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并没有掌声立刻响起。
因为人们还沉浸在余韵中。
片刻后,秦泽明说了句:“好,非常不错”,
这才让众人慢慢走出那种陶醉。
好的音乐就是这样,能走入人心,让你身临其境。
实力就是征服一切,让人们闭嘴的最好的力量。
当苏牧弹完曲子后,之前的那些质疑的、讽刺的声音都尽数湮灭。
无需多言,到底需不需要造假作弊,这一曲就足够让谣言不攻自破。
毫无疑问的,苏牧最终的得分名列前茅。
这也让秦泽明越看苏牧越顺眼,还好,他们华国未来的钢琴界没有提前折损一棵好苗子,等这棵幼苗成长起来,将来必能助力华国在全球上的钢琴界地位往前一步。
西方在全球钢琴界的地位一直占据主要成分,他相信,苏牧的出现可以打破西方的这种在音乐艺术界的长久垄断。
若不然,要是真让沈松这种人将真正的人才踢出门外,才是华国音乐界的损失,那他真就愧对钢琴协会会长之位了。
于苏牧而言,比赛终于是有惊无险的顺利渡过了。
先是遇上褚达广场炸弹的事差点赶不上,后又在赛场上被苏家人故意诬陷,但最终,假的成不了真的。
只要这身本事一直在他身上,那这一世苏家人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断了他的前程。
想到这里,他就想起前世,苏家人为了让他彻底消失在钢琴界,为了阻隔他的后路,在他为苏宁铺垫出璀璨前程后,被卸磨杀驴。
他甘心做一个影子替身还不够,竟还恶毒地敲断他的手,让他再也弹不了琴。
正午的太阳极其晃眼,被一照射,眼前一片眩晕,场景模糊起来,他仿佛梦回前世的那个小木屋。
鼻尖尽是陈旧木头的腐烂味道,还混着霉湿味,异常刺鼻难闻,周遭的环境更是让人作呕。
苏牧都不知,苏家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废弃腐烂的地方。
而他被绑在类似刑凳的物件上。宽厚的拘束带绕过他的肩膀,从咯吱窝下方穿出,将他牢牢与后背的凳面绑在一起。
腰部、腹部亦是如此。
双手被摆平拘束在宽阔的椅子扶手上。手肘、手腕被牢牢固定住。
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苏牧还以为是自己遭受了绑票,直到看见破烂的木门被“咯吱”地推开,走进来的人是他最熟悉的家人,苏牧才放下心。
那时候的他还毫无察觉这家人的阴狠和残忍,将他们当做最亲的人。
即使在苏宁认回后,他被冷落、被欺负,受了各种委屈,他心里仍旧默认都是自己调换苏宁的人生的错,他们对他有怨气是应该的。
在无数次的承受家暴之后,还依旧为他们的行为找理由。
直到那一次,他才从虚幻的迷雾中走出,正视那些被他刻意忽视,不敢承认的东西。
那天,他看到苏宁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苏母,他向他们求救。
“弟弟,母亲,太好了,你们来救我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绑来了这里。”
其实苏牧看见了,在两人进门后,他看见二人的表情没有诧异、没有关心、没有心疼,只是笑得极其骇人,像是在看他看笑话一般。
但即便如此,苏牧也从未想过他们会做得这么绝!
“弟弟,快来给我解开,绑得我有点疼。”
他是真的疼,也不知道绑架他的是谁,苏牧感觉那些拘束带跟嵌进肉里一般,让他感觉火辣辣的疼。
甚至因为被绑的时间长,各处都麻麻的,极其不舒适。
他想扭动一下,试图缓解一些难受,但无奈被绑得一动动不了,他没有任何可活动的余地。
苏宁听见他的请求,那张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让苏牧有些看不懂。
见弟弟迟迟不给自己解绑,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云烟柔:“母亲,帮我解开好吗?”
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和乞求,眼眸中是无尽的卑微和楚楚可怜。
苏母只是“呵”了一声,也未有行动。
自己以为他们是想多看一会儿自己的这样子的狼狈样。
他垂下眸子,内心堵得难受,像是心里被一块大石头碾压着,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不一会儿,眼尾就湿润了,眨了眨眼便滚下一滴泪珠。
“哟,哥哥,你怎么哭了?”
苏牧不答,他知道他们就是想看他笑话。
看够了,应该就会放了他吧!
但苏牧没有任何回应,苏宁可就不爽了,他伸手拧上苏牧的胳膊,像是要拧下一块肉那般用力地扭转。
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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