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病】系统认真地说，【但你是解药】
【我知道，但那家伙完全不近女色，】佟安郁闷地撑着腮帮子，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难道只是对我没兴趣？】
镜子里，她柳眉杏眸，玲珑般的五官，精致妩媚。仙宗内门的灵气充裕，加上这个月的富养，她完全不见之前的面黄肌瘦。
正思量，忽然听到门外似有动静。
她竖起耳朵，听到熟悉的声音。
“国师，想来我还是亲自登门拜访。”秦观进入府邸，便感到一阵阴气。
即使在府邸，律九烬仍戴着面具。
传闻他在一次火灾中毁容，但也在浴火中领悟到神秘的法力。从此他只以面具示人，没有人见过他丑陋的真容。
“佟安姑娘生性顽劣，怕是给仙宗惹了不少麻烦，我曾为太傅，懂教导之道，能洗净她身上的邪气，令她改邪归正。”律九烬淡声道，领他去往正房。
庭院里草木寡淡，明明是生机勃勃的季节，却呈现出一片萧条。走过蜿蜒的道路，来到正房，绿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流光。
突然，房门被推开。
一个小丫头钻出来，欣喜地朝他挥了挥手。
她换了身桃色裙子，长发盘成丸子，垂下两条俏皮的尾巴，眉眼弯起，像是粉雕玉琢的娃娃。
“佟安！”
秦观大步上前，关切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胳膊，确认她没有受伤。
她伸出手，天真烂漫的模样，一双明眸充满喜悦：“哥哥，我很好，国师让我在他府邸随意玩耍。”
随意玩耍？
黑蜚不禁扶额，老大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本来把她关在厢房，没想到这丫头溜了出来，竟还贸然进入正房。
“安安不想和哥哥一起回宗门吗？”秦观在她面前蹲下身，轻轻握着她白皙的手。
小丫头是他一手带大的，让她离开，他到底舍不得。
可宗门对她的抵触和伤害，也让他怀疑，留她在宗门是否是个好主意。
但他并不确定国师会一直善待她。
佟安犹豫地摇摇头：“安安不喜欢宗门。”
“好，那你留在国师府邸，哥哥有空便来看你。”他温声说，随后站起身同律九烬商议。
他们在亭中谈话，侍女端来茶水和茶点。
秦观抬头瞥了眼侍女，她瞳仁大而黑，奇怪地涣散。
律九烬觉察出他心中的疑惑，直接道：“这是人偶术，我这府邸没什么活人。”
“人偶术？”秦观有些诧异，这是古法秘术，虽不是禁术，但在他看来是极其残忍的。
将灵力注入新鲜的尸体中，这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去打通身体，使其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
魔族的人将此术变得更为极端，甚至在活人身上进行操控。
“人，最不可信。”律九烬轻笑声。
秦观正想说些什么，一只小手忽然伸出来，拿走玉碟上的一枚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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