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师父可有丝毫的恻隐之心？”
他靠近她的耳边，如同情人间的低语。
虞棠的目光闪了闪，看着他头顶顶着的100好感度，疑惑地问脑中的系统：“这货都满值了，还需要攻略么？”
小虐解释道：【宿主，男主这是对你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好感度极不稳定。】
小虐话音刚落，就见谢清越头顶的好感度顿时跳崖大跌，突破0点之后，一直跌到了-100。
虞棠看着他头顶警示般的血红色好感度，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了一句话：
这人神经病啊？！
她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小虐给了她一个“你现在看到了吧”的表情。
虞棠挑了挑眉，侧过头避开谢清越的靠近，表情淡淡道：“不，对于你，我只恨当初自己下手不够狠心，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
她的声音没有半丝起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谢清越闻言愣了愣，旋即抵着额头低声笑起来。
他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已。
“师父啊师父，你果然和以前一样，这么高高在上，冷酷无情。”
他眯着眼，眼底漫出一丝痴迷的疯狂。
一只手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让人忍不住，就想把你拉下云端，看看这世间的脏污是否也会在你身上停留？”
他带着寒意的手在她的脖颈间停滞，忽然蓦地收紧。
苍白的指节绷出青筋，而她纤细的脖颈脆弱得如同雏鸟，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掰折。
虞棠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她艰难地呼吸，如玉的肌肤染上绯红。
浓墨的眼睫挂着生理性的泪珠。
失去修为的她，像极了一只能够任人欺凌，随意摆布的迷途小鹿。
与当初那个镜中花，水中月般遥不可及到让人绝望的师父，真是一点也不一样啊。
谢清越心中的阴暗不断滋长，差点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
“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惹我生气呢？”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指尖流连忘返地在她脖颈间拂过。
虞棠大口大口呼吸，胸膛剧烈起伏。
谢清越俯身将她抱到床边坐好，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师父的腿需要经常泡药浴，否则肌肉神经坏死，即使修为再高也恢复不了的。”
他认真地捧起她的双腿，锁链哗啦作响。
他轻轻一点，束缚着她脚踝的锁链顿时消失无形。
一双精雕玉琢般的玉足露出来。
被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圆润透亮，带着一丝粉，像是青葱嫩藕，莹白鲜嫩。
谢清越试了试药水温，把虞棠的腿放进去，替她轻轻按捏。
虞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问：“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对你下不了死手么？”
谢清越手上动作一顿，又冷嘲扯了扯唇角，“难道是师父最后良心发现，不忍对我下手？”
连谢清越都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可笑至极，虞棠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对。”
谢清越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抬头看她，面容都有些怪异的扭曲。
“师父，你……”他心头忽然升起一丝希冀。
师父是不是对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哪怕不是男女之情，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同情，可怜，亦或是于心不忍，他都心满意足。
只要师父说，他便相信。
然而他脸上的表情还未舒展开来，就听虞棠看着他轻嗤一声，“怎么可能？”
她带着嘲讽，唇角微微勾起。
看起来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你叛出宗门，欺师灭祖，我若是对你有一丝恻隐之心，便是对不起整个灵虚宗，对不起天下苍生。”
她的话像是一柄柄利剑插入谢清越的胸膛。
他反应过来，一双眸子中满是愤怒的阴鸷。
心口有火焰在燃烧，烧毁他的理智。
他腾地一声站起，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当虞棠以为他又要再次炸毛的时候，他眼中的怒火竟然突兀平息下来。
视线看向她膝盖上一处暗色的殷红。
“师父被弄脏了，让徒儿来帮您。”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又蹲下,身。
看着虞棠膝盖处那一点被侍女溅上的血渍，眸色暗沉。
在虞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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