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有什么区别？秦时樱不是透明人，他们迟早会发现。”
没有正面回答，他和这件事终究没有那么清白。
宁晚歌握着手机的手指收紧，声音也变得很是紧绷。
“时樱没事，什么都好说。如果时樱有事……”
“报复的事情，你说过很多遍了。”
韩砚轻笑着打断她的话：“是不是要说点新鲜的事情，才能引起我的紧张？比如……”
她冷笑一声，声音透着逼仄：“韩砚，你最好保证时樱没事，否则，你这辈子就等着秦时年和你死磕吧。就算他不能瞬间毁了韩家，也能让你日日都在烦躁中度过。”
说完，她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
……
宁晚歌不敢打扰秦时年，整颗心却不安到了极点。
她想和他联系，又担心打扰他，最后只发了一条询问信息。
没有得到回应，她也没心思做别的事情，就那么呆呆地坐在书房里。
等天色黑下来，她也没有开灯，更没有下楼吃饭。
一片黑暗之中，宁晚歌突然睁开眼睛。
被抛弃的不安，瞬间席卷。
迷茫中她的视线落在桌上发着光的手机，来电显示是‘哥哥’。
她立即伸手拿起按下接听键。
“哥，时樱怎么样了？”
“她是在超市逛街时出事的。”
明明是很热闹的地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宁晚歌咬了咬唇，问出了很是关心的事情：“秦宇山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是韩砚做的？”
电话里他没有正面承认，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秦时年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这件事要怎么说，又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不是他做的，是他将信息透露给对方。”
真的是好设计。
不需要亲自动手，却能得到最想要的效果。
宁晚歌咬了咬牙，声音很轻：“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恢复挺好。”
怎么会挺好？
本来是需要静养的伤，现在他却到处跑。
抿了抿唇她刚想说话，秦时年又开口了：“好好照顾自己，我暂时回不去，有什么问题你和青怡联系。”
她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韩砚不停地搞事情，就是因为我们没分手。如果我们分手了，是不是时樱就安全了？”
“你想多了。”
秦时年的声音很平静：“本质上他是个疯子，他逼你离开我，就是想看我痛苦。所以即使你真的离开我，他也会从别的地方找我麻烦。”
是吗？
纵然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有点彼此看不顺眼。
但是那时候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如果不是她，他们真的也会有纷争吗？
或许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她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
挂了电话之后，宁晚歌又呆呆地坐了许久。
直到肚子的咕噜声让她回神，她下楼煮了包泡面。
热气腾腾的面，却让她感觉内心一片冰凉。
是她不配得到幸福吗？
明明老天给了她机会重生，她也抓住了机会，为什么还是这样？
……
宁晚歌坐在咖啡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脸上的表情却像极了老人，木然而淡漠。
韩砚看到她时，眉梢不自觉挑高。
“心情这么差约我，不会是想揍我一顿吧？”
她抬眼看向他，神色很是平静，起码外表看不出意思情绪波动。
“喝点什么？”
“一杯果汁。”
很快服务生送上果汁离开，韩砚喝了一口，开门见山说道：“大家都挺忙的，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你到底是在针对我，还是在针对我哥。”
“有什么区别吗？”
韩砚靠在椅背上，眉眼间的温和笑意和他做的事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付出代价的人是我，我总要看值不值。”
如果他针对的人是秦时年，那么她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他针对的人是她，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即使她没有明说，韩砚眼睛轻眯，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