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
陆言礼的保镖飞奔而来,连忙将陆言礼扶起来。
“嘉柔!!”
陆言礼喊声凄厉,他极力伸长手臂,却眼睁睁的看着载着徐嘉柔的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陆言礼还想再上前一步,他一动自己的脚,机械腿断裂,陆言礼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
保镖们连忙把陆言礼扶住。
陆言礼看到自己的裤管下变形的腿,一时间,悲从中来。
就算他舍弃一切,陪在徐嘉柔身边,又有什么用?
就凭他残缺的腿,别说保护徐嘉柔了,他还需要有人跟在他身边伺候着。
像他这样的人,只会成为徐嘉柔的累赘。
可是他不甘心啊!
当陆言礼再往道路前方看去的时候,载着徐嘉柔的那辆车,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不甘心啊!曾经只是他附属品的弟弟,却能成为徐嘉柔孩子的父亲。
那个只存活于他阴影中的男人,凭什么能陪伴在徐嘉柔身边?
更何况,徐嘉柔最初是爱他的呀!
陆言礼捂住自己的胸口,五根手指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料。
刚才的跌倒,连心脏都被摔碎到稀巴烂的地步。
鹿呦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
陆怀征带着徐嘉柔,就这么离开了。
连她都没多看一眼。
“他们要去哪?”鹿呦问道。
陆言礼喘息着回答,“青县。”
他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徐嘉柔要将徐容秀安葬在青县,徐容秀火化后,徐嘉柔就带着她的骨灰,前往机场。
想到他们要去机场,鹿呦转身就走。
轿车内,车窗紧闭,陆言礼的呼喊声再也听不见了。
徐嘉柔坐在车上,也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场景。
这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在她和陆言礼的关系上,她不可能回头了。
当白月光,成了白米饭,她面对陆言礼的时候,心里再无法掀起波澜。
果然,只有死亡,能让活着的人,将过往的记忆裹上糖霜。
年少时,她所遇到的徐今安有多么的美好,就显得,她现在所见到的陆言礼,有多么的狼狈。
在这只有陆怀征的狭小空间里,徐嘉柔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然而,坐在她身旁的男人,眉心紧蹙,他的面容还是紧绷着的。
他双手搭在大腿上,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对徐嘉柔说什么,都会是对徐嘉柔进行残忍的凌迟。
陆怀征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头一次,他把话憋在心里,独自消化奔腾不息的激烈情绪。
徐嘉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从昨晚起,她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并不舒服。
只是她所有的神经都在承受心头的悲痛,使得身体上的疼痛,无法很好的被大脑消化。
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僵硬的,抱着骨灰坛的十根手指,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她想这是因为自己太过悲伤造成的。
痛苦的情绪,会让人郁郁寡欢,有气无力,整个人像被注水了一般,全身都是沉重的。
她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唯有落在肩头的长发,和乌黑的眼眸,成了她脸上最为浓重的色彩。
落在光洁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凝固住。
徐嘉柔的脑袋,缓缓的落下,陆怀征往她那边移了一步。
徐嘉柔的脑袋,正好枕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膀上。
倚靠着男人的肩膀,徐嘉柔终于有了支撑,她让自己放松下来,平稳呼吸。
“我想睡一会,到机场了再叫我。”
她已经一夜都没有合眼了。
“嗯。”男人低低应了她一声,还拿来薄毯,盖在徐嘉柔身上。
“骨灰给我拿吧?”
陆怀征询问道。
徐嘉柔无声的摇了摇头,陆怀征就再也没说其他的。
轿车一路前行,车厢内分外安静,只有温暖的阳光,倾撒在徐嘉柔身上。
她呼吸着陆怀征身上清冷的气息,不禁开口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静默无言,但她能猜到陆怀征心里憋着很多话。
被徐嘉柔看穿了心思,陆怀征不羁的嗤笑一声,“没什么,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这是他如今,唯一的愿望。
只要徐嘉柔愿意待在他身边,他的心就是安定的。
徐嘉柔保持着闭眼休憩的姿势,她率先打开了话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因为妈妈的死,而不想再见你大哥,还是因为,我对他已经没那么喜欢了?
又或者,妈妈若没有出事,他的医疗团队救活了妈妈,或许,我就会和他在一起了……”
“你有这么想过吧?”
“嗯。”陆怀征闷闷的应了一声。
万一,在陆言礼的主导下,徐容秀的手术成功了,陆言礼要徐嘉柔留在他身边,也许徐嘉柔会答应的吧。
陆怀征必须承认,他有这么担忧过。
“我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他语气决绝的对徐嘉柔说,“就算陆言礼主导的干细胞移植手术成功了,就算哪天,你突发奇想,想要跟他再续前缘了……
徐嘉柔,我没死!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一起!
阻止你们两在一起的方法,是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
我从未想过,要夺走你的亲人。”
说到这里,陆怀征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一,我没那么傻,我不可能做出,让你恨我的事。二,我就没想过,要夺走你的亲人,你的母亲只有一个,失去了,就不会再有了。
虽然,我根本没法理解,母亲对子女的重要性,我没法共情,你对徐容秀的感情,但我知道,你妈妈对你很好,你也很爱她。
是你妈妈教于你爱人的能力吧?我穷极一生,也想得到这些……”
徐嘉柔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往陆怀征脸上看去。
失去亲人会让人在一夜之间长大。
徐嘉柔发现,成长的人不止是她。
陆怀征见她,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自己。
他声音黯哑,“当然,我没有保护好你妈妈,这是事实,但我觉得说再多道歉,也是没用的。
你没法替死去的人去原谅谁。
我确实欠了你妈妈一条人命,你若想怨,就怨我吧。”
陆怀征发现,自己莫名的被徐嘉柔打开了话匣子。
他今天在车上说的这些话,比以往的都多。
这是他憋了一天一夜的话。
当他得知徐容秀死亡的时候,他就想对徐嘉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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