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画室，唐曼画妆，董礼看着。
唐曼画妆，复妆是华妆，唐曼不说话，董礼盯着看。
三个多小时，结束了。
“什么妆？”唐曼问。
唐曼站起来看。
董礼瞪着眼睛，不说话。
唐曼坐到椅子上，泡上茶，看着外面的风景。
有十多分钟，董礼才过来，坐下。
“师父，是华妆吗？”董礼说。
“是，丧妆的第一妆，华妆，这是画妆，效果不理想，如果实妆，那又是一个样子。”唐曼说。
“这，这……”董礼懵了。
“完全颠覆了你对妆的看法是吧？”唐曼问。
其实，唐曼看到老三化完华妆后，也是懵的状态，这妆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你再去看看这妆，看看能化到义头颅上不？”唐曼说。
“师父，我没看明白，真的没看明白。”董礼竟然擦了一下汗。
“你紧张什么？”唐曼说。
“我不只是紧张，我还想哭，学了这么久的妆，现在才知道，啥也不是。”董礼要哭。
“行了，我和你一样，学无止境，也九点多了，去吃饭，明天还得上法院。”唐曼说。
去鱼馆吃鱼。
董礼就慢慢的缓过来了。
“明天你在场子，一定不要出问题，我和主任去法院。”唐曼说。
“不请一个律师？”董礼问。
“不必。”唐曼说。
吃过饭，回去休息。
第二天，唐曼和主任到了法院，九点开庭。
唐曼坐在被告席上。
就出现的事情，唐曼觉得处理的很及时，也妥当，没有什么问题。
开庭两个多小时，你来我往的，唐曼一直是很平稳。
最后宣判，场子无责。
唐曼和主任出来，真是没有注意到，家属突然从后面冲上来，把唐曼和主任给踹倒了，一通的打。
警察来了，唐曼和主任被送到医院。
检查，没有大的问题，唐曼和主任就回了场子了。
唐曼也没有打算追家属的责任，这事过去就算了。
警察来了解案情，都是主任接待的。
董礼跑进来。
“师父，没事吧？”董礼问。
“没事。”
董礼走过来看：“哟，这脸这边肿了……”
“没事。”唐曼也没当回事儿。
下班，回宅子吃过饭，休息。
下午去画室，在义头颅上上妆。
唐曼让董礼上妆。
“师父，我是真没看明白。”董礼说。
“你上，我指导。”唐曼说。
开始上妆，丧妆的第一妆，华妆。
董礼上了几笔后，就停下来了。
“师父，我感觉无从下手了。”董礼说。
唐曼接过笔来上妆。
“你看好了，不明白的就问。”唐曼上妆。
华妆如此之上，虽然在手法上基本上是相同的，可是上出来的妆，竟然是不一样的。
如羽之华。
近两个小时结束。
唐曼说：“自己看。”
唐曼坐在窗户前，抽烟。
董礼看了半个多小时，坐过来。
“师父，这妆是太漂亮了。”董礼说。
“如果实妆又不一样。”唐曼说。
“那就实妆，在地下停尸厅，有不少老尸。”董礼说。
“我告诉过你什么？对死者的尊重，对家属的安慰，没经过家属同意，你瞎上什么妆？”唐曼说。
“师父，我记住了。”
就这件事，唐曼不止一次的说过，唐曼其实也活动过心眼，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是绝对不行的。
在半扇门村有妆尸，唐曼想，如果……
她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给外妆组长打了电话。
“明天有空吗？我想跟您谈点事儿。”唐曼说。
“有，我过去。”外妆组长说。
“不麻烦您过来，我去吧。”唐曼说。
“不用，明天我正好有事，去你那儿，顺便的事情。”外妆组长说。
唐曼挂了电话，她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办成。
第二天，上班，九点，外妆组长就进来了。
“唐教授。”
“真是麻烦您了。”唐曼给泡茶。
“我们都是朋友了。”外妆组长说。
“嗯，我直接说事儿，不绕了，我想有一具妆尸。”唐曼说。
外妆组长一愣，想了半天说：“外妆小组费了很大的劲儿，前天才运来上一具妆尸。”
唐曼一愣，笑了一下说：“这也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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