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她”
“陆先生教育得是。”
云怀霖想要替师殷殷说话,但是被打断了。师殷殷也不恼,恭敬地回道:“学生愚钝,日后定勤加苦练。”
如此,陆雪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危言正色看向云怀霖。
“临安公主,伴读者,应以自身之能,助公主之学;以自身之贤,长公主之德。”
“臣无意干涉公主交友,但公主既唤臣一声先生,那臣应当为公主肃清学堂,严择同窗。”
云怀霖便不再说话。
临近午时,云如璟从弘文馆出来,见关雎殿的宫娥在外候着。
宫娥一看见他,便上前说道:“殿下,师二娘子说她琴艺不精,请您赐教。”
与此同时,云怀霖的琴课也上完了。
看着陆雪离去,师殷殷才调侃道:“想不到我们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临安公主,也有不敢说话的时候。”
“你还好意思说!”云怀霖恼羞地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叹了一口气。
“这陆先生素来严格得很,我若真有些过火之处,她是当真会上报父皇的!”
“无妨,”师殷殷故作轻松,“区区这几根弦,臣女练便是了。”
“那你就在这练,省得回去又偷懒!”云怀霖幽幽地看着她。
也好,正合我意。
师殷殷如是想着,又故作难为情,“既然公主都发话了,那臣女只好在这儿练琴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扰了贤妃娘娘清静。”
“这儿离母妃寝殿这般远,如何扰她?”云怀霖问道。
师殷殷环顾着四周,皱着眉道:“这儿闷得慌,臣女想去那池中小榭上。”说罢还指了指远处。
“师予棠,你是不是当这儿是师府啊?”云怀霖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既然如此,臣女还是回自己的小院练吧。”师殷殷耷拉着脸,作势要起身,还伸手去拉师沅沅,“沅沅,我们回去吧。”
“罢了,这小榭呢,是上不去的,”云怀霖摁住她的琴,“不过你要是在嫌屋里闷,我让人在屋前空地搭一处坐席便是。”
于是云怀霖命人很快地搭了处坐席给师殷殷练琴,她倒也很认真地进入状态。
云怀霖和师沅沅二人在一旁下棋,时不时还念叨着师殷殷哪处曲调错了。
“沅沅,我这一处是不是该角音?”师殷殷卡在一段曲调中,指尖压着琴弦,迟迟不能往下接。
然而她的耳边并没有传来师沅沅的回答。
她正要往后看去,突然琴弦上落下一只宽大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拨动商弦。
“商弦,其音悲凉,意指别离。可诉‘祖道送我故人,相别十里亭’矣。”
师殷殷收回压在琴弦上的手,抬头望去,见云如璟正俯身看她。又往身后看去,见云怀霖正拉着师沅沅离去。
她难得对云如璟和颜悦色:“谢殿下赐教。”
“师二娘子邀约,我心甚喜。”云如璟亦收回手,在旁边坐下,目光落在琴头的刻字:嘲风。
这是傅见山的琴。
“是臣女愚笨,学不好琴,只能劳烦殿下不吝赐教。”师殷殷颔首。
云如璟看着她,意识到了她的反常,但只片刻又收回目光。他伸了伸手,示意师殷殷开始。
起初,他并不知道师殷殷意在何处。直到无意间瞥见远处踏出殿门的贤妃,又想到了前几日傅见山与他交代的事,便猜了个大概。
既然如此,他怎能不助她一臂之力?他往师殷殷身边靠了靠,手再次搭上琴弦。
“压弦过早,以致其音不稳。”
突然的举动,将师殷殷吓了一跳,她侧过脸,却险些与云如璟撞上,下意识往后退去。
此时她也发现了远处的贤妃,于是又将身子转回来,端正坐好。
二人靠得很近,师殷殷几乎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呼吸,也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她觉得恶心,恶心云如璟刻意接近,恶心自己逢场作戏。
但是为了试探贤妃和傅见山,她也只能忍耐。
贤妃本来在寝殿小憩,听宫娥来报四皇子与师二娘子在练琴,心生不妙。
果真一出来便见二人这般亲昵的举动,遂而眉头紧锁。
她本以为,师殷殷救了云如璟,又是云怀霖伴读,况且相处下来,也觉得这小娘子性情不错,不似传闻中那般跋扈,往日也该赏便赏,该关照便关照。
可如今若二人当真生了男女之情,她便不得不考量此前京中的传闻。她决定观望几日再做打算。
于是第二日,师殷殷穿了件朱砂色织锦衫裙,簪上月季花,戴了金雀流苏。
这副做派确实是师殷殷从前的风格,但是这些日子来,她只想着低调行事,衣裙多为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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