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听清陈颜所求,多铎的脸一沉,声音高了两度,“你不能去!”
陈颜抓住多铎衣袖,哀求道:“多铎。”
多铎猛地抽回衣袖,“不行就是不行,虽然不知结果,但万一你已经有孕。”
满族习俗,怀孕的妇女不能参加婚礼,一则红事相撞,二则婚宴人来人往,不利于孕妇安全。
“何况”多铎看了一眼陈颜,语气低了下来,“他们是送女来与豪格完婚的,大汗让我与豪格迎接,你去做什么,不许去!”
科尔沁右翼中旗台吉明安的长子伊尔都齐送女来后金,与肃亲王豪格完婚。
明安是陈颜父亲莽古斯的二弟,萨日娜的父亲。
皇太极以多铎娶了明安之女,令他与豪格一起迎接女方。
陈颜见软的不行,索性硬了口气,“那你骗你,你在门口的时候,分明说不管我要什么,你都给的,进了屋就说不行,你骗我是吧。”
“不行!”多铎态度坚决。
“我就要去。”
两个人,一个非要去,一个非不让去,态度都强硬,强强相碰,一时硝烟气浓厚。
终是多铎先退步,“你去做什么?”
“杜勒玛也是我堂侄女,我就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吗?”
多铎若有所思,紧盯着陈颜的眼睛,“塔哲,你说实话。”
“你要我说什么?我说,我想去见豪格?”陈颜仰首,毫不畏惧的对上多铎的视线,“伊尔都齐的福晋,是我额吉的亲妹妹,我和杜勒玛还是表姐妹。”
说罢,陈颜冷冷扭过头去,多铎泄了气,浑身一松,眼见着陈颜生气走开,他不得不跟了上去,轻声哄道:“塔哲。”
陈颜转过身,逼问道:“你带不带我去?”
多铎叹口气,“带你去,带你去,行了吧,你别生气了。”陈颜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她对多铎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农历五月,仲夏时分,盛京短暂的温暖季节降临,陈颜坐在马车中,道道热风迎面吹来,骄阳当空,即便穿的清凉,陈颜依旧感到阵燥热。
马车忽然停了,多铎掀开车帘,他嘴里叼着个果子,果子酸涩,酸得他五官扭曲。他将怀里用衣摆兜着的大捧野果交给阿纳日,才空出手取下嘴中果子。
“这个怎么这么酸,豪格这个死小子耍我,酸死我了,牙都要掉了。”
多铎说着,五官酸得乱飞。
“不过这些是甜的,我尝过了。”
陈颜看了眼阿纳日手中那捧颜色各异的野果,有些怀疑,“你可不要骗我,真的是甜的?”
多铎将手中那枚酸果子掷出老远,“真不骗你。”
“骗我你是狗。”
马车继续前行,未几,车帘猛地被掀开,一枚野果流星般从里面飞出,直奔马上多铎而去。多铎早有准备,身子一低,野果落到一旁草丛。
陈颜的头从车窗中探出,“多铎,你是狗。”
多铎哈哈大笑,“你运气不行啊,我就放了一个酸的进去,结果你第一口就吃到了。”
又一个果子飞了出来,多铎一闪,果子越过他,恰好砸在豪格头上,他‘嘶’的吸了口气。陈颜见打错了人,迅速缩了回去。
多铎在马上叫好,“豪格,那酸果子是你摘的,打当然也要你挨。”
夕阳西下,遥遥望去,送嫁的马车如披金光,多铎下马,将陈颜从车上扶下,伊尔都齐与福晋也下马,远远隔着段距离,双方相互行礼,而后继续往前,热情拥抱。
伊尔都齐的福晋紧紧抱住陈颜,“塔哲。”
新娘杜勒玛不过十四五岁,和之前所有嫁来后金的科尔沁姑娘一般大小,她安安静静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
按习俗,多铎将杜勒玛从女方的马车抱到男方准备的马车上,两支队伍合为一支,向城内进发。
晚风吹过,野草随风动,陈颜提起袍摆,跟上多铎的脚步,豪格也在多铎身后,短暂的一瞬,他们曾经,并肩前行。
她并不认识伊尔都齐的福晋,也不认识新娘杜勒玛。
只是想再见到一个人。
像是无数言情话本写过的俗套桥段,再看一眼,就一眼,即便这一眼什么也不能改变,可是就想看这一眼。
最后,两个人还是错开来,豪格在新娘的马车前停下,儿陈颜的马车,还在前方。陈颜身上青色的满洲衬衣擦着他红色婚服而过,眼前空荡荡的,只有矗立在原地的随从。
她深吸口气,冲淡心头情绪,继续往前走去,没有回头。
豪格与多铎的府邸相近,如当日多铎迎娶陈颜,陈颜在豪格府邸‘打下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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