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
在危机关头，南宫兴业做到了一个父亲的担当。
或许是出于几十年的愧疚。
或许是地铁的漫长岁月让他重新怀念起了亲情。
他最后的那句“对不起”，终究是让南宫倩柔对过去的一切释怀。
“还好吧？”
秦泽靠近道。
南宫倩柔缓缓起身，歪了歪头。
“谢谢。”
这么些年来，秦泽是第一个把她当人看待的。
在南宫倩柔过去的几十年中，她一直都只是一个工具。
小时候，她是家族崛起的工具。
长大了，她是父亲权力斗争的工具。
成为人形作战兵器，她是猎杀异兽和异化者的工具。
真的好累。
从今天开始，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秦泽：“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宫倩柔看着基地外那些还活着的武者，若有所思。
“我想重新建设这个世界。”
秦泽点头：“好想法。”
在废墟之上，的确更容易重塑秩序。
“关于你上次说的魂珠，我这里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南宫倩柔忽然道。
秦泽有种不祥的预感。
“空岛的博物馆里的确有一批魂珠。”
“不过由于武道断层，为了安全魂珠被完全净化。”
“除了展览外，没有其他用途了。”
秦泽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地变成灰白色。
不——
我的魂珠——
南宫倩柔似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许久，秦泽嘴角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魂珠不过是外物。”
“真正的强者是不会依赖外物的。”
若不是秦泽快哭出来，南宫倩柔就信了。
“你要离开了，对吗？”
秦泽点头。
女王亲自试验过。
这个世界的生物无法离开异境之门。
不然秦泽还挺想把她带出去。
现实世界里现在也有个南宫倩柔。
按照时间线来推算，对方还在上武大。
秦泽还挺好奇。
两个时间线的南宫倩柔见面了会是什么场景。
南宫倩柔心里有些许失落。
也有些许遗憾。
“如果你见到她的话，替我带句话。”
“什么？”
南宫倩柔嘴角忽然露出明媚的笑容。
“穿回裙子，别给自己的少女时代留下遗憾。”
秦泽怔了怔：“好。”
“桀桀桀桀桀——”
远处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怪笑。
白羊和双鱼现身。
姚远早就盯着那里了。
“我就感觉有老鼠在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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