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恋
“二力，怎么了，谁也不搭理，连你妈也不理了？”刘慧珍冲着进院的二儿子说道。
二力眼神发直，也不说话，去了自己屋里。
“二力，二力！”刘慧珍跟进来，用手碰了碰王二力。
“啊，妈，什么事？”二力回过头说道。
“我和你说话呢，发什么楞呀？”刘慧珍看着和平时不一这样的王二力。
“没什么，妈，我，我上厕所去！”二力不好意思地起身出去了。
“这孩子，今个儿是怎么了？”刘慧珍自言自语地说道。王玉国下班回家，刘慧珍凑近他。
“吃完饭，问问你二儿子，回来就坐在哪儿发楞，我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不会是得病了吧？”刘慧珍猜想着。
“乌鸦嘴，瞎说什么哪？”王玉国不高兴地看着她。
吃饭的时候，二力没说话，闷头快速吃完饭，放下筷子，看电视去了。
刘慧珍看了王玉国一眼，使了个眼色。
吃完饭，王玉国在茶几上卷烟呢，二力凑了上去，摸了摸装烟的盒子。
“以前你们小，不让你们抽烟，现在你已经参加工作了，我也不拦你了，愿意抽就抽吧！”王玉国说道。
“爸，是真的？”二力不相信地问道。
“这还有假？”王玉国看着他。“爸，您真够意思！”王二力高兴了。
“爸，其实我们在学校时就偷着抽，老师都不知道，你们更不知道了！”二力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
“二力，爸问你，今天上班工作还顺利吧？”王玉国开始了解老婆交给的任务。
“爸，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上班天天顺利呀！”王二力边抽烟，边说着。
“啊，顺利就好，你妈说你有时发楞，以为你病了呢！”王玉国点点头。
“爸，告诉我妈，我挺好的！”王二力看着父亲。
“我问儿子了，挺正常的，你呀，就是有点神精过敏！”晚上睡觉的时候，王玉国对刘慧珍说起了和二力的对话。
“我感觉咱们儿子，好像是谈恋爱了！”刘慧珍高兴地说着。“你这脑子，天天想什么呢？儿子才多大呀，不可能！”王玉国看了看她。
“我是妈，这种事我看的比你准！”刘慧珍神秘地笑了。
“儿大不由娘呀，他愿意找，就让他找嘛，你管这事干什么？”王玉国看着神道的刘慧珍。
“我不管行吗？不好好工作，净想着谈恋爱，工作还有个干好？”刘慧珍拍了他一下。
“这事你就随孩子的吧，别瞎操心！”王玉国有点不愿意了。
“那可不行，这三个孩子都得我管，什么时候找对象，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行！”刘慧珍自信地说道。
“这个家你成老大了？”王玉国看着刘慧珍。
“怎么，不行啊？”刘慧珍气盛地看着王玉国。“你看你又急眼了，谁说不行了，我让位，你呀，典型的官迷！”王玉国笑了。
晚上，王二力在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想起在车上的一幕，脸上热呼呼的，长这么大，还没有和别的女孩子，贴的这么近，这一夜，王二力失眠了。
“二力，怎么成黑眼圈了，是不是昨晚睡的很晚呀？”早上起来，刘慧珍看了看二力，发现他眼神不对。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二力胡乱解释着。
“大白天说梦话，白天你不是上班去了吗？你不会在单位睡了一天吧？”刘慧珍白了他一眼。
“妈，看你想哪儿去了，上班怎么能睡觉呢？”王二力笑着回答。
“那你这是咋回事？”刘慧珍指着他的眼睛。“不和您说了，我上班去了！”说完，王二力拿了一个馒头出门了。
王二力来到单位，只要见了周丽就绕着走。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见我就躲？我有那么可怕吗？”周丽看到王二力这个样子，就径直堵住王二力的去路。
“没有呀，谁躲了？”王二力伸直着脖子说道。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了，我告诉你，有些事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和你就是一般的同志关系，别的你可别多想！”周丽也直了直脖子。
“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王二力连着问了两遍。
“那还用说，大家都是同事嘛，不要有什么顾虑啊，我忙去了！”说完，周丽上楼去了。
王二力听了之后，紧张的心平静了许多，仿佛头上的一座大山移掉了，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走路的姿势也正确了。
一年一度的业务考试，马上要开始了，王二力成天忙的团团转，没时间练习珠算。
“算盘练习的怎么样了？”这天，周丽找到他，她知道王二力的水平。
“怎么练也不会！”王二力挠挠头说道。
“拜我为师吧，我教你！”周丽自信地看着他。
“不好吧！”王二力摇摇头。
“有什么不好？你怕啥呀？”周丽看着他。
“我怕别人笑话！”王二力看着左右。
“笑话什么？”周丽不在乎地看着他。
“万一她们说我们是在搞对象，多不好意思呀！”王二力声音放低了。
“你这脑子里成天想什么呢？”周丽笑了。
“真的，我真怕她们在背后嚼舌根子！”王二力着急了。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利用业余时间，到没人的地方学习，你看怎么样？”周丽笑着看着他。
“这个主意好！”王二力笑着说道。
从此以后，他们利用业余时间，在公园的石桌上学习算盘。
一个星期下来，王二力的算盘水平从不会，到成熟，拨打的速度相当快了。
“你现在学习的差不多了，以后你就照着我教你的方法，天天练习就可以了！”一天，周丽来到王二力面前。
“老师，谢谢你，等考试完事了，我请你吃饭！”王二力感激地看着她。
“算了吧，就你那几元钱，够我吃什么呀？”周丽笑着离开了。
“这几元钱我还舍不得呢！”王二力看着周丽的背景。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要紧张，不然，你都白学了，这次考试关系到涨工资，你可得争气呀！”考试的当天，王二力有些紧张，周丽走过来安慰他。
“你放心吧！”王二力马上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考试的结果公布下来，王二力在百货大楼全体员工中，排行前30名之内，珠算级别定为六级，离最高级别八级，还差一些，这个成绩已经在大家的意料之外了。
主任来到王二力面前，看着这个毛小伙子。
“祝贺你取得好成绩，和我们大家说说，是那位大仙帮了你呀？”主任半开玩笑地说道。
“主任，不要小看人呀，我完全是自学的！”王二力有点不自在。
“看把他紧张的！”主任笑着看着大家，大家也都笑了。
通过这次考试，王二力对周丽充满了好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把妈妈带给他的菜端给了她。
“我就不客气了，你也吃呀！”周丽看着他。
“这是专门给你带的！”王二力摇摇头。
“是吗？”周丽问道。
“是真的，一是感谢你帮我考试过了关，二是希望你以后做我的老师，咱们这行，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得向你请教！”王二力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心里话。
“那这一顿也不够呀？”周丽说话幽默起来。
“以后我就天天给你带！”王二力认真起来。“你呀，也不用天天给我带，咱们单位晚上加班的时候，如果你能送我回家，我就很高兴了！”周丽想了想。
“那还不简单，我答应你！”王二力高兴了。
“说话要算数！”周丽看着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二力一拍胸脯。
到了月底，各组盘点商品，忙到晚上九点多才结束，王二力在单位大门口等到了周丽。
“你们组这么快就盘点完了？”周丽看着王二力。
“我们组的人多，你们组怎么这么慢？”王二力笑着看着她。
“我们组货多，人又少，所以是最后一个完成的，累死我了！”周丽疲惫看着他。
“对不起，我没帮上忙！”王二力抱歉地说道。
“我们组的货你又不懂，更帮不上我了，不过你今天真守信用！”周丽摆摆手。
“你还不了解我，答应别人的事，就得说到做到！”王二力严肃地看着她。
“别人看见你，没问你在等谁吧？”周丽笑了。
“我藏在暗处，她们谁也没看见我！”王二力悄声说道。
“你可真尖，那我们走吧！”说着，俩人离开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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