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晚只觉得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炸起。
手中还剩半杯的粉色奶茶，因掌心不知所措的挤压有要缓缓溢出来的趋势。
湿热的气息还喷洒在耳畔，又传递到脖颈。
温黎晚似被人掐中了命脉，一时间动弹不得。
直到闻璟白稍稍退开点身子，她才仿佛被人解了穴。
眨了眨眼睫，而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杯中的液体又重新归于原位。
闻璟白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没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不单是她，自说出口的那一刻他也跟着乱了方寸，又极有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未知的结果。
只不过他向来散漫惯了，若不是忽然加快的心跳，可能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到自己的忐忑。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闻璟白收起了散漫，神色覆上认真，又重复了一次，“温黎晚。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要和我谈吗？”
温黎晚思绪被拉回，慢半拍地看向他，两人视线撞在一起。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他说，和他谈恋爱。
以结婚为前提。
她很难不心动。
他是她青春时期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喜欢的人。
她所担忧的一时兴起，没有未来。
被他用笃定的话语解决掉。
她怎么能不心动。
她只觉得喉咙发紧，下意识吞咽了下，才张了张嘴问，“你认真的吗？”嗓音有点涩。
闻璟白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告白竟然让小姑娘微微红了眼眶。
他忽然想起靳祁曾经也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他那个时候怎么说的呢。
他忘了。
但当面对着温黎晚时，他只想把自己的整颗心都给人奉上。
他拉起她的手，让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腔处。
“感受到了吗？它在为你跳动。”
掌心下是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没有过比现在更认真的时刻。
温黎晚总觉得像是在做梦，时光仿佛和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重逢。
而这一次，她的少年，留给她的不是陌生的背影，而是虔诚地拉着她的手，让她的掌心感受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闻璟白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剐蹭过她的眼尾。
她明明没有眼泪，但他还是看到了她眼中交织的复杂情绪，有难过的隐忍，还有孤注一掷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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