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书勾了下唇角，她做酒推的时候，向来是另一副打扮，从头到脚的顽劣少女风，脸上化很浓的妆，跟现在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即便是被她推过酒的人都不可能认出来的，那么……
原本在播放中的悠扬乐声忽然变成了女人的说话声：
“那不是沈郁书吗？想不到舞跳得到是不错。”
“她那舞，可是在金顶王宫学的。”
“金顶王宫？难不成她还做过那儿的舞女？”
“我可什么都没说。”
……
正是沈明艳和她小姐妹的那段对话，不知是被谁放到了播放器里。就是沈明艳那区区两句话，便给沈郁书装上了舞女的名头，当时，大厅里一片哗然。
沈明艳一瞬间就慌了。
“这谁放的！这不是我，这是乱说！”
她语无伦次对着那不知哪个角落播放出来的声音，大惊失色。
陈芳也是脸色一变，她怎么都没想到那话会是她这个宝贝女儿说的，当时一颗心便被紧紧地捏了起来。
宾客中一片唏嘘声：“原来是沈二小姐说的，我就说嘛，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家怎么可能去做舞女，沈二小姐这是怕沈大小姐回来，威胁她的地位，就编造谣言诋毁沈大小姐吗？真是人心不古！”
一时间，宾客中说什么的都有。
“陈芳，这件事你来解决吧。小书，我们走。”沈如世脸色青白，说完，就一身愠怒径自离开了。
沈郁书向着秦笙的方向望了一眼。隔着崇崇人影，她看见秦笙手中擎着一杯酒，目光有些耐人寻味地望着这边。
沈郁书垂下目光，跟着沈如世离开。
身后，陈芳咬牙，一个耳光锢在沈明艳脸上……
沈如世全身肃气沉沉的，一路上都没说话，回到沈宅，便径自进了卧室，沈郁书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秦笙打了个电话。除了他，她想不出还有谁会帮她。
“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只是看在我们母辈的交情份上。”
秦笙声音没什么温度，他回头看了一眼，陈芳已经扯着沈明艳匆匆走了。“沈郁书，别把这事儿，当成是我对你有什么意思，那样就没意思了。”秦笙再次开口，那话却极是伤人。
沈郁书心上便像被人用钢针扎了一下，有点儿疼，也有点儿晦涩，“你放心吧，我有自知知明。我推过酒，没读过大学，无法相夫教子，不配做你秦家的少夫人，长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也不会提，秦少大可以放心。”
秦笙嘴角勾了勾，那些话原本也是他说的，但被她重复一遍，不知怎么，就变得那么刺耳。
“你有自知知明就行。”秦笙把电话挂了。他只是看不过沈明艳那么嚣张，才偷录了她的话让人传到播放器里，如果因此被沈郁书误会他对她有意思，他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
沈郁书迟疑一下，抬手叩了叩沈如世卧室的门。
“进来。”
里边声音很沉。
沈郁书推开门走了进去，在那道颀长的背影前慢慢跪了下去，“爸，是女儿的错，如果女儿不去推酒，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温姐姐说的对，她不能眼看着沈家的家产最后落在别人的身上，所以，她必须学会委曲求全、以退为进。
沈如世转过身来，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沈郁书，“是我对你疏于管教啊！要错，爸爸也有错。”
他拍了拍沈郁书的肩，“行了，上去吧。”
如果当初，他派人把她带回来，放在身边看管着，又怎会有推酒的事情发生？
“嗯。”
沈郁书起身，离开沈如世的卧室。
十余分钟后，陈芳和沈明艳也回来了，陈芳低声提醒了一句：“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
沈明艳点头，但开口并不是很情愿，“知道了！”
陈芳转头推开主卧室的门，轻咬嘴唇，未说话，眼睛先就红了，“世哥，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我没有教导好艳艳，她才会犯那样的错。我已经让艳艳在外面跪着了，不跪一天一夜，我是不会让她起来的！”
沈如世看了她一眼，“那就跪一跪吧，大宅门里最在意的是什么？不过是上下和睦，儿女团结，我们家，是该好好治一治了。”
陈芳发红的眼睛顿时闪过惊愣，她刚刚只是在以退为进，先一步惩罚女儿，企图让男人心软，可没想到，事与愿违了。
“艳艳是被我惯坏了，这么些年，是我太纵着她了，但凡我们那个小的在，我都不会那么纵着她！”
她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十年前，陈芳怀过一次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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