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崭的确没认出自己,祁御也不急这一刻,扛起重伤的江执退后,将战场交给真正的将士们。
一战整整历经三个时辰,从敌军的突袭,到我军的战胜,段崭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我军训练有素。
听到战胜的好消息时,祁御正在给江执上药,神明的碘伏和绷带极好的抑制住伤口,江执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长丰将军可唤了我家……我们?”
听到步兵校尉来报的好消息,江执忙起身追问。
校尉一愣,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突然来袭的战役,他们不备而胜已经是好消息,谁又会在意两个新兵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又是怎么受的伤。
“将军战胜,当然要庆贺,找你两个新兵蛋子作甚。”校尉道,“不过既然受了伤,今夜就好好养着,等着战胜后的赏赐吧。”
什么赏赐?定是将军亲自接见殿下,到时候殿下与故友重逢,再诉说当时冤屈,将军一定会帮殿下的。
江执昂头,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殿下终于等到机会。”
祁御未说话,陆续有同帐受伤的将士进来,他将碘伏和绷带送上,直到夜晚降临,他们才知校尉口中的赏赐是什么。
“就是一顿酒肉?”
江执错愕至极,他完全没想到他家殿下冒死去挟持敌军将领,换来的只是顿酒肉。
“兄弟,有酒有肉还不好?”
有士兵见他颇不稀罕的样子,不屑地哼了声,“你可知道咱们兄弟们过的的都是什么日子?那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脑袋瓜子随时拴在腰上的。长丰将军待我们固然好,可也不是随时随地能有肉吃有酒喝的。”
“就是,听说了没,岭南的灾荒已经蔓延到周边了,这怕是咱们最后一顿肉吃。”有人附和。
“难怪,我瞧着今日的伙食不敌从前。”
远处的老兵对饭菜不太满足,起身去找校尉理论,果然得到的答复便是,灾荒缩减。
营地里开席,各校尉负责各自带的兵,酒很富余,唯独菜肉少了大半,将士们虽然也有怨言,毕竟是初次,也都没说什么。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祁御远远地能够看到段崭和将军们推杯换盏的热闹,他一直坐在席间等着,终于在酒过三巡后,前锋卫亲自传话。
“祁子林,长丰将军见你。”
祁御一晚上的焦灼终于散去,带着江执一同前往段崭的营帐。
“等等,将军只见你一人。”
到达营帐附近,前锋卫伸长手臂拦住江执,江执识趣退让一趟,看着殿下走入军营。谁知也就眨眼的功夫,殿下又出来了。
“殿……大哥,将军可是醉了,无法见您?”
祁御叹口气摇摇头,“将军不在营帐内。”
叫他来,人却没在?
打听过后才知道,大将军醉酒来了些兴致,去城楼练功去了。
好家伙,就这么水灵灵的把他给忘了。
“咱们长丰将军啊就这点爱好,每逢战胜都喜爱自个儿一个人去城楼习武。你小子呢也跟别将军计较,明个儿一早天亮了,许就见你了。”
前锋卫的掌心拍在他肩头,怎么把人带过去的又怎么把人带了回来。
祁御只好和江执一同在营帐内等,周围的将士们东倒西歪,席地而卧也不觉得天寒,祁御不忍心,从营帐内拿出棉被给大家一一盖好,一个晚上没睡,就等着段崭召见。
谁知一大早,号角声再次响起。
敌军又来了。
“起来,都给我起来,将士们,敌军来袭,我们战!”
虽然昨晚喝得烂醉如泥,听到号角声,军人天生的血脉立刻觉醒。明明前一秒还站不稳的身形下一秒便有速地穿戴好铠甲,手持长枪,整齐排列。
“你,祁子林,过来!”
前锋卫给他换了把钢刀,让他站在首位,“你身手不错,别说本将没给你机会啊,现在我命令你带你身后的一队人马,去西侧门支援。去。”
“是!”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既然进了军营,就要听从指令。
祁御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兵戎相戈,但真正打起来他绝无二话。
他带领着新兵三百人,火速向西侧门出发。
战事打响,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耳朵里听到的也尽是厮杀声。
西侧门是营地最偏僻的小城门,守卫将士众多,其实并不缺他这一支新兵队伍的支援,但将士需要磨练,前锋卫给他们这次机会。
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敌军好似故意为之,将所有人马都堵在西侧门,这场仗生生守了三天三夜。
“没有兵器了!”
“水也断了,敌军在我们的饮用水中投毒,之前的水不能喝。”
“粮草仓走水了,敌军耍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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