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赶车,母亲还在家中等着,若是回去晚了,母亲怕是又要怪罪,毕竟江老太太将表小姐托付给母亲了。”
江婉心垂头不语,车厢内死寂一片。
郑芳柔还想将江婉心带回去膈应老夫人呢。
她掀了掀车帘,动作有些大,外面的人听见声音扭头来看,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车厢中的江婉心。
“哎?那不是江家的表小姐么,她怎么在国公府的马车上?”有人疑惑出声。
据说江老太太很宠江婉心,如今江家遭受大难,江婉心这个时候怎么要离开江家?
“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没听郡公夫人说么,江家的老太太将人托付给了国公府,要我说这江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这样关键的时候,也没见她对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谋划,反而是对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这般好,真是脑袋进水了。”
一个年轻的公子将话接过去,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手上拿着一把摇扇,自以为风度翩翩的说着,语气有些刻薄。
江婉心闻言,气的好似,实在是没忍住,抬头去看,待看见说话的人是杜仲,她的身子都气的狠狠一抖。
这个杜仲,若是她没认错人,以前可是对她多有赞誉的,尤其是参加宴席,他的眼珠子盯在自己身上,就没移开过。
如今江朝华名声大噪,他就如此说自己,真是墙头草,风往哪里谁,他往哪里倒。
这跟小人,有什么区别。
“那这位江家的表小姐也能狠下心离开江家?江家如今正难,她倒好,躲去国公府悠闲去了。”
“就是就是,那奉国公府的老夫人心倒是宽,难道她就不怕被人害了么,毕竟要是我,我可不敢收留这样的白眼狼。”
众说纷纭,一个人接着一个人的开口,尤其是杜仲,不管谁说话,他都能接上两句。
他跟房安康是好朋友,境况也差不多,都是家中的庶子,且得父亲喜爱。
不过跟房安康不同的是,杜仲没有嫡母,他的老爹杜辉早些年死了正妻,杜家这么多年一直只有杜仲的姨娘一个妾室,可以说是一家独大,所以杜仲才敢如此嚣张。
外人不知道房安康是怎么了,杜仲可是知道的。
得知房安康被江婉心给摆了一道,杜仲恼怒不已,从那以后,江婉心在他心中的形象大跌,都跌倒谷底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杜仲就讨厌上了江婉心,禹王府寿宴一事,杜仲也在场,他亲眼看见江婉心要害沈氏,不用别人说,他也知道江婉心是个什么人,故而很是看不起江婉心。
江婉心也跟他们是一样的人,可这样的败类存在,就是败坏他们的形象,让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嫡子嫡女们以为他们庶子都如江婉心这样不识好歹,心狠手辣。
若说以前的杜仲是江婉心的脑残粉,那么如今就是她的黑粉,谁黑江婉心,他都要插两句话,以表示自己对她的厌恶。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人家可是有靖王殿下护着的,你们得罪的起么。”
“不止靖王殿下一个吧,还有秦王世子、晋阳郡王府世子,以前觉得这表小姐优秀,能吸引才子权贵,如今一看,这不妥妥的红颜祸水么,勾着男人的手段,也不知是谁教的。”
年轻的公子们,越说越过分,说的江婉心羞愤欲死,恨不得跳出马车跟他们理论。
可一旦那样做了,就证明她心虚,她只能躲在这马车中,垂着头,一声不吭。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江家小姐的身份。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还不快走,表小姐若是生气了,我可担待不起。”
郑芳柔撇撇嘴,声音依旧淡淡。
驾车的车夫闻言,挥舞着马鞭,将马车朝着奉国公府的方向赶去。
江婉心的指甲戳进掌心,掌心模糊一片,她隐约觉得郡公夫人在针对自己,可又说不通。
若真如此,她就不会主动来江家接自己,毕竟贺南行对她很有好感,这个时候她去国公府,贺南行一定会更加心动。
这样也好,祖母说的对,能攀上一个是一个,贺南行是小公爷,借着他的身份,自己确实可以行很多方便。
江朝华不是被封为县主了么,没关系的,她手上还有江晚舟这个牌。
只要江晚舟出事了,不管是沈氏还是江晚风,都会被连累。
江婉心恨恨的想着,将这口气忍下了,包括身后那些人的议论声,她也努力的装作听不见的模样。
郑芳柔的余光一直在打量她,见状,她就知道江婉心绝对是个手段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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