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刀找他妹妹找了许久,还去过几座山寨当小喽啰,其心感人。
颜如玉还问过李赛克,大国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关押着女子或者孩子。
可惜李赛克穿过来时,原主也遭受重创,他接收到原主的记忆少得可怜,很多事都不记得。
每天战战兢兢,能活着已是不易,更没时间和胆量去打探别的。
颜如玉本想等把徐城内的危机解决再去大国寺探探情况,没想到,今天泉刀就说看到他妹妹。
“在哪里?”
“本来是在街上,我俩本来在吃馄饨,他抬头看到一顶轿子,然后就跑出去,我去追,他才说看到他妹妹,然后我俩就跟着轿子七拐八绕,还把人跟丢了,在原地等了许久,所以就回来晚了。”
贝贝话说完,泉刀突然扑通一声跪下。
泉刀这一跪,把贝贝吓得不会说话了。
颜如玉面色如常:“你要做什么?”
“王妃,求您帮我找找我妹妹!我爹娘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妹妹,我把她从小带到大,她要是出事,我没办法去见死去的爹娘。”
“王妃,我知道我一无所有,我……没资格求您帮忙,只要您愿意帮我,我愿意当牛做马,一辈子为您做事,绝不反悔,我可以签卖身契,死契!”
他“砰砰”磕头,几下就额头见血。
颜如玉看一眼霍长鹤,霍长鹤示意贝贝扶起他。
“你先说,今天见到她,是个什么情形。”
泉刀胡乱抹一把泪,回忆当时情景:“当时街上刚掌灯,光线有的地方亮有的地方暗,我无意中一抬头,就看到一顶轿子过来,轿子很漂亮,帘帘拂动,我就看到里面那个人的侧脸。”
“只是一张侧脸?”
泉刀急声道:“我知道,您可能觉得我看错,光线不好,眼花,但真的不是。她绝对是我妹妹,别说是侧脸,就算一个背影,我也能认得出。”
颜如玉没表态:“继续说。”
泉刀袖子擦擦额头上流下来的血:“轿子走得挺快,我追出去就已经拐了弯,我紧追,但还是跟丢了。”
“我……”
他有点想哭,眼中渐渐蓄了泪。
这么久的坚持努力,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忽然看到人在眼前,又眼睁睁看着不见。
这种感受,无异于钝刀子割肉。
“慢慢说,”颜如玉开口,“人是在哪里跟丢的。”
泉刀摇头。
他们都是初来徐城,又是天黑匆忙之下跟着,哪里知道是什么地方。
贝贝在一旁小心翼翼开口:“我,我知道。”
颜如玉看向他,他又瑟缩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买了一盒粉,就是易容用到的那种,后来跟着轿子的时候东绕西绕,我就怕跟丢,就……就把粉一路洒上。”
颜如玉眼中闪过赞赏:“做得好,泉刀,去收拾一下伤口,我和王爷带贝贝去看看。”
泉刀:“我也……”
“你不行,你现在情绪不稳,容易坏事,我给你妹妹画过像,能认出来。”
颜如玉说得斩钉截铁,泉刀也不好再强求。
出去之前,对贝贝又行个大礼:“兄弟,多谢你,我……”
贝贝赶紧扶住:“都是苦命人,不说这个。”
把泉刀交给银锭,颜如玉问贝贝:“你看见他妹妹了吗?”
“看见了。”贝贝点头。
“感觉怎么样?我是指她整个人的神态,精神之类。”
贝贝眨巴着眼睛思索一下:“王妃,我刚才没说,是怕泉刀生气,我觉得吧……我不是说模样,就是那个劲儿,不像泉刀的妹妹。”
“怎么讲?”
“您看泉刀,多纯朴啊,为了家人什么都能做,憨憨的,可那个女子……”贝贝搔搔后脑勺,“我不太好说。”
“说。”
“就……穿的衣裳也不像是没钱的,头上还戴着花儿,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扇,那个劲儿,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骚得很。
但贝贝没敢说——他怕霍长鹤把他踢出去。
颜如玉微蹙眉,听贝贝的描述,她就能明白一二。
霍长鹤说:“如果是走丢落魄,为了生计,又或者是落到一些人贩子手中,被卖到勾栏舍之类,强迫卖艺,也不无可能。”
“不是勾栏舍,”贝贝小声说。
“为何?”霍长鹤问。
“她……她身上有股香气,那香气比勾栏舍女子用的香可名贵多了。”
颜如玉看看霍长鹤,霍长鹤赶紧解释:“我就是猜测,那些地方用的什么香,我也不懂。”
“你准备一下,”颜如玉吩咐贝贝,“稍后换装,一起出去。”
“是。”
贝贝一走,颜如玉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正要喝,被霍长鹤拦下。
“凉茶伤身,我去倒热的给你。”
“不用了,我也不渴,就是想冷静一下,”颜如玉看向窗外,“当务之急,是找到霍仲卯,我担心他是……”
正说着,秋伯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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