顾沉央自然知道,向来皇命不可违,但是顾宇枫却拒绝了皇上的任命,小则被任免职位,大则便有可能是牢狱之灾,甚至是杀头之罪。
这就是这个时代可怕的帝王的权利,哪怕是你好好的呆着,好好的做事,只要他不悦了,依旧可以随便就要了你的命。
百姓的生命之于帝王而言如同蝼蚁,如果一个人之于他有用,那便还好,倘若没用更是根本不值一提。
越想顾沉央便觉得越害怕,顾宇枫只怕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决然不会这么不分轻重的,“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她不相信容辞会这般好心的来告诉她。
“本宫只是不想南漠国就此失去一个国之栋梁罢了。”
顾沉央一想也是,像容辞这样的人,凡事都以自己为主,又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提醒她,只是担心日后待他继位之后,南漠国再无如同顾宇枫这般英勇的将军罢了。
“谢太子提醒,但是南漠国一直有女子不得干预前堂之事的规矩,本王妃自然也不会干涉大哥哥的决定,也无权干涉。”
容辞眉头一皱,显然不相信顾沉央竟然能这般淡然,“你就不担心顾将军?甚至也许他会连累整个太傅府,你亦无所谓?”
她当然担心,只是她没有必要变现出来罢了,更何况是表现给他看?
顾沉央小小的抿了一口茶,一派淡然的说道,“我相信皇上会看到我爹爹跟大哥哥为国多年的份上,放他们一条生路的,再说了皇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顾名思义,也就是就算皇上不看到顾相言的份上,自然也会看在容肆的份上,好歹现在顾宇枫也是容肆的大舅子。
容辞笑道,“央儿当真这般天真?”
她不是天真,而是相信容肆,更相信皇上不会动太傅一府人,亦如前世。
想到这里,顾沉央便对眼前的人生起了恨意,他口口声声说担心顾宇枫,但是到最后还不是在他得到了天下之后对他们处之而后快?
比起皇上,容辞更小人。
“天真也好,相信也罢,总归这一切都是大哥哥的造化。”现在顾沉央只想离开晨曦园,到太傅府去问顾宇枫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而不是在这里继续跟容辞废话。
这样想着,她便突然起身,对容辞象征性的福了福身子,“如果太子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王妃便先行回府了。”
顾沉央才转身,容辞便抓着她的手腕,“你觉得本宫会这么容易便放你离开?”
“太子莫要……”顾沉央说着看向不远处,该是站着慕修寒跟花楹的对方,那两人都已经不在,甚至只剩下她与容辞。
这会儿顾沉央才真正的担心起来,却故作镇定,回头看着容辞,“如果我是你,便放手。”她并没有甩开容辞的手,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挣扎,容辞的怒气越是被逼起。
顾沉央并不会傻到与一个男子比较力气,尤其是她此刻有孕之人,更不能与容辞动武,再说了,即使是平日里,她也未必能赢得过容辞。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顾沉央红着眼盯着容辞看,两人便一直僵持着这个动作,她早该想到的,容辞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约见她自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谈事。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容辞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招来对付她,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容辞十分的恶心。
“本宫只想让你陪陪本宫罢了。”容辞沉了沉语气,“但是本宫却没有想到竟然能从央儿的眼里看到了厌恶这两个字。”
说着容辞便放开了顾沉央的手腕,顾沉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后才笑道,“你觉得除了厌恶之外,我还能对你有什么情绪?”
“承认吧,容辞。”顾沉央突然说道,“你每一刻都想要得到我不过是因为我现在是容肆的王妃,不过是因为你心里清楚得到我之后对于你而言有什么好处罢了。”
顾沉央毫不留情的点破容辞的诡计,他总是在顾沉央的面前表现出他痴情的样子,之于顾沉央而言反而是更加恶心罢了。
“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本宫是爱你的?”
容辞说着,欲要上前抱住顾沉央,后者又后退了一步,同时在容辞与顾沉央的中间不知从何处跃下了一个身穿玄色衣服,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挡在顾沉央的面前,直面容辞,语气冰冷得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的说道,“想不到堂堂南漠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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