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承乾殿,殿外跪满了人,均是今日在朝中参姜妧姎的人。

    朝中景帝并未给个说法,摆明了要袒护长公主。

    是故下了朝他们都跪到承乾殿殿外,企图向景帝施压。

    “儿臣参见父皇!”

    姜妧姎并未进殿,直接在殿外跪下,不偏不倚跪到为首的魏咎前面。

    “进来说话。”

    景帝的语气中透露出疲惫,可见是被这群人缠得狠了。

    即便如此,景帝依然唤她进去,可见还是想听听她的辩解。

    “父皇,今日之事皆因儿臣而起!儿臣就不进去了,在外面同诸位大人好生理论一番!”

    孙德胜捂了捂头,得,白叮嘱了!

    陛下唤公主进去,可见还是顾忌了长公主的颜面。

    长公主今日怎么看不懂圣上的意思呢!

    “当啷~”

    茶杯打翻的声音。

    景帝是气急了!

    “陛下,息怒!长公主素来被您宠坏了,不知轻重!”

    怎么是贤妃的声音?

    姜妧姎正在疑惑,承乾殿的门开了。

    她抬头望去,景帝、贤妃、姜予初还有淳王!

    贤妃和姜予初不是在禁足吗?怎么会出现在承乾殿?

    “大姐姐,父皇唤您进去,是为了保全您长公主的颜面,您可不要不识好歹!”

    姜予初站在姜妧姎面前,低头俯视着她,脸上尽是小人得志的阴险。

    姜妧姎摸了摸自己的脸,昨日挨姜予初的一巴掌,肿起来的脸因为容予的药膏,如今已经消肿了!

    “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看到妹妹没有被禁足,姐姐失望了?”姜予初眼中闪着得意。

    “妧姎妹妹。”

    淳王站在姜予初旁边笑得温润。

    “我去江南办差,去了三个月。昨夜回到上京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那支白玉簪先前母妃赐给了鹿竹,母妃错记成赏了听雨。”

    “都是母妃的错!我代她向妧姎妹妹赔礼道歉!”

    他立在原地,微微弯着腰,神色温和,眉眼低垂,诚意十足。

    月白色锦袍袍角翩飞,嘴角笑意温润如玉,一派邻家哥哥的做派。

    前世就是这副人畜无害的嘴脸,骗了她一辈子。

    即便后期隐隐察觉到贤妃和姜予初的不对劲,却从未怀疑过淳王!

    只因淳王是在她被从宫外寻回时,第一个毫无保留接纳她的哥哥。

    还是她因初来乍到,夜深怀念永兴湖畔,她从小长大的故土时,会带她偷溜出宫,买泥人逗她开心的哥哥。

    也是在她和姜予初争执时,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这边的哥哥。

    却原来都是逢场作戏!

    她入了戏,唱戏的始终清醒!

    “鹿竹的簪子,在府里被下人偷了,拿去变卖,想来是那伙贼人买了去装在身上,所以昨日才会在现场出现。”

    “为兄已向父皇解释清楚了一切,鹿竹也说改日进宫亲自向你赔礼道歉。”

    “这都是误会,还望妧姎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母妃!”

    “至于予初,昨日失手打了你,是她不对,我已经狠狠责骂过她,谅她以后再也不敢对妧姎妹妹不敬!”

    谢鹿竹是淳王的未婚妻,征西大将军的嫡女。

    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不仅解释了簪子是谢鹿竹遗失的。

    还避重就轻,句句不提贤妃和姜予初说她与沈度私相授受,才会被贼人盯上,只说姜予初是失手,贤妃是记错。

    这种说辞下,姜妧姎若是再不依不饶,就坐实了她跋扈!

    “予初,还不向妧姎道歉。”淳王吩咐道。

    “妹妹昨日失手打了你,是妹妹不对!”

    姜予初在姜妧姎对面跪了下来,大声说道。

    赔礼的诚意摆得足足的。

    姜妧姎还在想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时,姜予初又说道,“但姐姐也不该不敬母妃。我大盛朝素以孝治天下!一边是为大盛皇朝绵延子嗣有功的母亲,一边又是只因母妃不接受姐姐泼的脏水就对母妃毫无敬意的长姐,予初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都怪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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