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被赶出来了。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花台上,眼神哀怨。
“我衣服……还没拿。”
“我钥匙……也没拿。”
说句实话,他特别佩服祁清的工作韧性,这个工作狂魔估计世界末日来临都会赶去公司。
祁氏集团。
祁清吩咐底下的人断了和蒋晗旭有关的所有合作,把资金也撤了,摆明了是往明面上搞他。
祁氏毕竟已经存在近百年了,蒋晗旭的小公司撑不住这么大的动作和压力,以一个周为期限,不破产的可能性为零。
处理完所有的工作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窗外,丝丝寒意萦绕,雪花无声无息地落下,覆盖了整座城市。
“滴~”x4
清脆的手机铃声扰动着安静的空气,祁清收回视线,拿出手机看了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江屿辞:【祁哥,什么时候回来?】
江屿辞:【我要冻死在你家门外了。】
江屿辞:【涕泗横流·jpg】
江屿辞:【委屈小狗·jpg】
诧异的神情凝固在脸上,祁清抬眼,视线落在了对面大楼的大屏上。
他没家吗?
怎么会赖在他家的门口?
他抬手开始在屏幕上打字,眼里的不解甚浓。
q:【?】
q:【你在我家门外干什么?】
江屿辞:【我车钥匙和公寓钥匙在你家。】
江屿辞:【南总好凶,我不敢回公司。】
祁清的眼睛微微一合,然后又迅速睁开。
真是他的“好儿子”。
q:【微信转账10000】
q:【去医院看看脑子。】
世界上脑残这么多,他偏偏成为了一个佼佼者。
江屿辞:【微信转账已接收】
江屿辞:【还是你关心我。】
祁清一脸问号,他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径直坐回办公椅上看财务报表。
椅子轻轻转动着,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似乎也在呼应着他内心的疲惫与无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拿起车钥匙下楼了,一想到别墅门口有条可怜狗坐着,他就——
良心不安?
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那副病恹恹的状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司离风华里不远,左右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
刚一进门,一抹红黑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当真像一条可怜小狗。
江屿辞盘腿坐在屋檐下,额前的碎发湿哒哒的,鼻尖和眼尾被冷风吹得发红。
嘶~
黑色的西裤和黑色的大衣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可怜小狗抬眼,眼里莫名泛起了点点湿意。
就一眼,祁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摆出这副模样勾引谁呢?
“起来。”
江屿辞朝他伸出了手,吸了吸鼻子,音色拖得有点长。
“我腿麻了,能不能拉我一把?”
祁清在心底叹了口气,无奈把手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来拉了他一把。
江屿辞借力靠在了祁清的肩上,像极了一个泼皮无赖。
他委屈巴巴地说:“哥哥,等我缓会儿。”
祁清想扯他衣领的手因为这声“哥哥”顿住了。
江屿辞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一股清淡的雪松香味萦绕在鼻尖,要命的好闻。
“缓完了吗?”
突然,一道不那么温柔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企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赶走。
“缓完了缓完了。”他咧着嘴笑笑,立马松开了祁清的手。
钥匙插进孔里,“咔哒”一声,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暖气。
江屿辞的速度比祁清要快上很多,应该是被冻得狠了。
祁清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江屿辞搓了搓手,睫毛微动,回答得非常快。
“我21,上个周刚过完21岁生日,目前中央音乐学院大四在读,学的音乐表演专业。”
“哦,我每年都拿到了学校的综合奖学金。”
祁清乐了,看他像看马戏团的猴儿一样。
他又不是查户口的,吧啦吧啦说这么多的意义在哪?他又不感兴趣。
他只是觉得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该这般弱智。
“拿着钱去医院治治脑子,”他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轻飘飘道:“赶紧走。”
江屿辞拿起桌上放着的钥匙,一步一步往门口挪,速度比不上蜗牛。
祁清:“等一下。”
江屿辞闻言立马跨了一步坐在沙发上,笑得一脸谄媚,“嗯嗯,你说。”
祁清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安静躺着的白色卫衣,“带走。”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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