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死无悔！”
孙圣双眼精光四方。
“天命人，你可知前路漫漫，荆棘布满……”
“不惧！我会以无畏之心，踏破苍穹，逆天改命，成就自我！”
“好好好！”
黄帽老和尚不再劝了，而是迈步向着那楼梯走去，看样子是准备上楼离开。
只是在走到楼梯的时候，他却又回了头，看着孙圣，问了一个看似毫无来由的问题：
“传言，如来世尊刚生下来，还是个婴儿，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说了一句：‘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可知这八个字的份量？”
“知道！”
孙圣脸色严肃，点了点头。
“知道你就好！”
黄帽老和尚面无表情地说道，“佛祖的实力，你难以想象。除了佛祖，天上地下可还有三千诸佛、亿万菩萨、罗汉、护法、比丘、比丘尼等等。你可知道，你若逆天，就是要他们的命，他们就会和你拼命？”
“天命人，你以为你有实力能对抗这亿万神佛吗？”
孙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
“什么？”黄帽老和尚一愣。
“老禅师，你刚刚说了世尊出生就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样狂妄的话吗？我想告诉你，若是当时我亲眼见到他这样说，定然一棒子将他打死，然后，拿去喂狗。这样，天下就太平了！”孙圣耐心地解释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
黄帽老和尚呆住了一瞬，随即狂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猛然板脸，大声喝问道：“天命人，什么是禅？”
孙圣看着他，淡然说：“是！”
黄帽老和尚又问：“什么是道？”
孙圣又回答了一个字：“得！”
黄帽老和尚点了点头，再问：“你想走那条路，至亲至爱，如妻子父母不让你走那条路，你如何才能走那条路？”
“浅！”
孙圣又只说了一个字。
黄帽老和尚顿了一下，眉头紧皱，思虑了一番，才领悟了这一个字的意思，又问道：“有人也想走那条路，想学一个人，要学他参禅悟道，却学不像、学不会，怎么办？”
孙圣想了片刻，还是说了一个字：“深！”
“妙妙妙，妙啊！”
黄帽老和尚拍着赞叹道：“天命人，你话有机锋，言有禅理，孤危耸峻，人难凑泊，实在是一个绝妙的智者啊！你本是天上佛道中人，难道还不自知吗？”
“山门耸峻白云低，水急游鱼不敢栖。临户已见门内径，何苦去染一身泥？”孙圣淡淡说道。
黄帽老和尚脸色一变：“你这是在说我佛门？”
山门高，白云低，是说佛门山头高，平常人不敢进。
水流急，游鱼不敢停，是说佛门内斗严重，悠闲自得的修行者，停不了，也不敢停下，要不然，可就被水流给搅烂了。
临户已见门内径，何苦去染一身泥，是说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看到门户内乌七八糟的路，就不想走进来染了污泥了。
黄帽老和尚收敛了笑容！
而那胖瘦两个和尚，则是怒了！
瘦老和尚瞪着孙圣，恨不得吃了它，吼道：“天命人，你这是诬陷佛门，说我佛门是乌七八糟的烂泥坑？””
胖老和尚也咬牙切齿：“天命人，好心请你来，你还嫌弃我佛门脏了你？
孙圣看了这两个在他眼中空有佛力、佛位，而毫无佛性的老和尚一眼，吐出了三个字：
“干屎橛！”
“什么？”
胖瘦两个老和尚脸色铁青，愤怒到了极点，头顶包裹着原身的人皮都都压不住了，隐隐透出了一丝金色佛光。
干屎橛，是什么？
有地方，将拭粪的小木片小木棍称为“干屎橛”！
也有地方，将野地里的阴干晾干的大便称为“干屎橛”“干屎橛子”。
无论怎么说，干屎橛三个字，都是极端污秽之物。
将他们两个修行多年、自认为一身洁净的老和尚，称为干屎橛，简直就是对他们天大的侮辱。
胖瘦老和尚对着孙圣吼道：“你敢骂我们是干屎橛？你是真想死吗？”
“不，不，不，我不是光骂你们！”孙圣摇了摇头。
“那你还想骂谁？”胖瘦老和尚怒目圆睁。
孙圣的声音十分平和：“我不光骂你们，还骂佛骂祖！”
“你还骂……骂什么？”
“你……你要骂佛祖？”
胖瘦两个老和尚震惊得都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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