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位嬷嬷的指控,岳灵儿立即崩溃的大喊:“你们胡说!明明是他轻薄我,你们是收了薛宝珠什么好处,居然如此颠倒黑白!”
“老夫人,侯爷,我们都是侯府的老人了,在侯府的时间比夫人还要早上几十年,对侯府忠心耿耿,怎么会随便一点儿好处就帮夫人糊弄老夫人呢?更何况,我们几个都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平日里鲜少离开安寿堂,与夫人接触并不多,为何要维护夫人?还请侯爷,老夫人明鉴。”
“她们几人都是我院子里的,跟随我多年,是信得过的。”老夫人沉声对萧让道。别的不敢说,她院子里的人,都是经过时间检验过的老人,对她不忠心的早就剔除出府了,身边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尤其这几位,基本上从她进府之后不久就在伺候了,多年来从不多言语,也不搬弄是非,看来这次岳灵儿这事儿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萧让听老夫人如此笃定,心中怒火更甚,上去把岳灵儿甩在地上,指着她的脸痛斥道:“你个贱人!证人证言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这一甩虽然生气,但是却只用了五分的力气,毕竟是他的爱妾,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岳灵儿却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还磕红了下巴,样子十分狼狈,要是平常,萧让定是把人赶紧扶起来轻轻地搂在怀里嘘寒问暖,可是现在他看岳灵儿的眼神冰冷的像是来自极寒之地。
岳灵儿在地上缓了一下,然后声泪俱下看着萧让:“萧郎,你居然打我!”
萧让下意识的心疼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冰冷的面容,“哼,你干出这种下作的事,还想让我好声好气的对你,你是不是太没把本侯放在眼里了!”
“我被人打了,你不相信我,还帮着那群施暴者一起欺负我,萧郎,是你说会好好对我,这才不到一年,你就对我动手,你忘了你在我爹坟前立的誓言了吗?”岳灵儿越说越伤心,只不过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情谁也猜不透。
说完,岳灵儿就要解衣服让萧让看看她背后的伤痕,可她手刚放在扣子上,嬷嬷们就站出来怒斥她:“岳姨娘你也太大胆了!这么多下人还在你就当众脱衣,还有没有一点儿礼义廉耻,你是想侯爷的脸被你彻底丢光了你才甘心吗!”
岳灵儿慌乱的摇着头,“不,不是,萧郎我是想让你看”岳灵儿急于解释,紧紧拉着萧让的裤腿。
萧让猛的一脚踢开她,“贱人!别说了!我看你是嫌丢我脸丢的还不够!”萧让咬咬牙,“来人,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岳灵儿猛地抬头,什么!三十大板!萧让疯了不成!她现在浑身是伤,受不住三十大板啊!
“萧郎,不要啊!我错了!你别打我,让我做什么都行,萧郎”岳灵儿苦苦的哀求,希望萧让能放过她,可是此刻的萧让早已经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让他如此丢脸,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任由她如何哭喊,这次萧让都没再看她一眼。
方二见到岳灵儿被罚了,也跟着瑟瑟发抖,果然下一个就轮到了他。
“来人,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恶奴给我阉了,丢到乞丐窝去!”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方二,想到这两人给他带来的耻辱,萧让就想杀了她们,所以,在他彻底失去理智前,把他们赶得越远越好。
方嬷嬷一听差点晕过去,他的外甥要是被阉,那与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不行,她死也要保住方家这最后一根独苗。
她快速的爬到老夫人脚边,苦苦哀求道:“老夫人,您可怜可怜老奴吧,老奴为了伺候老夫人一辈子未嫁,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外甥能给我抬棺,他要是绝后了,方家也不会放过我,干脆就一道白绫也赏了老奴吧”
方嬷嬷哭的哀痛欲绝,加上岳灵儿的哭喊声,整个侯府的上空环绕着凄惨的哭泣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好了!”老夫人打断了这场闹剧,她看了一眼萧让道:“人是你吵着闹着要娶的,她没来的时候这侯府好好的,薛宝珠也是侯府的女子,她连夫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在府中安稳的住着,那时候方二也在,怎么没见传出这样的事?可见有些人就是水性杨花的秉性,怨不得旁人!”
“我看就直接发卖了,男的卖到人牙子那里,女的卖到黑窑子,一个男娼一个女盗,正好。”
岳灵儿彻底瘫坐在地上,黑窑子,她从前只听说过那是个所有女子都害怕的地方,那里是最肮脏低贱的地方,只要被卖到那里,基本上就没有活路可言,在那里的女子最后不是死在床上就是得了脏病浑身溃烂而亡。想到浑身上下长满脓疮,岳灵儿灵魂都在发抖,不,她绝对不要去那种地方!
“你们不能发卖我!”岳灵儿踉跄的站起身来,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萧让,然后右手搭在自己小腹上,邪魅一笑:“我肚子里有了侯府未来的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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