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宇文肖
江仲景想了想,还是尊重了她的选择,反正马场离这也不远,就说:“好。”
沈洛先去营帐换了一身骑装,到了马场,马夫便牵了小马驹过来,皇后娘娘说的不错,这小马驹的皮毛是棕红色的,摸上去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精心喂养的很好,更别说还是进贡的马匹,她这趟来的还真不亏。
沈洛进了马场,孙嬷嬷便在外头候着。她的骑术还算不错,虽是第一次与这匹马儿相处,但对付的还不错,握着缰绳慢慢走了几步,就可以开始跑起来了。
马场很大,和隔壁的木丘猎场在同一片林子里,只是用栅栏隔开了,这会还没到狩猎的季节,猎物都躲藏起来了,林子里很安静,来骑马的人也并不多。沈洛许久没有骑马了,按江仲景说的,沿着栅栏跑,可这一圈未免也太大了,跑了好一会都不见头,身下的小马驹似乎心情不错,从遥远的国度被运到帝京来,今天是第一次出马房,自然是撒了欢地在雪地里跑。
起初沈洛还兴致冲冲的,跑了一会后却觉得底下的马鞍坐得不大舒服,咯得她大腿内侧有些疼,便打算先停下来歇一会,牵着小马驹在林里散散步。
没走几步,便瞧见不远处有两匹高大的马儿被栓在树上,仰着头在蹭树皮,密林间隐隐传来一对男女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好像还是永安长公主。
沈洛好奇地继续先前走去,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其实与其说是在交谈,倒不如说是在争吵,沈洛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不禁有些担忧,忙加快了脚步,鬼鬼祟祟地躲到一颗树干后,向声源处探着小脑袋。永安正与一个穿着黑色骑装的男人互相拉扯着,手臂被他紧紧抓着,那男人原本还算秀气的面孔,因争吵变得有些狰狞。
“宇文肖,你放开我!”
“永安,你就别闹了,快跟我回去吧。”宇文肖的语气有些无奈,甚至带着一丝宠溺,要不是沈洛早就见过永安身上的伤,倒以为永安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别以为你在皇兄面前说了几句好话,我就会再相信你,你这个恶心的狗男人!”永安不停地企图挣脱他的钳制,却因力量差距悬殊,反而被越掐越紧。
“你看看你,从前都被宠成什么样了,一点委屈也受不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嘛,没了我们再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大张旗鼓地跑回帝京来,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要不是你这么不懂事,太子那小子能有机会到父皇面前告我的状吗?”
永安听着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怒道:“宇文肖!你纵容你的侍妾害死了我的孩子,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我永安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么个畜生!”
“你说谁是畜生呢?”宇文肖抬手一个巴掌就甩在永安脸上,她身子一歪,一个踉跄摔倒在了雪地上,捂着发热的脸颊,顷刻间,一滴泪自眼角落下。“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和你解释过多少次了?都是那小贱人自作主张,我都已经把她的舌头割下来给你赔罪了,你还想怎样?嗯?”
沈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看见永安就那样跪坐在地上哭泣,雪水浸湿了浅黄色的纱裙,在宇文肖强势的质问面前,显得柔弱又无力。
她可是大梁朝最尊贵的长公主之一啊,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压迫?不知怎么的,沈洛忽然想到,若她当初屈从了淮阴侯,下场可能要比永安现在可怜百倍。女人的力量在男人面前总是那么不值一提,即便永安远去和亲代表的是这个国度,可真正受到伤害时,除了忍让与屈服,似乎别无他法。
毕竟皇帝若支持永安,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场争吵。
宇文肖蹲下身来,神情渐渐变得很柔和,甚至伸手要为永安拭去眼泪,被永安一掌拍开。
“你滚。”永安此时已是泣不成声。
宇文肖看了一眼发红的手背,眸中闪过一丝狭促的光,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怜悯:“永安,跟我回去吧,你就算要到皇帝面前告我的状,也得有证据是不是,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说着,他就要去拉她的袖口,“让夫君看看,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你放开她!”沈洛走上前,咬牙切齿地吼道,两只手捏成拳头置于身侧,恨恨地盯着宇文肖,目光如锥如剑。
宇文肖转过身,眼神中带着探究,显然没有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硬撑出来的气势吓到。
“你是?”
沈洛还没有傻到暴露自己的身份,心里惦记着永安,欲走过去将她扶起,经过宇文肖的时候,胳膊却被一股力量用力扯了回去,猛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偷听了我们讲话,还想离开?”宇文肖眼神阴骘,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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