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顾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绝对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她猛地转过身，冲出了病房，留下顾亦泽和池念面面相觑。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顾亦泽握住池念的手，轻声说道：“别担心，我会说服我妈的。”
池念点了点头，但她心里却充满了不安。她知道，顾母的反对只是他们面临的第一个难题，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就在这时，顾亦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
“是医院打来的。”他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顾先生，您母亲突然晕倒了，现在正在抢救……”
电话那头的声音嗡嗡作响，像一群蜜蜂在她耳边盘旋，池念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顾母晕倒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顾亦泽，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握着手机的手指骨节分明，微微颤抖。
挂断电话，顾亦泽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不安都吸进肺里，然后又缓缓吐出。“我妈晕倒了，正在抢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一样。
池念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她，是她害得顾母晕倒的。如果不是她，顾母就不会那么生气，就不会……
“我们去看看她吧。”池念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顾亦泽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要从她那里汲取力量。
两人一路沉默地来到急救室门口，刺眼的红灯闪烁着，像是在嘲笑他们的无助。顾亦泽的父亲，一个头发花白，却依旧挺拔的男人，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他们过来，他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去。
“医生怎么说？”顾亦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在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池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偷偷地看了顾父一眼，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责备，有无奈，还有……一丝厌恶？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急救室的红灯依旧亮着，像是在无情地吞噬着他们的希望。池念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顾亦泽和顾父立刻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病人突发脑溢血，我们已经尽力了……”
顾亦泽的身体猛地一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池念连忙扶住他，她的手也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顾父的身体也摇晃了一下，他伸手扶住墙，才勉强站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颤抖着声音问道：“能……能再见她一面吗？”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时间不能太长。”
顾亦泽和顾父走进了急救室，池念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她害怕看到顾母冰冷的尸体，更害怕看到顾家人责备的眼神。
就在这时，顾父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他走到池念面前，猛地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池念的脸上。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顾父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如果不是你，你妈就不会……”
池念捂着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知道，顾父说得对，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顾母就不会……
“滚！你给我滚！”顾父指着门口，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
池念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想解释，想道歉，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捂着脸，转身跑出了医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她的脸上，却不及她心里的痛。她失去了顾亦泽，失去了顾家，失去了……一切。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苏念。
苏念的目光落在池念红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打开车门，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念念，你还好吧？上车吧，我送你。”
池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上了车。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是苏念惯用的那一款，闻起来让人有些窒息。
“去哪？”苏念启动车子，轻声问道。
池念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感觉身心俱疲，“随便吧。”
苏念没有再问，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池念的思绪回到了几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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