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涟漪反应极快,抬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他推了出去。

    她上前一步,眼底一片煞气,细细看了面前之人一眼。

    泪堂乱纹,影响生育,命格又主空亡旺盛。

    果然如她所算,是个子嗣亲缘薄淡之人。

    “我丧尽天良?侯爷,难道侯夫人没有同你说过,我在出嫁那日便已经与月家断绝关系了?如今我与月家毫不相关,月娇娇更不是我的什么亲姐姐,如今我的身份是翊王妃,还望侯爷慎言,莫要落下个羞辱顶撞王妃的罪名。”

    闻言,人群中顿时掀起哗然。

    “没想这个月二小姐竟然与安德侯府断绝了关系?真是骇人听闻啊。”

    “怪不得当初赐婚的圣旨下达侯府,安德侯却选了这个二小姐嫁过去,原来他们父女的关系如此不好。”

    “谁不知道侯爷一家向来偏爱月大小姐,我听闻啊,就连设这回门宴也不是为了翊王妃回门,而是想借此机会为月大小姐觅得良婿呢!”

    月耀祖闻言,怫然甩袖。

    这贱丫头,是要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要所有人都指责他心狠,偏宠长女不公吗!

    他大怒道:“哼!你如今做了王妃,倒是不稀罕这侯府二小姐的身份了,可是你别忘了,即使你与我们断绝了关系,可也是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养恩也好生恩也罢,这份恩情,岂是你一句断绝关系便能算了的!”

    此话一出,众人非议的神情,果然都带上了几分动容和理解。

    月涟漪戏谑一笑,“侯爷是想我念哪份恩情?是生下我只为替月娇娇遮挡煞气,还是多年来将我遗弃在后院不管不顾,或是任由月娇娇欺辱我,却不得不留我一条命?哦对了,难道是把我打的半死,强行送入花轿替月娇娇去送死的那份?”

    “侯爷,需要我提醒你吗?从我踏进花轿得那一刻,你所谓得那点恩情,我可都还完了,只是让你们失望了,我竟然如今还好好的活着。”

    月耀祖脸色突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死丫头向来是逆来顺受,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竟敢当众忤逆于他?

    实在是可恨!

    不过幸好那个翊王总归也活不了几日,不然,若真的让她将这王妃之位坐稳了,倒还真有些不好办了,搞不好还会威胁到娇娇!

    思落,他正要开口。

    这时,府上的嬷嬷带着一个年迈的大夫疾步走了过来。

    大夫为昏迷不醒的月娇娇探了脉,又翻了翻她的眼皮。

    继而走到月耀祖身前。

    叹了口气,“侯爷,大小姐她脉象平稳,并无病疾。”

    月耀祖蹙眉:“没病?那怎么会这副样子?”

    难道还真让那个小贱人说准了不成?

    大夫摇了摇头,“大小姐的症状倒像是中了邪所致的失魂症,普通药物起不了作用,只是这人一旦失魂,最多只能坚持二刻,怕是等不到远去道观请道长前来了,侯爷,还是尽快办丧事吧。”

    此话一出,月氏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

    这个大夫可是京都有名的玄医,祖上也是有名的道长,只是传到他这一代,玄术逐渐没落,就只剩下医术。

    他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只是没想到真的被那个小贱人说准了。

    难道,她真的懂些玄门道术?

    想到这,月氏心里焦急万分,她的娇娇还如年幼,尚未出嫁,大好的光景就在眼前,绝不能就这么丧命了。

    她顾不上颜面,走到月涟漪面前,抓着她的双手,恳求起来,“好漪儿,你与娇娇毕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情血浓于水啊,你若是有办法就快救救她吧!就算母亲求你了!”

    月耀祖也只能放下怒气,跟着附和:“父亲愿意相信不是你害的娇娇如此,只要你能救娇娇,你想要什么,父亲都答应你!”

    月涟漪想了想,“想要救她也简单,只需一滴至亲男子的手指血,加上招魂术即可。”

    月涟漪戏谑一笑,又道:“不过……侯爷,这办法我是有,可这人我自然也不是白救的,废话不多说,想我救人,便拿月家的传家宝,阴阳紫金佩来换。”

    这阴阳紫金佩确实是件难得的宝物,亦是可以帮顾聿桁找出下咒人的关键法器,若不是为此,这回门宴,她月涟漪是绝不会来的。

    月耀祖眉间蹙的更紧了些,“你说什么?你的口气还不小,竟然一张嘴便是要我月家至宝!”

    月涟漪转身坐在身后的石凳上,端起茶杯,悠哉的喝了一口,一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若是侯爷不舍得便算了,今日我既然来都来了,待会你们给月娇娇办丧事的时候,我也不介意去上一柱香的。”

    一听此话,月氏犯了急,急忙跑到月耀祖身边,“侯爷!你便答应她吧!纵是是传家至宝,难道还能比娇娇的命更重要吗!”

    说完,她凑到月耀祖耳边,特意压低了声音,“况且,这死丫头一人回门,想必定是如传言一般,不受王爷待见,若是她在回门宴上出了什么意外,想必王爷也不会怪罪的,侯府的府兵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真的让她将玉佩带走?侯爷不妨让这死丫头先将人救了再说,娇娇可等不得啊!”

    月耀祖双眼微眯,略做思虑后,一咬牙,朝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去,将阴阳紫金佩拿来!”

    片刻后,小厮将玉佩交到了月涟漪的手上。

    月耀祖也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咬破了手指。

    “要多少手指血,尽管拿去。”

    月涟漪见状,双指捏出一张招魂符,顺势沾染了月耀祖的手指血,随即打在月娇娇的额头上。

    一道金光乍现,月娇娇的面色逐渐恢复红润,缓缓睁开了双眼。

    月涟漪惦着手中的玉佩,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她能救得了月娇娇这一次,可这满府的煞气也迟早会要了他们几人的命。

    思落,她转身便走。

    月耀祖见月娇娇已经无事,当即变了脸色。

    “来人!将月涟漪给本候围住!不将玉佩留下,你也休想要走!”

    府兵尽数围了上来。

    月涟漪不可思议的回头,这倒像是月家人的行事作风。

    她也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双指伸入乾坤袋中。

    “安德侯,这是想对我本王的王妃,做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晴朗悦耳的声音。

    众人闻声朝门外望去,只见一架黑檀木轮椅上,坐着一玄色锦服的男子。

    正是翊王顾聿桁。

    众人连忙俯身跪拜。

    “拜见翊王殿下!”

    顾聿桁不顾跪了一地的众人,径直来到月耀祖面前。

    月耀祖的额间当即留下了汗珠,“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顾聿桁轻笑一声,“笑话,今日是王妃的回门宴,岂有让王妃独自回门的道理?本王只是有些军务耽搁了些许,侯爷便要对本王的王妃喊打喊杀吗”

    赤影更是持剑上前,“安德侯可还将王爷放在眼里?”

    月耀祖大惊失色,急忙俯身跪下,“小侯不敢,就是给小侯一万个胆子,小侯也不敢不敬王爷,这其中全都是误会。”

    月涟漪挑了挑眉,带着些狐疑的看了顾聿桁一眼。

    实在是让人意外,他们之间虽然有交易,但是并不包含替她解围。

    这个顾聿桁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顾聿桁则是面无神情的看了眼跪在两旁的府兵,“看来这回门宴安排的并不妥当,既然如此,本王这便将王妃带回,侯爷不日后再前来王府向王妃赔罪吧。”

    说完,顾聿桁眼神示意月涟漪,将她带了出去。

    月耀祖同月氏自然是大气也不敢乱喘一声,哪还敢提什么留下玉佩的言语,心中更是一阵阵的惊异,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聿桁将人带走。

    待到了翊王府。

    月涟漪终于忍不住问出声,“顾聿桁,你出手相救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是想反悔了吧?三日期限可还没到呢。”

    顾聿桁似乎对她直呼自己名讳有些惊异,“本王若是想反悔,方才便让安德侯杀了你,岂不是更省事?”

    他顿了顿又道:“护心佩和媚符的事本王已经查清,想必你也早便知道是清婉所为,本王今日所为是想还你一个人情,还望你此后不要为难清婉。”

    说完,他挥了挥手,赤影便将江清婉带到了庭院。

    江清婉一双泪眼婆娑,跪在月涟漪面前,抓着月涟漪的双手,满脸的悔意,“王妃姐姐,都怪婉儿一时鬼迷心窍,我只是怕你进府了,王爷此后便不再疼爱我了,王妃姐姐,原谅我吧,婉儿知错。”

    月涟漪垂眸看了眼腰间的阴阳紫金佩,方才回来的路上,她便以顾聿桁的生辰八字为引激活了玉佩,若是给顾聿桁下咒的人接近玉佩,这玉佩便会做出反应。

    没想到,下咒人竟然是江清婉。

    本来还想午夜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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