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梦看着枪口，看着柳随风，眼神有些复杂。
然后，秦如梦就闭上了眼睛。
她认命了。
砰——
没有血。
秦如梦也没有倒下。
倒下去的是窗前的花盆。
秦如梦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枪口偏离了几分。
秦如梦眼波闪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随风将左轮手枪丢在床上，看上去略显无奈。
“这么近都打不中，看来我真的不适合玩枪，往后余生，我还是继续玩我的刀吧。”
柳随风走了。
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如梦看着柳随风的背影，想迎上去，却没有迎上去的理由。
想让柳随风多待一会儿，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门关了。
柳随风也走了。
秦如梦情不自禁想起了柳随风之前作的一首诗：
往事随风，红尘如梦；缘来缘去，且行且惜。
秦如梦哭了。
哭的很伤心，哭的很无奈。
砰砰砰。
这是敲门的声音。
秦如梦定了定神，仔细听着。
砰砰砰。
秦如梦听清楚了，的确有人在敲门。
秦如梦又惊又喜，心想着：会不会是柳随风回来了？
秦如梦急忙过去开门。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秦如梦愣住了。
敲门的人不是柳随风，而是她的直隶上级，燕三。
“元帅，你怎么来了？”
燕三指着秦如梦身后：“你回头看看他是谁。”
秦如梦回头，但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当秦如梦扭头去看燕三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枪口。
冰冷的左轮手枪枪口。
枪口就对着她的额头。
燕三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冰冷。
柳随风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钟天，如日中天的钟天。
钟天看到柳随风之后，面露乞求之色：“柳先生，我查出真凶了。”
“那恭喜你，你马上就可以替你儿子报仇了。”
“但是，我感觉我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哦？”
“那个人名叫燕三，属于锦衣卫旗下的青龙分支，而且还是青龙锦衣卫的队长。”
柳随风仔细听着。
“燕三手里有西洋左轮手枪，也有大明火炮，而且燕三住的地方一定是机关重重，就算我能找到燕三，估计也无法替我的儿子报仇。”
柳随风明白钟天的意思了。
“在下听闻柳先生之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啊；素闻柳随风侠义无双，不知柳先生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不。”柳随风几乎是脱口而出。
钟天愕然。
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柳随风不想帮这个忙，钟天也无法再说什么。
“哎。”
钟天叹完这口气之后，瞬间苍老了许多。
如日中天的钟天，仿佛成为了日薄西山的钟天。
“燕三在哪里？”柳随风淡淡道。
钟天听到这里，两眼放光：“你肯出手？”
“是。”
“可是你刚刚”钟天微微呢喃着。
“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人，是会变的。”
钟天笑了。
笑的很欣慰：“好一个善变的男人，我喜欢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但是我不喜欢他这个善变的男人。”
声音是从两人身后传来的。
柳随风和钟天回头一看，很快就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是燕三，女人是秦如梦。
燕三用左轮手枪抵着秦如梦的额头，坏坏地笑着。
秦如梦看着柳随风，眼神有些复杂。
燕三用左轮手枪的枪口使劲戳了秦如梦一下：“别动！否则我就打死她！”
柳随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钟天也没有动，不过钟天好像想说点什么。
钟天还没有开口，秦如梦先开口了：“随风，出手吧！替我杀了这个无耻的恶贼！”
柳随风摇了摇头。
“此生能与你相识一场，我死而无憾，出手吧，能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种荣耀。”
柳随风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燕三坏笑着：“柳随风，你我初次见面，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当做见面礼。”
“请讲。”
“秦如梦喜欢你，她非常的喜欢你，你忍不忍心杀死深爱你的姑娘？”
“不忍心。”
“这就对了！”燕三笑的很放肆：“不想让她死的话，你就赶紧丢下所有的刀，束手就擒！”
柳随风默然。
燕三又看着钟天：“还有你！放下你那把肮脏的钢刀！”
钟天扭头看着柳随风，眼波闪动。
柳随风也在看着钟天，会心一笑。
燕三皱了皱眉：“两个大老爷们眉来眼去，在商量今晚去哪里开房？”
柳随风轻轻一笑：“房间，当然是要开的；但是在开房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杀人。”
“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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