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望着她，“你不赶我走吗？”
她闭着眼睛，“我困了，给我把灯关了。”
他坐了会儿，一直盯着她看。
没有半点真实感。
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才叹口气起身离开，并将灯给关掉。
这一夜，蔷薇没有做梦，纠缠了很多年的噩梦也没有出现，她睡得心满意足。
……
第二天。
蔷薇醒的很早，八点还不到，她就洗漱好出了卧室。
孩子们还没有醒，她没有打扰，便一个人下楼去用餐。
路过客房的时候，她犹豫了下，就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像是有人睡过。
他昨晚还是回去了吗？
蔷薇叹了口气。
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
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病得这么严重。
她现在……也不算是妥协吧，只是跟着心意走。
至少她见不得他活在阴暗当中。
在这段仇恨当中，她是受害者，他又何尝不是伤的最深的一个呢？
蔷薇往楼梯走，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医生只说安抚他的情绪，也没说具体的，她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
昨晚她表现的应该挺好的吧？
可他看样子一点都没明白。
虽说欲速则不达，可也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先示好吧？
蔷薇带着困扰下了楼。
然后，她就看见了客厅里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男人。
有床不睡，跑来谁沙发？
蔷薇站在沙发旁边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那张英俊的脸，白皙冷淡，眼底的青色显示昨晚没有睡好……
也可能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睡好。
心理医生说他失眠很严重，需要借助于药物。
蔷薇知道失眠的感觉。
四年前她知道自己瘫痪之后，曾经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失眠，浑浑噩噩。
幸亏她心里素质强大，咬牙挺过来了，但那种绝望的感觉，至今回想起来，都是痛苦不堪的。
蔷薇拿了张毯子盖在他身上，不过轻轻触碰，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她，这种感觉仍旧像是梦境。
墨锦棠伸手到她的脑后，按着她靠近自己，薄唇倾覆女人软嫩的唇瓣。
蔷薇睁大了眼睛，伸手就想推开他……脑子里蓦的想起了心理医生的话，推据的动作就这么停顿。
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扣在怀里，唇瓣被湿热包裹着，理智逐渐消失。
蔷薇闭着眼睛，尝到了一点薄荷味。
薄唇沿着侧脸吻到了她的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蛊惑，“蔷薇，我刷过牙了。”
她迷迷糊糊的，“嗯？”
他在她洁白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张嘴。”
“……”
蔷薇的脸一下子烧起来。
他重新吻上嫩红的唇瓣，察觉到她的顺从，毫不客气的寸寸侵占。
大清早，两人在客厅热吻，路过的佣人见了都要脸红。
蔷薇被吻到唇瓣微微红肿，他才结束了这个吻。
男人微喘着，眸色像是打翻的砚台，足足花了几分钟，才平息掉被勾起来的欲色。
蔷薇不好意思看他，伏在他心口，听着他略快的心跳声。
片刻之后，他将她抱去了餐厅。
蔷薇望着餐桌上的食物，惊讶了下，“这不是街中心那家的粉丝汤吗？”
“嗯。”
他将冒着热气的汤粉端到她面前，“吃吧。”
蔷薇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尝了几口，“好好吃啊，还是跟以前的味道一样。”
墨锦棠微微勾起唇角，拿起一旁的白粥，慢慢喝着。
蔷薇看了他一眼，“你一大早去给我买早餐吗？”
他喝着粥，淡淡的说，“睡不着，想起你很久没回国了，一定很想吃这个，就去买了。”
“你昨晚睡哪儿的？”
“公司。”
蔷薇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不是让你睡在客房，为什么那么还去公司？”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趁你睡着进你的卧室。”
“那这跟你去公司有什么关系？”
墨锦棠垂下视线，“留下来我会忍不住。”
蔷薇愣了下，随即收回目光，低头吃早餐。
吃了几口，她迟疑着说，“其实……可以循序渐进。”
他看着她，似乎有点没听明白。
她解释道，“就跟戒烟一样，要戒除坏毛病，也得有个过程，如果你进来不吵醒我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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