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王爷崔承的房门从外面被推开。
崔珏四下张望,发现没人后,飞快地闪身进了门。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崔承跟前。
不过几日,崔承便瘦得没了人形,一张脸蜡黄蜡黄的。
他日复一日被伤痛折磨着,没一刻安生!
好不容易恢复些,却二次受伤。
整日里,吃又吃不下,睡又睡不着,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里面糊涂,不知白天黑夜,日子连一丝盼头也没有。
崔珏来到他跟前,低低地呼唤他。
“父王,父王,您醒醒,小七来了。”
崔承仿佛走在迷雾中,怎么都找不到出路,正当绝望之时,耳边传来呼唤声“父王”,他拼命顺着声音追去,终于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面孔从模糊到清晰,看清来人后,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肖……七,倪赖……啦……”
崔珏皱眉,父亲的情况怎么越来越糟糕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但他没时间多想,一会儿兴许大哥就要来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将今晚发生的事告诉父亲。
“父王,出事了!今晚有人想将姐姐许配给我!好在有惊无险,让我推托了!”
崔珏的话像是一柄利刃,狠狠地扎进崔承的心肺,痛得他怒目圆睁,拼命挤出两个字“不……行”。
“父王,您一定要和母妃说清楚。我的亲事,只能在高门贵女里选,绝不能同寒门结亲!”
他内心深处,连白翩翩也瞧不上,更不可能公开承认她!
崔承急得想开口说话,越急越说不出话!
喉间堵着一口老痰,咕噜咕噜的,说出的话全跑了音!
父王声音太小,他实在听不清,不得不凑近他的嘴,这才依稀听到两个字“鱼……呸……鱼……呸……”
崔珏正思考着“鱼呸”是什么意思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刘嬷嬷响亮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伺候王爷的人呢?都跑哪去了?门口竟没人守着?万一有歹人闯入,害了王爷,这可怎么得了?该打!
管家,今儿谁当值,把人给我找出来,若是存着心躲懒,一律发卖出去。”
崔珏脸色倏然发白,立刻站起身,全然不顾崔承的拉扯,急急地再次交代。
“父王,你记得一定要和母妃说,我的妻子只能是高门贵女!”
说完,急急一个闪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几乎是同时,宋谨央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王爷,近日可安好?”
崔承看着越活越年轻的宋谨央,心里很不服气!
明明自己才是应该享福的那个,却做错了选择,成了最苦逼的一个。
等他病好了,看他怎么收拾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想到刚才崔珏告诉他的话,立刻怒目圆睁,嘴里咕噜咕噜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
可偏偏,宋谨央听懂了!
她脸上一片温婉,诡异地笑了起来,在半明半暗的烛光里,看得格外瘆人!
崔承吓得瞳仁放大,不好的感觉席卷全身。
“王爷可是想说,白翩翩不能嫁给崔珏,因为他俩是嫡嫡亲的姐弟?”
话音刚落,崔承眼睛倏然睁大,露出惊恐之色,不可置信地死瞪着她。
“哈哈,”宋谨央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也出来了,“王爷可是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她伸手扶了扶发边的簪子,一字一顿道:“我非但知道他俩是姐弟,还知道崔珏根本不是我的儿子!”
崔承瞳仁猛得紧缩,眸中竟露出一抹哀求之色。
“想求我放过崔珏?”
崔承拼命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不如,你求我呀,跪下来求我呀!求我,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宋谨央笑得癫狂!
崔承面上一片死灰,他想求的!可他做不到啊!
他连跪,都做不到!
突然,他昏黄的眼仁中,射出期盼之光,殷切地望着宋谨央,似乎在说等他好了就跪!
宋谨央了然一笑,好心地替他解惑。
“王爷,别说跪,日后你连翻身都做不到!太医说了,你身上骨头已经接好了,只需慢慢将养,就能逐渐康复!”
崔承一听这话,眸光大盛!
高兴不过一秒,宋谨央继续说起了实话。
“但你做人忒不地道,经络寸寸撕裂、断开,再也接不上了。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废—物!
一个吃饭、如厕、沐浴都要靠别人的——废——物!!!”
“废物”两字软糯地滑过宋谨央的舌尖,平和婉约地从嘴里吐出,声音拖得长长的。
崔承却如遭雷击,惊恐地看着宋谨央,耳边萦绕着两个字“废物”!
他痛苦得闭上眼睛,一滴老泪从干涸的眼眶里滑落,陷在皱皱巴巴的皮肤里,不上不下!
“……秋……尼……”
宋谨央耐心地听着,灿烂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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