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方冲过去时,这场冲突已经到了尾声,黄毛他们被完虐。
在荔枝公园那天晚上,黄毛被老三几个人摁在地上搜身,黄毛年轻气盛,一直觉得是奇耻大辱,这次在工地和老三又碰上了,早就按捺不住,但有陈东方压着,这才没有爆发。
没想到黄毛推了一车沙子,本来走得好好的,但老三拿着一张铁锨擦肩而过,直接一个肩膀把他撞了个趔趄,车子翻倒在地,沙子全洒了。
黄毛这下不干了,指着老三就骂起来,“吴老三,你他妈的不是个玩意儿,专门捡老子睡觉的时候下黑手,有本事咱们单挑”
老三也不是善茬,一拳头砸在黄毛胸上,黄毛身单体薄,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雷子和胖子见自家兄弟吃了亏,冲了上去,一个抱腰,一个搬腿,将老三放倒在地。
老三那边的人自然不甘示弱,他们仗着人多,把雷子和胖子包围起来,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了下去。
雷子见寡不敌众,赶紧冲了出来,找陈东方求救。
陈东方冲过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两个兄弟被虐。
陈东方憋了几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顺手抄起一根一米多长的钢筋,“啊”的大叫一声,挥着钢筋冲了过去。
钢筋如风,砸在对方几个工人头上,饶是他们戴着安全帽,被陈东方大力一砸,也感觉如惊雷在耳边响起,头晕目眩。
把对方工人赶走,陈东方赶紧扶起黄毛和胖子,察看他们的伤势。
胖子倒没什么,只是后背多了许多脚印。胖子打架经验丰富得很,被对方放倒后,知道一顿打是少不了了,立刻趴倒在地,双手抱头,任凭对方踢自己后背,一声不吭。
黄毛就倒了霉了,他属于打不过对方还要抹一把鼻涕的,结果鼻子破了,鲜血直流。
这时金老板带着人急匆匆赶过来,见现场一片混乱,怒道:“怎么回事!说好了不要打架,怎么动手了,还见了血!”
洪经理也跟着过来了,陈东方扶着黄毛,给他擦净鼻血,怒目而视,“洪经理,你的人打了我兄弟,这事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你说我的人打了你兄弟,你有什么证明,”洪经理见手下打架得了便宜,他得意地瞅了瞅陈东方,指着他那几个工人道,“我刚才还看见你拿着钢筋殴打我的工人了。”
“是老三先挑衅黄毛的,大家可以证明。”
“小陈,谁先挑衅没有意义,既然打起来了,就是互殴,你们也脱不了责任”
见陈东方和老三争吵不停,金老板重重咳嗽一声,“老洪,小陈,这次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下次如果再犯,我不光要扣工资,还要报警。”
金老板对工人打架习以为常,其实在工地上,隔三五天打一架,这才是正常的。如果工人天天老老实实的,他反倒要担心工人们是不是藏着坏心思。
金老板担心的是别误了工期,至于打架谁吃亏谁占便宜,他才不管呢。
金老板看了看手上的劳力士表,“接着干活吧。小陈,你们四个负责一座楼,先把水泥、沙子和石子搅拌在一起”
陈东方拆开一袋水泥,挣住袋底倒在地上,一阵水泥粉尘在空中弥漫开来,呛得他们直咳嗽,眼睛也睁不开。
大家咳嗽了一会儿,挥着手赶开眼前的水泥粉尘,陈东方让黄毛去铲沙子,雷子和胖子用小车去推石子,他把水泥和沙子搅拌在一起,扒成一个圈,往里面倒水,只见一桶水进去,那些沙子一点水也不进,竟然随着水流走了。
陈东方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沙子看了看,这些沙子非常细,细得像面粉一样。他用手搓了搓,手掌心没有一点刺疼感。陈老板告诉过陈东方,正常的河沙因为粗糙,用手搓会发疼。他又拈了一点放在嘴里,沙里有淡淡的咸味。
陈东方断定,这是典型的海沙。
“怎么了?还不干活,站在这里发呆?小陈,你们可不要因为打架没占到便宜,就消极怠工”金老板看陈东方等人站着不动,便走了过来,打老远便吆喝道。
陈东方把手中的沙子伸到金老板面前,“金老板,这是海沙,不能用。”
金老板不满地道,“你说什么?这明明是河沙,我这么多年的老眼,还是看得出来的”
“金老板,这真的是海沙。你看,这沙子非常细,和面粉差不多,而且尝尝有咸味”
金老板没想到陈东方竟然能分辨得出海沙和河沙,不由得一阵头疼。
金老板焉能分不清海沙和河沙,这是他特意买的海沙,比河沙便宜多了,每方要便宜20块钱。
把整个工地的河沙换成海沙,仅这一样,就可以省下不少钱。
金老板抓了一把沙子,装模作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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