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点头却又摇头,“妈。”她搂住了白秋月,喉头有些哽咽,“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妈当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呀。”白秋月并不知女儿现在的心思,只怜爱地轻拍着女儿的背,“把自己弄这么瘦,妈看着心疼啊!”
白惠嗯嗯的点头,眼睛里热热的,她这一走,不到一年半载恐不会回来的了。她的妈妈,一定要好好的。
“真的不在这儿吃了呀?”临走时,白秋月仍然有些依依不舍。她好像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似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眷恋。
白惠摇头,从母亲的怀里出来,“妈,我会回来看您的。”她的眼睛里有难掩的微红,样子依依而不舍。徐长风纠结了两道长眉,伸臂将妻子揽进了怀里,“你想妈妈,我们可以天天过来,不要这样。”
他并不知道他的妻子已经抱定了必走的决心,火车票也已经买好,就在明天的下午就出发了。以至于,当他晚上回家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那一纸信笺时,强大的震惊过后几乎发了狂。
白惠深深地咽下心底的酸涩,从母亲家出来,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子。车子仍是平稳的行驶。所住的那幢小区远远在望了,白惠心头升起深深的失落和酸涩。
“中午想吃什么?”车子驶进小区的时候,男人的声音温和传来。
白惠只淡淡地道:“随便吧,什么都行。”
她的恹恹情绪无疑让他皱眉,心头又是不安起来。他没有再说什么,午餐是简单的四菜一汤,白惠慢慢地吃着,心事沉沉的。
徐长风接过几个电话,好像都是公司的人打过来的,这个时候还在上班,应该有很忙的工作吧。
“你去上班吧,不用陪着我。”白惠淡声说了一句。
徐长风深邃的眼眸看了看她,
“我下午去公司,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我要是没接,就是在开会,你打秘书处就行。”
“嗯。”
白惠低垂着眉眼,往口里送了一片鱼,慢慢地吃着。
徐长风吃完饭就离开了,他一向忙,这几天经常在家陪着她,想是耽误了许多工作的。晚上他打了个电话给她,说要晚些回来,要她先吃饭别等她。
白惠仍然是心情平静的应着。
他果真回来很晚,面上带着一丝倦色,李嫂问他有没有吃过饭,他竟然还没吃。李嫂便将温在锅里的晚饭给热了一下端上了桌。
白惠抱着小忘忘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仍是放着又臭又长的韩剧。白惠的眼睛是看着电视屏幕的,但其实,她的心,全不在这里。飘飘荡荡的,也不知道都飘向了什么地方。心里很乱很乱的,千丝万缕。
小忘忘在她的怀里,一忽嗷嗷叫几声,一忽又吭哧吭哧地舔她的袖子。他竟然也有几分不安似的。
徐长风吃过饭从餐厅出来了,他走了过来,伸手端眼前茶几上的水杯。他的手腕晃过她的视线时,她看到他的袖口处烫金的袖扣不见了。
袖子口敞开着,看起来有些颓废的狼狈。
“你的袖扣丢了。”她淡声说了一句。
徐长风端杯子的手顿了顿,道:“下午时掉了,我掖在了衣兜里。”
“我帮你缝上吧!”白惠说。
她的话让徐长风深黑的眼瞳里掠过一抹意外,他的唇角绽出温和的笑来,“好啊。”
他看了看她,她的神色仍然平静如水,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有看他,怀里仍然抱着小风,沉静如一支莲。
他收回眸光,起身,走到门口,从衣架上挂着的上衣的兜里掏出一枚烫金的扣子来。
“诺。”他将手伸给了她,干净的手掌中静静地躺着那枚扣子。
白惠伸手,轻轻地将那枚扣子拈了起来,
“我去取针线。”她说完就站了起来,身形缓慢地向着卧室走去。
这几天的她,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动作都是比平时要慢得多,好像有数不清的心事似的,轻敛着眉心,从早上到晚上一直都是如此。看起来很犹郁,可又好像很平静。徐长风敛眉深深地凝视着他的妻子,她的脸依然如皎月一般,可是却有一种看不清,摸不着,想不透的东西,隔在她和他之间一般。
她拿着一个小小的针线盒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各种颜色的线竟是应有尽有。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妻子。而她的手,却是伸过来,落在他另一面完好的衣袖上,看了看那扣子,然后从针线盒里取了与那面的扣子用线相同色彩的线出来,纤细的手指捏着一枚细细的针,另一只手拈着线从那小小的针眼儿中穿了过去。
他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竟是有些入迷了一般。白惠一只手捏着他衬衫的袖口,一只手捏着那根针,一下一下耐心而细致地缝着,他的胳膊半空中横着,保持着让她最最顺手的姿势,她一针一线地给他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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