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央看得出白老在犹豫,或者说他根本就想让她知道,如果是以前,她可以不再继续问,因为说不说是白老的自由,而且那会儿她只是好奇。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毕竟现在关系到容肆的生命跟她的生命危险,她不得不知道,已然不再是好奇那么简单了。
直觉告诉她,容肆的病,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必也是跟他二十几年来隐忍有关,越是想,顾沉央越是担心。
“既然要我的血救命,就不要想着瞒着我,你也该是知道,你总归是瞒不过的我。”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容肆。
看到顾沉央的坚决之后,白老才打算跟她解释这些事情。
“这是他从出生以来便有的怪病,你也猜到了,一个小孩子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有这些怪病,容肆的病是从在娘胎时便被下毒了的。下毒的人当然不会是容肆的母亲了,更不是皇上,而是先帝。”
顾沉央猜到可能跟宁太妃甚至跟皇宫里的人有关,但是却不知道竟然是先帝下的毒,宁太妃可是他的妃子,容肆也是他的儿子啊。
白老似乎看得出顾沉央的疑惑,便笑道,“先帝生性多疑,而宁太妃原本是现在的皇帝的青梅竹马,更是他原计划要娶的妃子,但是先帝却看中了宁太妃,便借口派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离开京都,下江南去了解民生,等太子回京都时,宁太妃已然成了他的父皇的妃子。”
顾沉央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容肆的病情居然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更没有想到皇上喜欢的人居然是宁太妃,更没有想到先帝居然这般卑鄙,怪不得皇上会弑父篡位。
“你想问容肆的生父究竟是谁对吧?”白老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他确实是先帝的孩子,只是先帝在宁太妃有孕之时总怀疑她跟太子有来往,便下了这般毒手。”
真是可恨,顾沉央总以为皇上是害了容肆的人,却不想先帝才是真正的凶手。
“那宁太妃一直留在宫里,难道不是因为皇上?”
宁太妃的举动,不得不让人误以为她是为了皇上才会一直留在宫里,而先帝的妃子跟儿子,除了宁太妃跟容肆之外,也无人幸免,即使是活着也只是永远的待在冷宫,有谁跟宁太妃这般光鲜亮丽?
“她以为皇上有能救活容肆的法子,因为在先帝临死前,最后见到的人便是现在的皇上。”
“然后呢?皇上拿这个逼着宁太妃留在宫里?”
“前段时间,皇上才说了,先帝根本就没有跟他说过能解救容肆的法子。”
白老说着,倒是也十分的懊恼了起来,更多的却是气愤,他这样,倒是让顾沉央看不懂了,能让他这般不悦,而且他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这般了解?
所以顾沉央不由得怀疑了些什么,“你跟宁太妃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只是他不过是一个庶子,对家族之事也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医药方面有兴趣,才会离开家里,离开京都,去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白老说完,顾沉央却尴尬了,她以为白老是因为一直喜欢宁太妃才会一直帮她,甚至终身不娶,却不料,竟是这样的结果。
“那,容肆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白老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容肆知道这些事情,或者说除了宁太妃之外,他也从未打算认其实亲人,自然而言不在意容肆的那一声舅舅。
“容肆知不知道不是重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如何让他接受你的血液。”顿了顿之后,白老又问,“你当真愿意救他,哪怕是明知道这样做,你自己也会有危险?”
“我有别的选择吗?或者是他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有,我自然是不愿意冒险的。”
这一世她活着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捡到的,她在意自己的生命,但是却也不在意,但是自从遇见了容肆,有了容言,她才意识到,她要活下去。
“可是我不懂,为什么是我?”顾沉央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血液会跟别人的不一样,为什么她的血液可以治疗甚至救容肆的命。
“一开始老夫也十分好奇,也去调查了爹跟你哥哥,只是他们的血液与你的都不一样,尔后在楚国老夫才知道了原因,因为你继承了你母亲的神奇血液。”
顾沉央不明所以,如果与她母亲有关,那顾宇枫自然也跟她一样,可是为什么偏偏只有她?
“你母亲跟楚国皇上是双生子,她是一个奇迹,一个谁人也解释不了的奇迹,而你,也一样继承了她身上流淌着的奇迹之血。”
换做以前,顾沉央是绝对不相信这些话的,甚至在听到之后反而会呲之于鼻,但是一朝穿越,三世为人,她经历的那才是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相信的事情。
所以之于她而言,这些听起来没有任何依据的事情,说起来,别人不信,她却十分相信,也不得不信。
她不在意她身上流淌的是什么血,她只在意她能不能让容肆恢复成正常人,不再发病,也不需要嗜血。
“我回去之后,会好好跟容肆谈一谈的。”
或许,除了跟容肆谈一谈之外,她还需要跟楚宁远谈一谈,虽然她相信她身上流淌的血液十分神奇,却不能不问一问在真正的楚国人——楚宁远。
回到驿站之后,顾沉央便先来到了楚宁远的房间。
虽然时间已然不早,但是她却十分急迫的想要了解楚宁远对这些事情知不知道,或者说知道多少,想着,她便敲了楚宁远的房门。
“宁远,你睡了吗?”
而后楚宁远便打开了门,将顾沉央迎了进去。
看着顾沉央风尘仆仆的样子,楚宁远也不难猜到她是刚回来的,一边给她倒茶一边问道,“刚回来?”
顾沉央大口大口的喝了茶,又顿了顿,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但是楚宁远却看得出她的犹豫,便先她一步开口了,“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容肆的病?”
“你是想问,你的血液为什么能救容肆?”
顾沉央摇了摇头,楚宁远的之所以说这句话,也就是他知道这些事情,这样顾沉央就不需要在重新跟他解释一遍了,便直接说了。
“我想问的是,楚国有没有别的法子治好他的怪病?”
楚宁远一听,也只是摇了摇头。
“你以为白老为何愿意留在楚国几个月?不过就是为了给容肆寻药,只是……这几个月里他找遍了楚国,却也没有找到任何有效的法子。”
“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顾沉央低声嘀咕着,想来确实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不然白老也决然不会提出这个意见,她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比谁都清楚,容肆为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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