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晋臣的手还未拽住陆怀征的衣领,陆怀征就将他的手腕扣住了。
男人的脸色冰冷,“灵堂不是你胡乱撒野的地方!”
白晋臣发疯般的冲他嘶吼,“把容容还给我!”
徐嘉柔仿若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过来,她整个人像个失去生机的人偶,她缓缓抬头,看向白晋臣。
徐嘉柔的脸色苍白的如冰雪一般,乌黑的眼珠子似最浓稠的墨。
“白先生,请你离开。”
她清冷出声,语气里没有多少情绪。
她一夜未眠,早已丧失了说话的欲望。
白晋臣这么吵,这么闹,她只觉得不能安生。
白晋臣尝试着挣脱陆怀征的手,却失败了。
“嘉柔,你白爷爷知道容容去世的事,他很伤心,只要你愿意回白家,我愿将你视如己出,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们白家的千金!”
白晋臣话音未落,徐锦山直接骂道:“谁稀罕你们白家啊!容容姐死了,你们才想起来,要弥补她的女儿?当初,容容姐,为什么离开白家的,你给我好好说说!”
白晋臣看向徐锦山,他自然认得徐锦山的身份,只是他从徐锦山脸上,找不到丝毫和徐容秀相似的地方。
徐容秀离开白家后,在外颠沛流离了二十多年,以至于,白晋臣即使见过徐锦山的照片,也从未将他和徐容秀联想到一起。
直到陆怀征当众在帝都。公开了徐容秀的身世。
白晋臣找自己的父亲确认,才从白老爷子口中得知,徐容秀的弟弟是当今的商务部部长。
碍于徐锦山的身份,白晋臣将满心的不甘和愤怒强压下来。
他对徐锦山表露出几分恭敬之色。
“当初,容容心悦于我,当她得知我要结婚了,她一时想不开,跟外面的野男人跑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她。
当我找到她后,我们白家就承担了容容的住院和医疗费用。”
“……我妈妈,根本不需要白家为她承担医疗费用。”
徐嘉柔双眼无波的开了口,“你把妈妈转进了vip监护室,实则是为了监视她,困住她。”
说到这,徐嘉柔就觉得有些好笑了。
“白晋臣,若不是你困住了妈妈,在我怀上孩子后,我就能带着妈妈,离开龙城了。”
当徐嘉柔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陆怀征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徐嘉柔恍若未看到他一般,继续说道,“在我发现自己怀孕之后,我就想离开龙城了,从我妈妈住院后,她一直想回青县。
若那时,我就带她离开,往后的所有事,或许都不会发生了。”
她的喉咙里出现了颤音,“也许,妈妈还会在某一天,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但她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死在手术台上。
我和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了,能和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总跟我说,她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她。
其实,我知道她一点都不好,她变得难以进食了,没有止痛针,她就睡不着了。
我知道她一直在等待着孩子的出生,她很想看一眼我的孩子……”
说到这,徐嘉柔看向白晋臣,她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你少来我妈面前假惺惺的,我妈跟我说过,她从没爱过你!”
“你说什么?!”白晋臣的声音在颤抖,他激动的叫起来,“容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她小时候来白家,人生地不熟的,她很胆小,她整天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
徐嘉柔唇畔,染着凉薄的冷笑,“我妈说,她确实曾被你骗过,对你产生了那么点朦胧的好感,但那是她涉世未深。
白老爷子把她看得紧,她根本不像其他豪门千金那样,会被家里长辈,带出去见世面。
在她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她只能盼着你回到家里,给她带来外面的新鲜事物,和她讲外头好玩的事。
她知道自己像只坐井观天的青蛙,你是她那时候,唯一能接触到的,最为出色的人了。
你也知道,她对你有好感的,在她的世界里,你占据了非常大的一部分。
可在你眼里,她终究不够资格,做你的妻子。
倘若真的爱一个人,又怎会舍下对方,另娶他人呢?
而你要结婚了,也没打算放过我妈妈,一边娶妻,一边又要我妈做你的禁脔,她在你结婚那天离开,能是为了什么原因?”
徐嘉柔看向白晋臣的瞳眸里,凝结了一层霜。
“她说从来都没有什么和野男人私奔,这全是你对她的造谣!她宁愿不要白氏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要摆脱你!我妈才不会留在你身边,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你胡说!你根本不懂!”
白晋臣朝徐嘉柔冲去,在他距离徐嘉柔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陆怀征挡在了徐嘉柔面前,他一把将白晋臣推开。
白晋臣双目赤红,眼睛里透出执拗的光。
他咬紧了后槽牙,怒不可遏的冲徐嘉柔喊着,“这些都是你瞎编的!我不信!容容爱的人是我!她之前还说过,你是我的孩子。”
徐嘉柔神色淡漠,“我妈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骗你的。”
白晋臣只觉得,喉咙里一片腥甜,他瞪着徐嘉柔,转头往冰棺的方向看去,他的嘴里还喃喃着,“我不信!我不信!除非容容亲口跟我说!”
陆怀征指挥着自己的下属,“把他丢出去!”
白晋臣带来的白家保镖,都给陆怀征的手下拦住。
陆怀征的保镖上前,扣住白晋臣的双手,白晋臣用尽全身力气,伸长手臂,想要触碰冰棺。
“容容!容容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多年了!我心里爱的人一直是你!”
白晋臣哭喊出声,徐锦山双手环抱在胸前。满脸嫌弃的看着白晋臣。
“这时候装深情,有意思吗!”
“放开我!放开!”
不管白晋臣怎么挣扎,陆怀征的保镖将他拖出灵堂。
徐锦山也道,“别再让他踏入灵堂一步了,真是让人不得安生!”
白晋臣被拖走后,整个灵堂再度安静下来,徐锦山闻到了焚香的味道。
当他再看向徐嘉柔的时候,他皱起眉心,颇为伤感的叹息了一声。
“嘉柔,你要保重身体,你妈妈的身后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徐嘉柔苍白的脸上,是一道道干涸的泪痕。
她的眼睛黑洞洞的,好似一点光亮都不会照进她的眼睛里。
她向徐锦山摇了摇头,“我妈,在青县待了二十多年,在她生病后,她就想回青县,她在这世上的认识的人并不多,我想陪妈妈最后一晚,明天,我会将她的遗体送去殡仪馆火化了,带她的骨灰去青县。”
徐嘉柔声音坚定,“我能撑得住!请不要担心。”
徐锦山站在冰棺前,“我原以为,我还有很多机会,能与容容姐相见,谁料当年我们匆匆离别,此生再没有,活着相见的机会了……”
徐夫人站在一旁抹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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