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意写了满满一桌子的“静”,毫无用处。
“小姐,喝了汤早点歇息吧。”常嬷嬷看得出她心神不宁。
谢晚意点头,乖乖把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
“芸香她们都嘱咐好了吧?”她不大放心,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问了。
常嬷嬷耐心道,“您放心,不会说漏嘴的。”
“而且她们都回了从前各自住的地方,如今胡光的院子也空着,好几个去了那边儿暂时住一段时间。”
“雁王就算过来也不会发现的。”
常嬷嬷想起裴恒那张冷冰冰的脸,哼了一声,“再说,他什么时候关心过小姐?”
“宋将军两次请求免罪都被他忽略,只怕他知道您住在湖边都不会过来了。”
谢晚意很是认同,“嬷嬷说得在理,哪需要我避他,他巴不得永远见不着我。”
做错的又不是她,干什么她要像个缩头乌龟避开。
这一想,谢晚意心里宽松许多。
然而还是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回到姜岁禾吐血被发现中毒的那一日。
“王妃不好了!”簪雪惊魂不定地跑进来,害得谢晚意连最后一根簪子都没插进发髻。
“慌慌张张做什么。”
“王妃,姜、姜姑娘吐血了,已经惊动了王爷,您快去兰亭阁看看吧。”
谢晚意神色一僵,“吐血?”
姜姑娘来王府七八个月了,一直都是她照顾饮食起居,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了。
谢晚意连口脂都没擦就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就闻到刺鼻的血腥气,姜岁禾脸色苍白躺在裴恒怀中,嘴角源源不断涌着血。
盼儿端着一碗药又哭又抖地喂她,“姑娘,您千万不能有事!”
谢晚意从未在裴恒脸上看到那样浓烈的愤怒,因为被压着,越发让人心惊。
她的两条腿像被灌了铅,重的抬不起来。
谢晚意冷静了一刻,先吩咐人去请太医,然后才上前,“王爷,姜姑娘这是···”
话没说完,裴恒猝然瞪着她,目光如挖心的利刃,看得谢晚意浑身发凉。
“谢、晚、意!”裴恒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来人,把她拿下!”
谢晚意被他眼里的憎恶惊到,浑身血液都在那目光里变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侍卫押了双手,而簪雪和清秋也被踹了膝盖跪在外头。
姜岁禾有气无力睁开湿漉漉的眼睫,紧紧抓着裴恒腕子,“王爷,别、别怪王妃。”
“是、岁禾不应该留在王府。”
“您对岁禾的怜悯,让王妃误会了。虽、虽然岁禾与王妃解释过,可、可是···”
姜岁禾眼泪都出来了,“我没事,您别和王妃生气。”
“算岁禾求您了。”
她羸弱的哀求就连谢晚意听着都觉心疼难过,更何况是裴恒。
裴恒用自己的袖子为姜岁禾擦拭着嘴角血迹,看她的眼神有多怜悯内疚,看谢晚意的时候就有多憎恨阴冷。
谢晚意被他的杀气包裹,到现在都不知道姜岁禾吐血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王爷为何那样看她,又不是她下的毒。
此时,天真的谢晚意以为姜岁禾在王府出了事,是她这个王妃管理内宅不当,所以王爷才那么生气。
她立刻开口,“王爷息怒!是妾身没有护好姜姑娘,这就派人去查。”
话音刚落,盼儿手里的药碗跌落在地,哭道,“王妃何必装模作样,姑娘今日一早就是吃了您送来的点心才突然呕血,要不是我们姑娘懂医术及时用了解毒丸,只怕现在身子都凉透了。”
“我家姑娘一直规规矩矩,对王妃十分尊敬,哪里惹您不高兴,您教训就是,为何要我们姑娘的性命!”
盼儿的哭诉回荡在整个兰亭阁,谢晚意目瞪口呆。
姜岁禾是裴恒的救命恩人,她怎么会下毒!
谢晚意急忙跪趴到裴恒身前,“妾身没有,不是妾身做的!”
“妾身怎么会害王爷的恩人!”
盼儿声泪俱下,将发黑的一根银簪丢到谢晚意身前,“这是王爷过来后检查过的,铁证如山,王妃还想狡辩!”
谢晚意看着裴恒沉重冰冷的目光,心一点一点坠入深渊,一个劲辩解,“妾身也吃了早晨的糕点,没有问题的。”
“哼,王妃当然不会把自己毒死。”盼儿恶狠狠反驳。
眼看一个下人对着王妃大呼小叫,簪雪和清秋却被侍卫压到院子里不能脱身。
“请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姑娘做主。”盼儿红着眼给裴恒磕头,“我家姑娘孤苦无依,只有王爷了。”
谢晚意看着裴恒的眼,像冰河一样好看的眸子却都是对自己的恼火。
她颤声道,“王爷···”
下一秒,裴恒一脚将她踹开,“谢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尽会使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
“来人!把这毒妇送去大理寺!”
谢晚意知道他怨自己,可未曾预料他真的这般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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