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就没那么幸运了,道士走之前不知道跟祖母说了些什么,祖母皱着眉头看她,眼神闪过的那一抹厌恶,她几乎立即发现了。
因为娘从前就是这么看她的,现在祖母也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感到了深深地不安。
果然,祖母与爹在娘的床前小声的嘀咕了一会儿,几人都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爹双手垂了下来,脸上都是受伤难过的表情,好像听着祖母在说些什么。
待祖母走了之后,爹走了过来,把她扶起来,耐心的摘掉她脸上的符纸,那些符纸因为沾水被洇透了,把她的小脸染的一块块儿的黄。
爹苦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头,说要听姨娘的话,然后就走了。
她还在莫名其妙,她不是娘的女儿,应该听娘的话吗?为什么要听姨娘的话?
正当她困惑的时候,娘把她叫到了跟前。
娘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脸色跟天上的云一样白,但还是很好看,在她的印象中,娘一直是很漂亮的,就算是比她小五六岁的韩姨娘也没有她好看。
娘缓缓的把手从锦被里抽出来伸向她,这是娘第一次拉她的手,她还有些受宠若惊的不自在,她虚虚的握着,怕把娘握痛了,虽然手臂很酸,但是那一刻她很幸福。
回去的时候她还做了一个美梦,梦中梦见娘拉着她的手走在满是鲜花草地的大草原上,那里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只有她们俩,真好
结果第二天,她就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同行的还有韩姨娘,韩姨娘一路上都是哭哭啼啼的,她知道她是想她那才几岁的女儿,听说被送到了祖母的院子里养。
韩姨娘虽然觉得这样对她的女儿已经是最好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伤心。
她看着韩姨娘哭,自己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好羡慕韩姨娘的女儿,姨娘牺牲了自己给她换了一条最好的路,就算是走远了,心里还是满满的惦记。
她的娘会惦记她吗?她觉得应该不会,娘还要照顾小弟弟,还要管一大家子很忙,应该没有时间,不然她走的时候怎么没来送她,还有爹、祖母都没来送她。
只有福金红着眼圈告诉她别怪娘,她也是迫不得已,然后往她的包袱里塞了一包她爱吃的点心,让她照顾好自己。
马车上路的时候,福金走走停停的送了好长一段,她看见她哭了,因为她背过身的时候,看见她从怀中掏帕子抹脸了,以前自己被娘罚哭的时候,福金就是这样掏帕子给她抹脸的。
后来她们在庄子上生活了很多年,韩姨娘对她算不上好,但是相比娘对她,已经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不会动不动让她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多数的时候韩姨娘都不太理她,但有时赶上心情好会给她讲讲以前的事儿。
有一次她吃醉了酒才把当年的事讲了出来。
她当年生下庶妹的时候大夫告诉她,她生产伤了根本不能再生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讲简直是晴天霹雳,刚刚得女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她只是爹的一个妾室,若是没有儿子傍身,在薛家一辈子都要当个下人,抬不起头来。
心高气傲的她不甘心如此,她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心中有了计划。
她知道薛家这种百年大族最重视长幼嫡庶,她的女儿只是这府中十几个庶女之中的一个,没有地位,不受重视,到了年纪只能嫁给门第较低或者门第高家做二房,她这辈子已经搭进去了,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受这种苦。
所以她必须给女儿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怎么办呢,当时的娘已将有了嫡女,根本不会看这种的庶女一眼,爹更是一心铺在仕途上,对于后宅之事多数是祖母说的算。
所以她就把心思动在了祖母的身上。
要知道在薛家,祖母身边的丫鬟都比旁支的小姐有脸面些,只要她的女儿能养在祖母膝下,那她的女儿就与一般的庶女不同,有祖母护着,府中谁也不敢欺负她去。
只不过她这个嫡长女是个挡路石,若是有她在府中一天,相比之下,姨娘的女儿就低人一等,府中好的资源第一时间只会属于嫡长女,而不是姨娘的女儿。
她必须把这个嫡长女赶走。
想着,她就真的这么干了,她当时找自己的表哥扮道士进府糊骗祖母,说嫡长女与嫡长子命格犯冲,若想家中嫡子健康长大,必须让嫡长女避让至家中嫡子及笄之后才能回来。
她想那时候她的女儿也该出嫁了。
府中没有嫡长女的光环,她的女儿受祖母教养,便是薛家的掌上明珠,嫁的也一定是最好的人家。
姨娘的算盘打的极好,但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出来那道士被抓了,还是被他爹亲手给抓了。
起因是那道士常去青楼,几杯黄汤下肚把这段事儿给他姘头讲了,然后就广为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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