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之间的姿势，总是带有令人难以启齿之感。
“王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您信吗？”
顾檀反问周绍，她本就是散心来到此处，而不是尾随周绍。
唯有周绍灼热的目光在提点着顾檀，他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顾檀无力辩解什么，但眼下光景，她并不想逗留在此处。
眼看着离开的时辰正在一点点加长，顾檀的心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没有办法忘却那夜枕边人想要杀了她的那种灼热的眼神，烘烤着她。
“伙你若是开口解释，本王或许会信。”周绍很聪明，将问题反抛给顾檀。
顾檀沉默片刻，再次直言回道:“王爷曾经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情，我自然清楚王爷的能耐，又怎么会做这种偷爬墙角偷听的事情。”
“你倒是了解本王。”
周绍可看不出来，顾檀那份诚心，她更多的是心里的不安。
而那份不安到底是来源于他给她的压迫还是担心沈卓发现他二人在此处不知道做些什么。
在周绍看来，顾檀的反应更像是第二种。
周绍手按压在顾檀的胳膊上，目光灼灼，目光始终不愿意多看周绍两眼。
这一小小的举动惹得周绍不快，他另一只手由胳膊转为下颚，紧紧捏着顾檀的下颚，强迫顾檀注视着他。
“三载未见，就如此陌生了吗？”
“前几日你我二人才见过。”顾檀纠正了他，只希望他不要做什么大的举动。
皇宫人多眼杂，这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若是察觉出此处有端倪，必然会走过来一探究竟。
顾檀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名节不保。
她知晓周绍想要什么，索性选择服从周绍。
“我只听到你说的那句话，并未见到你和什么人，在此之前说了什么。”
“我恳请王爷，原谅我。”
外面偶有侍卫整齐地脚步声响起，距离他们这个位置并不远，顾檀听的心惊胆战的。
时辰在一点点流逝，她听的上当的男子嗤笑着冷哼了一声，似是在讽刺她的行径。
可在她认为，这不正是周绍想要的，顾檀有些捉摸不透周绍，后细细想来，三年，也可以让一个人有不少变化。
“方才宫宴之上，世子夫人同着世子琴瑟和鸣，好一对佳偶天成。”褒义的字眼从周绍口中说出，却是无尽的讽刺，顾檀有被羞辱到。
她还是咬咬牙忍了下去，无奈叹息道:“我既然知晓王爷是故意来羞辱我的，便愿意一力承受这份羞辱，还望王爷能够放过我这一回。”
哪怕是在那间宅子里，她再次被他凌辱，也好过此刻的胆战心惊。
顾檀生怕自己为此丢了性命，她也算是惜命之人。
“哦？”他一遍又一遍听着顾檀对他求饶的口吻，只眉梢微微上挑。
周绍方才在宫宴之上，并没有尽兴，那沈卓挑战他的底气不过就在于顾檀。
沈卓以为，他对顾檀有意，更因为顾檀曾经是他的女人，对方才敢如此挑衅。
可对方似乎忘记了他的手段和身份。
周绍的能力，给沈卓随意定个罪，并不是难事。
沈卓因为计较和厌恶而忘记了对方的身份，故意做那些挑衅的举动，以为自己能承受出后果。
顾檀却心知，一旦被周绍盯上，国公府怕是要有灾难了。
他如今还未动国公府，不过是因为他刚刚回京不久，又有她这样的玩物来寻求刺激，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若说顾檀对周绍的了解，现如今与陌生人几乎无异。
而且在她看来，她不过是周绍闲散时用来消遣的，她不知周绍何时才能解了怨气，只知道这样，早有一天她会为此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周绍的手由她的下颚缓缓向下移动，顾檀咽着口水，喉咙轻轻滚动着，整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样，眼神里充斥着不安。
“周绍，你要做什么？”她压低着声音，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很隐秘，今日宫宴，人来人往，顾檀只担心自身的名节。
“你是在害怕被人发现吗？”这句话明知故问，顾檀有些羞恼。
“王爷以为呢？这里是宫中，倘若我有朝一日不想活了，任由王爷摆布，丢了性命也无妨，可眼下，我只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
顾檀说出了心声，周绍闻言，冷笑道:“你也配，顾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