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明出轨了。
在大学里面被人当场抓到了,两个人当时都赤身裸体躺在草地上。
那个女孩一口咬死了是方礼明耍流氓,他被抓到公安局里了。
如果方家父母不能想办法救他的话,那么他将会被判处流氓罪,吃花生米。
一夕之间,陈娇荷彷佛觉得天都塌了。
她心心念念的军官妇人梦还没有成,先是方礼明读了一个文科类的大学当不了军官了,这个她也就忍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耍流氓把自己耍到牢里了!
方家父母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吃花生米,最后找到了那个女孩,花了很多钱和票才说服那个姑娘改口。
就算不是强奸,可是方礼明还是逃不了牢狱之灾。
(简单交代一下方礼明的结局,开始写上辈子啦)
陆时元才知道苏鹊仪和方礼明要结婚了,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窖,脑子宕机一般失去了思考能力,差点摔在地上。
他连忙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像是疯了一般不顾所有人的劝阻,飞蛾扑火地冲向火场。
他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婚礼已经快结束了。
那个骄纵的小姑娘穿的一身漂亮的红裙子,整个人明艳得不得了。
而他,却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面,偷窥着她的生活。哪怕他走出了那个小村庄,赚了很多很多的钱,却依旧只能遥遥地看着她。
真好看,比他梦里无数次想象过的还要好看。
少女的手被她的父亲交到方礼明手里,她笑盈盈的,乌黑的长发全部盘起,别了红色的发饰。
陆时元站在宴会厅外,红着眼眶,最后还是缓慢地离开了。
所以,袅袅有没有一瞬间喜欢过他呢。
在乡下的时候,他抱过她,感受过她的体温,她会笑着揪他的耳朵,说他是个傻大个。
坐在溪边的石头上面翘着白玉一样的脚,塞到他的怀里碾着擦水。
她知道自己喜欢她,会故意玩弄他,会骗他、哄他。
最后却残忍地说,“陆时元,我才不喜欢你呢,一个乡下人,脏死了。”
不脏的,他每天洗的很干净的。
温凉纤细的手指每一次抚摸过他的皮肤、扰乱他的呼吸的时候,湿漉漉的双眼都会无辜地看着他。
仿佛在说,她可没有招惹他哦,是他自己心乱如麻的。
他像是上瘾了一般追随着她的身影,明明知道她的身边有别的人,也自己麻痹自己,瞧,袅袅还不是选择玩弄他而不是方礼明,肯定是因为袅袅根本就没有那么喜欢方礼明。
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荒凉死寂淹没了他,阳光明媚的正午,他独自走在街道上却感到冷地快要死掉了。
胸膛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啸着穿过,带着千万根密密麻麻的针,扎进心口。
喜宴上,苏母拍了拍苏鹊仪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
苏鹊仪回过神,笑容淡了下去。
刚刚外面的那个背影,很像一个人。
可是他应该不在这里才是。
在乡下的时候,她其实更多的是和他在一起,他很傻一个人,自己总是欺负他。
她其实、其实挺喜欢和他相处的,还想着如果他要是表现得好就——
哪里想的到,他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呢,还是一个处处不如她的女孩,她去见过那个女孩。没她好看、没她有文化、没她有钱,但是脾气比自己好,大抵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她敛神,将那个人抛之脑后,不再去回想。
可是苏鹊仪不知道,她结婚那晚的小楼下面,陆时元彻夜站在门外,自虐般的看着一夜未熄灭的灯光。
夏天的夜晚闷热难耐、蝉鸣不断,他执拗地站了一整晚。
巨大的无声的死寂,从身体呼啸而过。
袅袅,不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好,能不能——能不能……
之后的一天里,单独出门的苏鹊仪被形如枯槁的陆时元拦下。
她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看着满眼红血丝的陆时元,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疯。
“你在搞什么?”
陆时元整张脸好似淹没在黑暗里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袅袅,我可以做外面的那个。”
苏鹊仪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啊?”
“袅袅,我可以当第三者,没名没份也好,怎么都好,不要再——”让他一个人了……
苏鹊仪却觉得他疯了,一把推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语,“你疯了吗陆时元?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陆时元执拗地拽住她的手不肯放开,漆黑的双眼里面满是哀求和泪水,他轻轻摇着头,红着眼眶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庞上,“我是疯了,你和他结婚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当个没名没份的,只要袅袅你答应,我可以当作你没有和他结婚、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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