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笑了笑，没有答话，不是他喜欢，而是他知道有的人喜欢。
餐厅入座后，顾一瑾先将菜单递给陆九渊，等陆九渊点好后，她接过菜单一看，惊讶的睁大眼睛，他点的这些菜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她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个巧合，看向陆九渊的目光充满疑惑。
陆九渊知道顾一瑾会觉得奇怪，他已经做好了被寻询问的准备。
在上菜的间隙中，两人聊了会晚上项目的事，过了会儿顾一瑾还是按捺不住，对陆九渊开口：“你刚刚点的那些菜？”
陆九渊听见她的话微微一笑：“怎么了？是不喜欢吗？”
顾一瑾连忙摇摇头，“当然不是，恰巧相反，你点的那些都是我爱吃的。”
陆九渊没露出什么异样只点点头：“你喜欢就好。”
见到陆九渊滴水不漏的模样，顾一瑾还是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对于顾一瑾会这样问，陆九渊丝毫不觉得意外，透过餐厅顶上斜射下来的光看着顾一瑾，透过她，他似乎看到很多年前那个浪漫青涩的小姑娘。
陆九渊低笑了一下，对着顾一瑾点点头：“对，我们之前的确见过。”
顾一瑾正想问是什么时候，手机却在这时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过电话讲了几句，挂断电话时，恰好碰上上菜。
刚才的话题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顾一瑾只能作罢，但是细想一下，也许是从前和陆玄霆在一起时见过，他是陆玄霆的小叔，见过自己也没什么稀奇的。
陆九渊也一直在等顾一瑾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样他就可以告诉她，其实他在很早之前就见过她，在陆玄霆之前，且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她。
可惜一切阴差阳错，想说的话再一次缄默在口中无法说出。
吃过饭从餐厅离开时已经不早，顾一瑾今晚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方才吃饭时高兴，又喝了几杯。
没有到醉得意识昏迷的地步，但已经不太清醒。
喝醉了的顾一瑾不复平时的凌厉，白皙的脸颊上被红晕侵占，一头微卷的发丝也在脸上凌乱地粘连，呈现几分小女孩的娇憨之感。
也呈现出几分脆弱的感觉。
陆九渊静静地凝视了片刻，顾一瑾的头靠在车窗上，不平整的路面让她的头会磕在玻璃窗上，陆九渊伸出手垫在她的脑后。
他只是想让她免受头被坚硬的车窗所伤害，却在手触碰到顾一瑾脑袋的瞬间，顾一瑾的身子一歪，头就这样靠在了陆九渊的肩上。
肩上头颅传来的温热之感和来自异性身上传来的馨香，这一切都让陆九渊身子都变得僵硬，饶是他在商界如何叱咤风云，此刻也不免变得手忙脚乱，他并不十分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
他知道顾一瑾喝醉了，这是无心之举，她此刻连意识都没有，他此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他想要慢慢将身子放松下来，顾一瑾却在这时忽然开口：“头好晕，靠一下你不介意吧。”
陆九渊诧异地看向肩膀上这颗脑袋，“靠吧，我以为你睡着了。”
顾一瑾闭着眼睛：“是有点困，但是睡不着。”
陆九渊关心道：“是头疼吗？”
顾一瑾忽然笑了一声，也许算不上笑，只是喉咙里发出一声气声，听在陆九渊耳朵里像一把小刷子轻轻搔过耳尖。
他听见顾一瑾说：“不是，高兴得睡不着。”
陆九渊有些奇怪：“拿下这个项目就这么高兴？”
顾一瑾摇摇头：“也不全是，我只是觉得自己变好了。你知道吗？我今天看着陆玄霆，我只觉得他像个傻货，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自己从来不这样觉得。”
“因为你被他蒙蔽了。”陆九渊这样说。
顾一瑾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也许是吧。我越是觉得以前的自己蠢，就越是庆幸自己有这一天，可以清醒地度过未来的日子。”
陆九渊听着这些话没有立即开腔。
顾一瑾在这时紧接着又开口：“对了，这一切都要感谢你。”
除了这句顾一瑾想说的话很多，像谢谢陆九渊教导自己，谢谢他带自己从苦海中脱离，也谢谢他，愿意带她走。
但是这些话她没有办法全部说出来，最后只开口说了句谢谢。
“不用感谢我，应该感谢你自己，能带你脱离苦海的只有你自己，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行。”陆九渊这样回应她。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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