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不紧不慢的坐到了椅子上,将侧福晋的派头做足。旁边的喜鹊见状,沏了茶给年氏。
年氏端起茶盏,瞥了一眼喜鹊:“耿氏呢?让她过来请安。”
喜鹊忙跪到地上:“回侧福晋,我们格格刚刚出去逛园子了,要不要不待格格回来,去海棠院给您请安吧。”
不等年氏开口,玲珑便上前狠狠的扇了喜鹊一巴掌。喜鹊毫无防备,歪在了一旁,脸上肿了起来。
玲珑站在喜鹊面前,讥讽道:“侧福晋问话,你只需要回到耿格格在哪儿就可以了,其余的,侧福晋自有思量,还轮不着你说话。”
年氏抿了一口茶,上好的龙井,这可不是格格份例能喝上的茶。
“派人去园子里寻耿格格,我就在此处等着。”
年氏早看出了几个丫鬟的不对劲,耿氏如若是去逛园子,早就有人去寻了,哪儿会一个个的跪在地上紧张兮兮的。
黄鹂没了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出了沁兰苑,在园子里焦急的走着,不知怎么去给侧福晋交差,只盼望着格格能早些回来。
年氏喝了一盏茶的时间,心里也想的七七八八。看情况,耿氏怕是不在府中,可如果是有事出府禀了福晋,丫鬟们早就说了。
今日四爷不在府中,耿氏也不在
年氏突然有些烦躁,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带着玲珑和秀鸾出了沁兰苑。
回海棠苑的路上,遇见了黄鹂,黄鹂忙向年氏请安。
年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嗤笑一声,冷哼道:“还没找到耿氏啊,那便在这湖边跪着吧,什么时候寻到你主子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罢便带着玲珑和秀鸾回到了海棠院。
“让福禄去沁兰苑门口守着,看到耿氏回来后再回来禀告,莫要惊动任何人。”福禄是年氏从家里带来的小厮。
福禄得了吩咐便去了沁兰苑。年氏半躺在贵妃榻上叹了口气,沁兰苑的耿格格,倒是小瞧了她。
通体雪白的狗儿,上好的龙井,里屋一件件名贵的物件,都在告诉她,四爷很是重视那耿氏。
直到窗外刮起风下起了雨,黄鹂还跪在湖边,双腿已经没有了知觉。
福禄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见到年氏便将看到的一五一十禀告了年氏,四爷是如何用披风裹着那耿氏。
如何抱着她下了马车,如何将她一路抱进了沁兰苑,年氏半躺在贵妃榻上,面色不虞却并未发作。
倒是玲珑气的破口大骂:“真是不知羞耻的浪蹄子!”
年氏挑眉,心道:这个耿氏,倒是有几分手段。
窗外下着雨,年氏落了灯,在床上听着雨声,半梦半醒间想起了额娘。
年氏的相貌和家世,就是入宫伴驾都必将是高位,可额娘却一直从阿玛门下的寒门贵子中挑她的夫婿,令她十分不解。
毕竟她的闺中密友不如她的身份都高嫁进了伯爵府,侯爵府。
每每朝着额娘抱怨,额娘都会戳着她的脑袋说她傻。还说定要为她找个没有婆母,没有妯娌小姑的寒门学子,这样阿玛和哥哥能护她一生,日子过得必定顺心如意。
这一夜的年妙戈,辗转反侧间将额娘的话倒是悟了三分。
四爷和清婉回到沁兰苑,众人便自觉退下了,喜鹊思来想去将黄鹂罚跪之事告诉了苏培盛。
苏公公寻到湖边时,黄鹂已经浑身湿透昏了过去,苏培盛只好自作主张将人送回了沁兰苑。
第二日清晨。
沁兰苑里,清婉正坐在镜子面前,镜中映出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不禁有些愁眉苦脸,这个死男人,一点也不知道节制。
放纵的时候弄成这般模样,可偏偏今日要去给福晋请安,若是让她们看见了,那不成了行走的活靶子!
正愁眉苦脸之际,喜鹊进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将昨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耿清婉。
耿氏闻言,顾不上发作,赶忙从里屋出去到下人房看了黄鹂。
黄鹂从昨日到现在,一直在发热,膝盖跪成了黑紫色,看起来实在可怕。
耿氏咬牙,紧了紧帕子。让喜鹊找出来了一件堪堪能遮住脖子的衣裳,匆匆往锦绣堂赶去。
锦绣堂内,清婉姗姗来迟,先向福晋请了安,福晋很和气的叫了起。
清婉却一动不动,接着开口:“妾有事禀告福晋,昨日妾的丫鬟染了风寒,实在严重,还请福晋派府医去看看。”
福晋看着耿氏的模样,以为是昨日不在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闻言稍微松了口气,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让府医去看看便是了。耿妹妹心善,是下人的福气。”
耿氏再三谢过福晋才起身坐到了椅子上。
而年氏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清婉,那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屑。
她看见清婉白皙的脖颈间若有若无的的红痕,更是看见了她眉眼间的春色,那是承宠后的娇媚。
年氏心中怒火中烧,正欲发作。却看见耿氏抬眸看向了自己,眸子闪过一抹厉色,挑眉无声的嗤笑了一声。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年氏又惊又气,她不过一个格格,怎么敢?!
偏偏这会子耿氏不再看她,云淡风轻的掀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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