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
“喂,你好,请问你哪位?”蹩脚的普通话,让白水胭想到了那句著名的“我是渣渣辉。”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白水胭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又没想做小三撬人墙角,心虚个什么劲?
“你好,我叫白水胭,我想找傅焰凛傅总。”
既然是开公司当老板了,应该是个“总”吧?
电话那头稍微犹豫一下,说是傅总有事,不方便接电话。
这个不方便是有很多原因的,人家都这么说了,白水胭也就识趣的挂了电话。
付了账,走出商店,北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她忽然间清醒过来。
她在干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名草有主,就应该主动跟人保持距离,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还是傅焰凛名义上的妻子,本来身份就敏感,做什么朋友就是扯淡,也不怪傅焰凛不想接电话。
以后这种黏黏糊糊的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再做了,万一让人家女朋友不高兴,她岂不是罪过?
傅焰凛帮了她那么多,她不该成为人家的累赘。
白水胭开着车在自己买下的房子和土地周围转了一圈。
神色寡淡的好像开的不是拖拉机,而是敞篷跑车一样。
看着县城边上空荡荡的大草甸子,她心里不由得开始合计,这些土地执照将来要变更手续,也是个麻烦事。
还有市里的几套房子,其他的都好说,她们现在住的那个,自己可是得凑钱留下。
不然的话,在城里收废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她还惦记去给姥姥开商店呢。
想到这个,她才想起来,还没和姥姥舅妈说这个事呢,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干。
跟迎面走来的熟人打了招呼,互道一声“过年好。”白水胭开着车直奔巨宝镇。
拖拉机送去李月娥家。
两口子居然才要吃饭。
白馒头,酸菜炖排骨。
小炕桌上还放着两个酒杯一瓶白酒。
拖拉机摇把子放在炕上,白水胭皱眉:“大过年的,你们就吃的这么简单?”
蓝岚家今天中午饭可是鸡鸭鱼肉都有,足足八个菜。
“哼哼,何不食肉糜,就是说你这样的。”李月娥一言难尽的看着白水胭。
同人不同命,她们挣钱还要还饥荒,要不是今年冬天跟着白水胭挣了钱,怕是连排骨都吃不是。
肥瘦相间的排骨炖的软烂入味,李月娥吃了一块,跟白水胭感叹:“我以前在娘家,就没吃到过排骨。”
家里吃肉都是可着爸妈和弟弟,就算是炖只鸡,她也顶多能嗦喽两块鸡肋骨,连鸡头鸡爪子都轮不到她们姐妹几个吃。
吃鸡头她妈会说小姑娘吃鸡头结婚会是下雨天,吃鸡爪子,将来生小孩怕是个六指。
小时候信以为真,长大了才想到,她妈鸡爪子鸡头也没少吃,也没见她们姐妹几个长出六指来,至于她爸妈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下雨天就无从得知了。
对于这样奇葩又自私的父母,白水胭都懒得吐槽了。
好在两口子也不是只准备了这一点排骨,鸡和鱼都拾掇出来了,只等着晚上那顿年夜饭用上,饺子馅是芹菜猪肉的,猪肉馅也都剁好了,小小的两间土房贴着大红色的福字和对联,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的墙头上还插着已经放完的二踢脚,处处都透漏着年味。
“要不是你,我们两个,哪里会有今天的日子。”周牧野说起这个,心中对白水胭十分感激。
白水胭这会儿也大致明白了,为什么书里的周牧野一副断情绝爱的模样,原书中没有李月娥,对周牧野以前的感情也只是隐晦的提了一嘴,现在看起来,这人心中的白月光怕就是李月娥了。
也是很奇妙,原来许多事都只是一线之隔。
若是当时她没有救李月娥上来,不知道周牧野最后还会不会走向那个极端。
从人家里出来,白水胭街上遇到了党向阳。
她正想要过去打招呼,哪想到党主任转头就走。
“……”
白水胭还在反思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党主任又转身回来了。
一个红包交到了白水胭的手上:“给你的压岁钱。”
“啊?”"
“别多想,谁让我是你姐来着。”党主任话还没说完,脸就红了。
三十多岁的人,见白水胭一直盯着自己,越发的尴尬,转身想走,却被白水胭一把抓住胳膊:“怎么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你既然认了我当姐姐,那就是一辈子的姐姐,以前没人给你压岁钱吧,我给你补上。”
白水胭长长 的“哦”了一声。
这回轮到党向阳反问了:“你哦什么?”
“你见我转身就走,我以为你觉得我这个妹妹挺给你丢人的呢。”白水胭略有些委屈的说道。
党向阳半晌才开口:“我当时是有那么一点冲动,拉着你结拜,都没过脑子,也怕别人说闲话,认为我是看你有钱,有利用价值,才要跟你攀关系。不过现在无所谓了,我要是在乎这个,也不会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跟你结拜没什么丢人的,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我问心无愧。”
她说到最后,反倒是有点大无畏的精神了。
白水胭却被逗笑了:“原来就为了这个?”
党向阳挑眉:“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自己要升职了,怕我借你的光呢。”
白水胭毫不客气的将红包收下:“谢谢你的压岁钱了,姐,我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收过这个了。”
以前公司逢年过节给的红包奖金不少,可压岁钱,白水胭的确是许久都没有收到了。
“借我什么光,我又不可能因为这个就给你走后门,再说了,我以后的工作,,还要你们这些妇女代表多配合呢。”
一板一眼才是党向阳的风格:“做好妇联工作,可是给咱们全体妇女发声谋福利,你以后可不许推辞。”
“好好好,放心,作为家属,我一定会以身作则,保证不让你为难好么?”
知道对方过年,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白水胭直接拉着人去姥姥家。
“不行,我得在单位值班,单位不能离人。”妇联的人原本是可以轮休的,可党向阳孤身一人,一直主动承包了值班的任务。
白水胭服了这位“鞠躬尽瘁”的精神,跟着人走到妇联门口,将人放进去了。
路过傅家,傅春生的一双儿女正在院子里玩,看见她,叫了二婶,屋里关彩霞听见了,连忙走了出来,对着她一番阴阳怪气。
原来胖嫂跟人显摆白水胭给自己家孩子衣服的事情,关彩霞自然是气不公的。
“多大的人了,分不清里外拐?给两旁世人能送衣服,偏偏自己家侄子侄女,连个线头都看不到。”
白水胭笑道:“我这人小心眼爱迁怒,尤其是记恨那些不做人事的人,你猜我为啥不给两个孩子拿衣服呢?”
关彩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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