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们的一言一语,说的多么激烈,恨不得用唾沫星子直接将耿氏淹死到这儿。
但四爷靠在榻上,淡淡的瞧着,就是不吭声,也不定罪。
清婉还在地上跪着,只是今日未施粉黛,没了往日的娇媚,显得格外清冷。
白皙的脸上因着不住的流泪,眼睛和鼻头都是红彤彤的,眉头微蹙,嘴巴紧闭,四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眼角的红痕上。
眼神再往下移,便见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指节泛白,但背挺的笔直。
瞧着她没了平日的灵动,四爷心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烦躁,到底还是张嘴说了句:“地上凉,不必跪着。”
清婉蓦然抬头,望向他。两人的眼神交汇几秒,清婉大约是意识到什么,便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的跪着,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
四爷眸色渐深,盯着她的模样,心下无奈,真是头倔驴,顺着坡往下走都不会,他带着一丝怒气,声音有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严:“爷叫你起来!”
清婉跪在地上,听着他的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又想了想,四爷应是顾及她怀着身子,又对她有几分怜惜,所以才这样。只是心疼,而并非信任。
若是这件事清婉靠着四爷的心疼而脱身,那终将会成为他们二人心中的一根刺,一个大的隐患,到那时,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于是,她还是微微的摇了摇头,固执的跪在那里。
四爷心中的怒火与在意交织,只觉得清婉太不知好歹!
但瞧着她跪在那里又实在是碍眼,于是冷硬的说:“画眉,将你主子扶起来,该罚的,爷绝不手软,不该罚的,也别自己找罪受。”
画眉得了吩咐,赶紧将清婉扶起来,清婉这才用手背擦了擦泪,任由画眉扶她起身,但跪在地上腿有些麻了,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四爷在桌上的手就下意识的抬了一下。
好在画眉扶住了耿氏,四爷才又将手放下。
众人瞧着四爷明晃晃的偏袒,一个个神色各异。特别是年氏,气的胸膛起伏,心中的嫉妒就像是一团火,烧的她牙痒痒。
福晋也微微蹙眉,李氏虽垂眸,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捏了捏帕子,似是要给耿氏开脱。
柔声说道:“依耿妹妹所言,似是有丫鬟冲撞了她,既如此,不如将当日在戏楼伺候的丫鬟婆子带来,让耿妹妹指认一番。妾也觉得,耿妹妹平日里单纯无邪,不像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李氏的话音刚落,就得了年氏的一记冷眼,可她的这番话,倒给了四爷个台阶,只见他对着苏培盛道:“李氏说的有理,将戏楼伺候的丫鬟婆子带进来。”
片刻后,六个丫鬟婆子被五花大绑,带进来扔到了地上,她们已经在柴房关了几日,不吃不喝,也不能出去如厕,只觉得她们一进屋子,便带进来一股子臭味。
苏培盛站在一旁,眼神扫过她们的脸,冷声道:“四爷问话,都老实回答!那日福晋早产,是你们谁推了耿格格!若是现在承认还可保你一条命,若是待会儿查到了你头上,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几个丫鬟婆子跪在地上浑身直打哆嗦,一脸的惶恐,连连摇头,都说不是自己!谁会承认呢,这可是要丢了命的罪名。
苏培盛冷哼一声,指着地上的几个婆子,对着四爷道:“主子爷,这四个婆子都是家生子,她们的男人、儿子都在府上当差,不如将他们一并抓了,先打二十板子。”
这时趴在地上的几个婆子抖动的更厉害了,连连叩头,异口同声道:“主子爷饶命!真不是奴婢推的耿格格啊!”
李氏见状,似是有些不忍,轻轻蹙眉,低声道:“主子爷,小阿哥和小格格刚出生,又正是过年,府中还是不要见血的好,瞧着她们的模样,实在是不像是作伪,倒不如再细细查问,莫冤枉了好人。”
她话音轻柔,但这话说的很巧妙,言外之意引着四爷去思考,既然这几个丫鬟婆子无一人承认是谁推了耿氏,那或许是耿氏的话有假呢?
谁料四爷根本就不理她,只对着苏培盛说:“将她们拉出去,一人二十大板,打完接着问。”
说着,几个小厮便冲进来,将她们往外拖,吓得那几个丫鬟婆子连连摇头,快尿了裤子,这时,其中一个婆子指着个小丫鬟大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好像瞧见是萍儿推了耿格格!”
这下,屋里的所有人都扭头看向那个被指证的萍儿,只见萍儿僵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
垂着头根本就没有挣扎,就招了:“是耿格格叫奴婢推她的!是耿格格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要奴婢假意推她,都是耿格格指使奴婢的!”
此话一出,倒像是将耿氏的罪名板上钉钉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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