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同样知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总是有些堵,明了这是卜在预警。
看来这本应走过场的殿试,于己怕是有些劫数!
三日后,晨钟震响,二百余位开元二年贡士身穿纯黑短打,沿禁军士卒排成的长道一路前行,走向皇城巍峨保和殿。
官家大将军及六部主官均已到位,看着武科改制后第一批贡士徐徐入殿。
“贺陛下,天下武英尽入大乾!”
刚晋升的户部右侍郎大声赞,官家还没发话,大将军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哼声说:
“尽说屁话,文韬武略都分不清的愚夫,怎么就成武英了?”
“还天下,便大乾的都来不全!”
“若天下武人都是如此本事倒也好了,一群莽货怎地也成不了事!”
大将军这话怼的厉害,右侍郎大人出了一脑袋的汗,实在不明白,不过是些应景恭维的言语,却是哪里惹着他老人家了?
右侍郎大人扭头看向自家尚书,发现其正低着头数地上陶砖的雕纹,那叫一个认真,丝毫不理会自己求助的眼神。
“张卿家说的也不算错,喜庆日子些许夸大不为过,大将军过于刻薄了。”
直到官家开口,右侍郎才松了口气,大将军闻言哼声没再开口。
不过面皮子拉得老长,一看便知心情不爽。
官家苦笑,忍不住看了眼身旁矗立的凤凰,心里也是嘀咕,这位自己管不了的姑奶奶手下悠着点,等下可千万莫整出大事来。
众贡士到位,礼部尚书吴沛杨按着套路把祭天祭祖祭往圣先师的流程走了一遍,然后便到了较技的步骤。
二百余位贡士面有期盼,毕竟是在官家面前表现,若是得了圣心,一飞冲天都有可能。
可观摩的大臣们脸色却是有些怪,且目光总是喜往赵寻安那边溜,但凡有心的都会发现不对,更何况赵寻安这当事人。
从大将军铁青的脸面赵寻安便能发现有些问题,但属实想不出缘由,只能静观。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感觉属实不太好。
较技有条不紊地进行,榜尾先行。
与往年不同,对手不是禁军中人,乃是各个卫府甚至边军的武技教头。
交手时没有半点走过场的意思,那是真下狠手,虽说只是木质兵刃,却几乎个个见了血,惹得观礼官员议论纷纷。
在这关乎国家选贤与能的保和殿,讲的应是分寸,如此腥风血雨,实在有些过了。
待到进入前十,交手对象直接换成大名鼎鼎的卫府边军将军,打的更是惨烈,有两位直接被打断了骨头。
观礼的官员们再迟钝也知事有不对,怕是有事要生。
赵寻安静静的观,左手不停推算,终究有了结果,忍不住看向立于龙椅旁的凤凰,凶险来自她处。
“这是纠缠不清了啊。”
有些无奈的轻声嘀咕,其实不用推算赵寻安也有所了悟,这位李家大小姐便是自己克星,凡事总喜找自己麻烦。
大殿之上手握青鸾,想也知道不安好心。
大将军之所以绷着脸连官家都不愿搭理的缘由已然了解,说不得考教自己的对手,便是这位纠缠不清的国师大人!
“会元郎且上前,选趁手兵刃。”
礼部尚书吴沛杨朗声说,凤凰沿着阶梯走下,大将军深叹气,心中陡生厌恶。
关乎江山社稷之事都能一言定断,正一宗与凤凰凌驾皇权之上,如此下去,大乾,可还是亿万大乾人的大乾?赵寻安行至大殿中心叉手行礼,带着笑说:
“吴大人,不用那般麻烦,遣人把某佩刀送来便可,想来国师,不屑用那木剑。”
凤凰近前静立,未曾言语,只是用冷漠眼神看着赵寻安。
赵寻安本想问缘由,最终却只是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这又是犯了甚邪气。
未及多久,便有禁军奉上长刀,赵寻安接过天晷,笑着与凤凰说:
“不知这次,国师要出几分力?”
“十成!”
凤凰声音冰冷的说,赵寻安表情微僵,认真说:
“保和殿可承得住?”
凤凰扬手甩出一张金符,立时化作数丈方圆淡金色法阵将两人笼罩。
“且放心,便是筑基真人也破不开此结界法阵,全力施为便是!”
凤凰沉声说,嘴角竟浮起一抹笑,赵寻安叹气:
“准备的真周全,实在想不通,你为甚如此仇视,看来,这次是想彻底废了某。”
“放心,你家大人当年活命恩情在,我不会彻底废了你,接招!”
青鸾出鞘,凤凰开心笑,扬手便是一式平平无奇的刺,却在赵寻安身前三尺,起山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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