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扑鼻而来的血腥气,阎震麟熟悉得很。

    时彦清看到了他眼中的狠戾,微蹙了下眉,接着道:

    “三爷莫急,这事儿只有我和近身的兄弟知道,那四个狗东西得罪了三爷,杀了都是轻的,若是回帮里,肯定要比您手重得多了,所以我还得多谢三爷帮我处置了这几个玩意儿。”

    阎震麟松开时彦清,和冷渊、冷河对视了一眼。

    两人跟着他小十年,几乎少年相伴长大,一个眼神就能明白,看来两人也并不知道此事。

    “昨晚喝多了,都不记得做过什么了,你说说我听听。”阎震麟揉了揉额头。

    “那酒我还有几坛,一会儿全给您送到车上,等您想喝的时候再喝,那些人,不值一提。”时彦清圆滑得很。

    阎震麟不好再问,再问就穿帮了。

    那能怎么办!

    只能是他杀的啊!

    好好好,一晚上给我杀了五个!

    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他心里骂着,那张昳丽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行!那等哪天我备宴,请三当家喝酒!”阎震麟起身离开。

    时彦清亲自捧着酒坛子跟着他身后,后备箱打开,他把酒放了进去,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只精致的木匣子也放了进去。

    “三爷,我们的人弄脏了您的披风,因是军备,我们也无法买到,只能以此略表心意了。”

    “那就多谢三当家了。”阎震麟坐进了车里。

    “三爷,这披风”冷渊回头问,就见他家三爷眉拧着都快能夹死苍蝇了,于是接着道,“我这就去查。”

    “三爷,会不会是他们的人,要故意陷害您?”冷河也觉得蹊跷。

    阎震麟摇了摇头:“不会,要陷害也不会杀这种人,应该是她昨天逃出去以后遇到了那几个狗东西。”

    现在肃州还并不稳定,他想到上官长离那样的容颜和撕破的衣裙,若不是她有本事,只怕

    想着想着就后怕起来,一对四,也不知道受了伤没有。

    冷渊先下去查此事。

    不一会儿,他就回了来,告诉阎震麟,问到了人,是上官家。

    上官家两位小姐,一位二小姐他认识,并不是昨晚那位,那就只有上官家的三小姐了。

    青枭帮那四人的尸体没有见到,已经被时彦清给处理了,只问到了巷子里初见尸体的人。

    “两个被木棍刺死,一个头被砸烂,一个胸口全塌了。”冷渊说此事时,只觉得背后发凉。

    要不是她自己跑了,昨天晚上他也可能活不了。

    阎震麟直接上了门,虽然没有见到人,却是知道人没事,便也放了心。

    回去以后,他又让人细查了这上官家,他们家从顺阳城搬来,普普通通的商贾之家,在肃城属中上,做的也是正当生意,二小姐是新式小姐,漂亮时髦,而三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鲜有提及。

    阎震麟昨夜没有怎么睡,满脑子都是上官长离,挥之不去。

    会打的女子,见过。

    美的,也见过。

    又会打又美的,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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