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乔泯之收留的五年里,她的疯病时好时坏,看谁都不顺眼,见了他便要骂。
从起初伤人,到后来自伤,一言不合便跳入荷花池里,宁可冻死也不肯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但总归是渐渐好转的。
现在想来,大概是乔泯之在她那些号称北雍厨子做的食物里添了安神养心的药。
可后来,她忽然怀孕了。
为了不伤及孩子,那些药,便被偷偷停了。
于是,有一天秦惜与乔泯之大吵一架后,突然夜里醒来,看着自己的肚子。
它在动。
里面是一个她根本不喜欢的男人的种,已经会动了。
秦惜无比陌生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既嫌恶又恐惧,便咬着衣裳,一拳一拳一拳,狠狠打自己的肚子。
等到萱草发现时,床上已经血流成河,孩子保不住了。
那一次血崩,险些死掉。
救过来后,乔泯之在她养身的药里,大概又加大了安神药的剂量。
秦惜倒是安静下来了,可却连活下去的心气儿都没有了。
若不是死过一回……
她想起了许多被自己刻意忘掉的事,勒马停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
之后,回过神来,强迫自己保持平静。
要找到乔泯之。
只有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找不到,就想办法让他找到她。
她沿着官道,去了最近的市镇,等着天亮开门。
之后,第一时间寻了当地最大的票号。
“兑一张。”
她抽出一张乔泯之给她的银票,递了过去。
他给的银票,都是有数的。
只要他想查,她一兑现,就很快会有人报过去。
在哪里,什么时间,谁。
秦惜在票号对面的客栈包了一间房,静静等着。
两天过去了。
若是乔泯之再不来,被李孤芳抢先一步找到,恐怕不会再有第二次逃走的机会。
秦惜开始有点烦躁。
幸好楼下经过的官兵越来越多。
第三天一早,她下楼用饭。
一勺鱼茸粥还没送到嘴边,只闻到腥味就一阵犯恶心。
还没来得及细想,身边就站了几个人。
“小娘子,一个人出门啊?你相公没陪着你吗?真的好可怜啊~~~~”
是几个地痞流氓。
秦惜不理,起身想走。
可另一边,也被人堵住了。
“干什么这么无情啊?一句话都不说就走?”
“是啊,这么漂亮,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不如,我们哥儿几个陪陪你啊?”
“是啊是啊,我们很会保护漂亮的小娘子的。”
几个人,开始动手动脚。
秦惜攥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瞄着其中一人的眼珠子。
她将头一偏,扬手便要将筷子扎过去。
可那手在半空,被另一只手温和地给握住了。
“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用早饭?叫我好找。”
乔泯之的声音。
客栈外,瞬间被大批官兵围得水泄不通。
他从她肩头探过头来,看她脸色,见她没伤,没哭,只是在生气,便稍稍放心了一点。
之后回头一个眼色。
锦书和白越上前,拍了拍几个流氓的肩,“走,出去谈。”
于是,那几个流氓便被拎着衣领,拖去隔壁暗巷。
乔泯之轻按秦惜肩膀,扶她重新坐下,目光又温和将她仔细看了看:
“瘦了这么多。收到你的消息,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秦惜眼圈儿有些湿,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该是连车都没坐,骑马来的。
“你一个读书人,学人家骑马,没颠死你。”她没好气。
乔泯之微笑,“颠死,也要死在你这儿。”
秦惜没想到他这么多日没见,一见面就开黄腔,索性不理他,自己上楼去了。
只听身后,乔泯之在跟小二和气地道:“有劳重新做两份早点,送上去,我与娘子同用。”
那小二笑道:“这位大人您可来了,你家那娘子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已经等了你三天了,快上去吧。小人待会儿烧了洗澡水送上去。”
这两口子,定是年轻官爷的娘子赌气离家出走,在这儿等着夫君来追呢。
小别胜新婚的,没有洗澡水怎么行?
乔泯之笑他乖巧,也不推辞:“好,有劳。”
秦惜:……
她上了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回手用力关门。
那门却被乔泯之干净的手给挡住了。
他随她进屋,回身关了门,看了一眼屋内陈设,这么简陋,央央哪里住过如此简陋地地方?
实在是受苦了。
他从后面将她抱住,深深动情一叹:“你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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